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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學論集
(1973)p547-572
   

人口問題與調節生育

 

悲觀消極的口「人口炸彈派」

這一派學者的主張是:「人口過剩是一切罪惡的真正根源」 (英文「新聞週刊」,一九七三,八月六日,二十一頁;中文節譯,見國語日報,同年八月十日;聯合報,八月二十一日,玻璃墊上)。因此,節制人口,由政府強制的節育,包括墮胎,為挽救人類「浩劫」是絕對必要的「萬靈仙丹」( panacea)?

我故意地把這一派的主張說得露骨誇張一些。但一般節育墮胎推廣人所發表的宏論,可能比我說的還要露骨誇張。真正學者的語調要緩和周詳得多了。這一派大都來自英語國家。臺灣地區、香港以及亞洲許多國家,第一外國語是英語,留學生主要地是去美國。因此,我們的報章雜誌討論人口問題時,受這一派的人的影響甚鉅。

Paul R. Erlich 是這一派的代表人物。去年在瑞典召開的聯合國環境問題會議中,他是討論「人口與環境」的主要演講人。他的著作就以「人口炸彈」為書名。這本書的思想已在「大學雜誌」(六十二年四月)為人介紹。在中國智識界,尤其在青年人中,會激起不少的反響。我們要簡單地討論一下他的論證。

首先他由人口自然增加率來描繪「人口炸彈」的可怕。這些統計數字我們聽到看到的次數太多了11,再引述會令人厭惡。但 Erlich 確有「炸彈式」的說法,能引起人的注意。他說;「世界人口倍增所需的時間順序是:一百萬年、一千年、二百年、八十年、三十七年。即使假設今後速度不再加快,而以每三十七年增加一倍計,只需持續九百年,地球表面便將達到六萬兆(「六」後面加十六個零)人。換言之,即全球面積約每一平方公尺的空間(包括山川河海),需容納一百人。………若要在陸地上收容這個龐大的人口,必須在所有地面蓋滿二千層高、毗連不斷的摩天大樓………。就算人類科技一日千里,可不斷殖民其他星球,不出數千年,所有宇宙可見的星座都要塞滿了人,屆時人類繁殖的速度將與光速並駕齊驅:日這一章的結論是:『如果人類不願看到戰爭、瘟疫和饑荒成為控制世界人口的方法,便唯有厲行節制生育一途,別無他法可想。』(大學雜誌譯文,27,28,29頁)

糧食太少是「人口炸彈」一書中的第二個思想單位。Erlich說:『人口危機不必等到幾百年以後才無可救藥,在今後十年中使必然要嚴重化。因為世界上──尤其是落後地區的糧食供應已日漸短絀。終將不得不靠饑荒來解決人口問題。如果說饑餓是殘殺人類的主要凶手,絕不為過』(全29頁)。他不是不知道「人造食物」和「綠色革命」的事實(全34─35頁),但他悲觀地認為這些最多『也只能解決糧食問題於一時,不能避免終於到來的飢荒噩運』。(35頁)

談到「環境污染」,他認為這是「人口炸彈」的最最恐怖的後果:『如果我們只考慮到人口與糧食的平衡,問題還簡單得多。但長遠的看,人類由於人口不斷增加而對自然環境有增無減的摧殘,將造成比糧食不足更為可怖的災難,而關心人口過剩糧食不足的人,卻很少注意到這一環境破壞的後果』。(30頁)

以後他列舉今天環境污染的種種使人痛心的事實,不能否認的事實。但是他把一切惡果歸根於「人口過多」、則為很多學者否認。他說:「儘管有許多人已認識到自然環境不應繼續受到摧殘,但這場維護自然環境的鬧爭,很可能已經失敗。其原因除了大多數人缺乏遠見,不覺痛癢之外,主要問題還是人口在繼續膨脹中,必然導致自然環境的惡化。上文所說環境污染的各種因素………追根究本都不出一個基本原因──人太多了! 』 (32頁)

最後,他的具體結論是:『解決人口問題,最基本的辦法還是有效控制全球的人口,………一個實際的辦法是改變政府的抽稅制度。………政府對所有超過兩個子女的家庭加徵人口稅,不僅是天經地義,而是可以懲戒不負責任的多產家庭。………政府應將墮胎合法化………:先進國家必須設法協助人口問題嚴重的落後國家,包括提供糧食援助,但最重要的是大力協助窮國推行節育政策,甚至以此作為援助的條件,如此方能收根本之效。窮國本身則必須採取一切可行的強迫措施,以策進人口的有效控制』。(35頁)魷十J)

富有國家的魔術手法

讀了Paul Erlich的思想主張,很容易地看出他的實際建議正一步步地為不少國家所採納:對多產家庭抽稅,允許隨意墮胎,利用種種壓力強迫國民控制生育………。世界銀行援助開發中國家時,往往以「節育政策」為條件13。Erlich的種種論證理由也為許多人重複援引大力宣傳,甚至給人一種印象,好似「人口炸彈派」的主張已經普遍為人所接受,好似他們的實際建議是邏輯思維的必然合理結論。誰反對他們,便是宗教迷信的犧牲者,時代的落伍者──大眾傳播工具的力量何其大哉!

應該承認這一派的主張有不少真理在內,而且未嘗不是出自悲天憫人的同情心。然而他們的錯誤在把「人口增加」看成萬惡之恨,又把「人口減少」看成萬靈仙丹。他們這較大聲疾呼「控制生育」,吸引人的注意力集中在人口數目增多和減少這一件事上,使人不能不感覺「控制人口」在他們的手中,成了新的鴉片,麻醉人的思考判斷力,不能活潑地意識到世界上或本國內更嚴重更迫切需要的經濟、政治、社會改革;甚至有人想這是富有強大國家的魔術手法,把開發中的國家人民的心神焦點放到「人口問題」上;而這些魔術家就可從容地玩他們真正的把戲:新的帝國主義及殖民地手段,使自身常高高在上,享有統制世界的主權。──可能,這一派學者沒有想到這樣的意向。可是這是現今所謂的第三世界中許多智識份子的看法。14

至於這一派學者的論證也大有問題。首先,單純的人口增多,決不是貧窮飢餓和環境污染的原因。世界上人口密度最高的幾個國家,如荷蘭、英國、比利時、西德、日本誰能說他們是窮國家呢?報紙上說,臺灣地區人口密度為世界之冠(中央日報,六十年五月八日),然而,臺灣地區六十一年的經濟成長率也高居世界第二位,即百分十一(中央日報,六十一年十二月十八日;國語日報,六十二年二月六日)。總人口由五十三年的一千二百二十五萬六千六百八十二人增如到六十二年(六月)的一千五百四十二萬三千八百八十八人。可是國民平均所得也由五十三年的一九二美元增至六十二年的四六六美元15。瑞士的人口密度比美國的大六倍,可是人口平均分配在都市鄉村各地,因而,全國如花園,沒有大都市的種種頭痛問題。而美國百分之七十的人口集中在百分之二的土地上,因而產生污染,罪惡諸現象(時代雜誌,一九七一,九月十三日,三十六頁)。相反,那許多所謂的經濟落後國家,人口密度多是稀少的。全非洲的人口密度平均是每公里十一人,南美洲是十四人,而歐洲是每公里九十四人,經濟繁榮的西歐是一四九人(一九七二年世界人口資料表,人口諮詢局)。

單純地設法減低所謂開發中及開發落後國家的人口,而不誠心誠意地幫助這些國家的經濟建設;相反地,仍在偷偷摸摸地剝削這許多國家的資源,怎不使人懷疑富有國家的意向呢?富有國家對貧窮國家的經濟援助,百分之九十是「雙邊協助」(bilateral aid),受援的國家必須購買援助國的貨物,而這些貨物比原價要貴百分十五到二十;還該允許富國有種種特權,建立莫須有的盟約等等。結果,受惠更多的是那些富有國家16。富的越來越富,窮的越來越窮。一九六一年先進國國民平均所得是一三六0美元,一九七一年增至二六六0美元,約為一倍;而開發中國家這十年的增加是由一三 0美元增至二一0元,差很多方到一倍,(英文「科學美國」,一九七三,六月,三十九頁)。當然,人口增加與經濟發展不協調,也是使這些落後國家更落後的一個原因。可是真正的癥結卻不在此,而在富有國家是不是肯取消那些經濟侵略的把戲,這是今年二月由美國Notre Dame大學贊助的一項國際發展研究的結論。(英文中國郵報,一九七三年二月十四日)

提到環境污染,更清楚地看出是已開發國家在玩魔術手段,在以鴉牙麻醉經濟落後國家的人民。請問是誰把世界環境污染了?不是那許多經濟大國以他們科學技術把大自然稿得亂七八糟嗎?例如美國人口只佔全世界總人口的百分之六,卻耗費人類共有家產(自然資源)的百分之四十;每年扔掉一百萬輛舊汽車,三百六十億的瓶子,五千八百萬噸的廢紙(時代雜誌,一九七一年九月十三日,三十六頁)。去年在瑞典首都召開的世界環境問題會議中,在最後通過的大會宣言中,把宣言草案原有的一個句子刪掉,這句子就是:「污染環境者應出錢」( The polluters pays )。是富有國家施壓力把這句話取消的。R. Faricy說:『這次會議中,大家都看出,環境污染主要地是那些工業發達的國家造成的。而改善環境的途徑有二:一是控制人口,一是用科學技術把污染去掉。由富有的國家眼光來看,控制人口的途徑要省錢省事多了。而開發中的國家即認為,別人造成的錯誤禍害,而由他們藉節育及墮胎來補救,是根本相反公道的事。』為會議中成立的聯合國改善世界環境委員會的工作,大家同意每年出資二千萬美元,美國願拿出八百萬美元,而她為保護自己國內的環境清潔,一九七三年預算就是二十五億美元,是她為世界環境掏出的腰包錢的三百多倍。17

即使這些願意強迫別的國家人民節育墮胎的組織是出自誠意設法幫助經濟落後的國家,這樣的集中心力於控制生育的宣傳推廣,也是一種技術上的偏差。就好像為治療一個患肺結核的人,醫生或親友只拼命地給他吃消滅病菌的藥,而不注意改善這病人的臥室的衛生和飲食的補養。結果說不定這人因為體力太軟弱,讓那許多殺菌的藥害死了。如果用出錢協助別人節育墮胎的那份兒慷慨豪爽,富有國家肯誠實地輔助落後國家的工業發展和農業改良,到時候,等這些受援助的國家人民生活改善、教育程度提高了,舊有的手工農業社會變成技術農業及工業社會,這些國民自然而然地要控制生育,減低人口。因為,手工農業社會視眾多人口為生產者;窮苦人的性慾昇華的可能範圍小,因而子女眾多,這是社會學的觀察所得18。控制生育絕對不僅是藥物器具就能完成的事。

「糧食太少了:」這是Erlich最有力的理由。尤其是體驗到今年的亞非大旱災及大饑荒,必須承認為許多開發中的國家,控制生育是迫切而合理的措施(「民族發展」通諭,37節)。然而,仍然不該驚慌得對人類前途絕望,只謀求消極地減低人口數量,不積極地依賴人的智力設法增加食糧的生產。這一次「綠色革命」的失敗,固然指示出科學技術目前尚不能抵抗巨大天災──所以,應再接再厲繼續研究──但更顯出「人禍」的危害:今年二月十四日香港虎報的檢討,認為是各國政府沒有出力改善舊有的土地租借制度、合作社及買賣制度,以致單面的技術性的突破,沒有新社會制度的支持,終告失敗。該報筆者說了耐人玩味的話:『社會學家的地位決不比純粹的技術專家低,他們可以使國家從內部成長、改進,而不只是從外面輸入技術和方法。』

我們決不否認「人口過多」是造成生態系統失去平衡的一個原因,為許多開發中國家,也許是現實狀況中迫切而主要的原因。但是我們堅決抗拒吸食這「人口炸彈派」的鴉片,受他們的魔術手法戲弄。更公道地講,是這一派的幕後老板在推銷鴉片,玩魔術手法。我們都曉得今日世界的政治局勢,受幾個銀行家族及大財閥的控制操縱很多很多19。臺灣地區的輿論,尤其是民營大報紙受幾個財團的影響很大很大,也是眾所週知的事(參閱新聞天地,六十二年五月廿六日,廿六頁)。讀報紙時間長了,有的時候會奇怪,一些著名的專欄作家,不時地寫推動節育墮胎的小文章或社論,卻差不多從來不見他們攻擊工人待遇不公道,工廠環境損人健康……等社會罪惡。是不是怕得罪老板,砸了飯碗?這豈不也是在推銷鴉片,玩魔術手法?

輕忽實況的「潛能無限派」

「人口炸彈派」在邏輯上的偏差是漠視人類的潛能及未來可能的變動,而把現有的人口增加率、糧食生產數量,社會政治制度等等,當做將來演變的限度與楷則。這正是學者們批評用電子計算機預測未來的主要缺點。機器是不會思想的,它的本領是GIGO(garbage in, garbage out)。在「來日同今日」的前提之下,自然的結論是悲觀的論調:「末日來臨」。(時代雜誌,一九七二年,八月十四日,三十九頁)

另一方面,有的人把問題的解決全部放在理想及未來的生態系統因素的新秩序上:能源的新發現(如太陽能的利用),新的食糧種子,改沙漠為良田,征服海洋太空等等。Collin Clark說:『不管過去是怎樣,今天我們一定能說,有了現代的科學技術知識,仍舊這麼多人缺乏必需的生活營養,完全應歸咎於人為的過失,而非自然資源不足。』P.J.Hannan認為,我們可以用科學技術淨化一切環境污染,問題在於我們要不要,肯不肯。「原子科學家學誌」主編Eugene Rabinowitz說:『只有一種動物,人類需要牠們方能生存的,即是我們身體內的細菌。誰也不能證明,如果大地上只有人類這一種動物,人就必要滅亡。而且,如果我們能更經濟方便地由無生物中大量製造食物──遲早人會成功──那麼連植物為人類生存也不是必需的了』20。這一派學者對人類的發展抱著極樂觀的看法。J.V.Schall.認為很可能我們只是剛剛開始發現理性及大自然潛在的能力富源。為了怕損傷自然而壓抑人(即節育),是否認人為可見宇宙之主,這是一種新異端,美國人發明的異端。21

許多人雖然沒有掛出這樣冠冕堂皇的學者照牌,在實際生活上,表現的是「潛能無限派」一流。最顯明的態度,是根本否認有人口問題存在。那許多可怕的人口爆炸的預測,為他們就如同宗教狂熱者的末世預言一樣地騙人;看到聯合國每年發表的精密的人口統計,這些人會聳聳肩說:『統計數字!去它的!根本不可靠!連時代雜誌(一九七一,八月二日,廿頁)都指出統計數字的模稜性。」

首先,我們該說,這一派的樂觀精神,是我們目前極其需要的,世界上許多紙醉金迷、暴力犯罪、性泛濫等等現象,都來自人的下意識中對「集體毀滅」的恐懼。基督徒對人類傳播的信息,基本上該是樂觀的福音。世界聞名報紙Le Monde的經濟欄主編Gilbert Mathieu評論「羅馬俱樂部」的悲觀預言說:『假如,梅瑟在領導選民離開埃及之前,詢問麻省理工學院的電腦學者──或當時類似的哲人──以色列人在曠野中維持生存有多少可能性。差不多一定,那些哲人的回答是不樂觀的,他們會勸梅瑟還是帶?以色列人留在埃及作奴隸更安全。………』 22。Mathieu先生緊接?說,基督徒決不該不思不想,隨著本能生活,「運天主安排一切吧!」相反,天主要我們有理智的人與祂合作,這正是「負責的父母」的意思。

可是,「潛能無限派」在分析生態系統各因素時,對人的心理生活不夠重視,太偏愛人的物質需求。西德人性學家Konrad Lorenz在他的著作「文明人的八大罪」中,指出諸罪之首是人口過剩。可是他所害怕的倒不是食糧不夠,而是人類在缺乏「生存空間」(Lebensraum)的時候,愈發生失去控制的侵略行為,就像老鼠在過度擁擠的環境中自相殘殺一樣(新開週刊,一九七三年八月六日,二十一頁)。人類學家Robert Andrey觀察出,動物都需要有一定的,「區域控制」(territorial imperative)方能平安生存;如果有同種的動物侵入牠的區域,那麼原來的地主,或是驅逐新來的不速客,或是自行遷往他地。有的動物,如旅鼠,在過度擁擠的壓力下,會集體自殺(生活雜誌一九七0年三月二日,四二──五六頁)。也許,這些理論太誇大其詞,但是,誰住過擁擠、骯髒、雜亂的貧民區,或者,不髒也不亂,只是人數太多的平民公寓,就知道這樣的環境為人的心靈的壓力多麼沉重,為倫理道德是多麼大的威脅23。城市居民誰不覺得重返大自然的寧靜,呼吸新鮮空氣那種渴求妮?

對「潛能無限派」的最嚴重的批評是:漠視了目前現實的許多地區的悲慘情況:饑餓、失業、文盲、墮胎、棄嬰、街頭流浪的兒童、家庭生活完全崩潰………。當然我們一定拒絕吸食富有國家推銷的「鴉片」 ,不受他們魔術手法的戲弄。我們要不斷斥責社會的種種不義 自己先實踐社會正義的要求。然而,天主允許莠子與麥子同長,基督拒絕天降火燒死惡人,我們又怎能希望種種不公不義在世界上完全立刻消失呢?當然我們應該尋求糧食、空間的新來源。但在目前,那許多「潛能」還沒有成「現實」的時候,我們能對饑餓的人說:『你們平安去罷!穿得暖暖的,吃得飽飽的』(雅二16)嗎?

面對?許多人對「人口問題」的漠不關心,A. Mc Cormack發出沉痛的警告:「如果教會不管或故意地忽視這問題──在教會外,被認為是有關人類本身的生存的嚴問題肛,──那麼,當十年或二十年內,政府走上了明顯地相反道德及相反人性的途徑,教會是罪無可逭的。(Catholic Herald,一九七一,十月二十二日)

 

 
  1. 有關臺灣地區人口較完整的統計,見「家庭計劃在臺灣」(省衛生處編);孫得雄等著,「人口問題與家庭計劃」(臺北,幼獅,民五十八年),此書是臺中家庭計劃訓練中心的課本之一;還有新出版的國中教師手冊,「燃眉之急」(臺北,純文學,六十二年);參考書目見 An Annotated Bibliography of Studies on the Population of Taiwan (Taichung: Taiwan Committee on Family Planning 1973) 其中收有二百五十多項英文書名和文章名,專門討論臺灣人口問題。
  2. 該當說的,是他也提起應該改變「二十世紀經濟學所提倡的不斷成長觀念」,用「穩定現狀並在保持現狀中求改良」的觀念取代之。(大學雜誌譯文,卅五、卅六頁)
  3. “Birth Control as Domination” in Impact, January 1973, 18-19, at 19.
  4. Proceedings of an Internaitonal Seminar on Population, Oct. 30-Nov. 1. 1972, New York, sponsored by International Educational Development Inc., New York, pp. 14-15, 詳見本文後面的「第三世界中士的呼聲」一節。
  5. 國語日報,六十二年十月三日,聯合報,六十二年五月十日和八月卅日,以及 “Taiwan”, Country Profiles (Population Council) February 1970, p.1.
  6. The Conference on World Cooperation for Development, Beirut, April 21-27, 1968, sponsored by Committee on Society, Development and Peace (參閱註七) p. 41.
  7. Robert L. Faricy, “Environment and Population at the U. N. Conference in Stockholm” in Homiletic & Pastoran Pastoral Rev. Dec., 1972, 29-32, 53-60, at 59.
  8. Amos H. Hawley, Human ecology (Michigan 1950) 115-119; 龍冠海,「中國人口」(臺北,中華文化出版事業委員會,民四十四年)九十六頁;張德粹書畫參閱註一)四十五至四十八頁。
  9. 參閱,「主宰美國命運的幕後集團」(新聞天地社譯出,民六十二年)及一九七三,九月十日的「美國新聞及世界報導」。
  10. Colin Clark, “The Earth Can Feed Its People” in World Justice, September 1959, 35-55, at 35; Patrick J. Hannan, “Getting the Drop on Pollution”, in America, June 23, 1973, 573-576, at 575; Eugene Rabinowitz 語,見James V. Schall, “Issues of Population and Ecology: Contradictions and Hopes” in American Eccl. Rev., May 1973, 353-360, at 356.
  11. James V. Schall, “Ecology – An American Heresy? In America, March 27, 1971; Human Dignity and Human Number (Satten Is. : Alba House 1971).
  12. Gilbert Mathieu, “Faut-il limiter la croissance?” in Informations Cath. Internationals, 15 septembre 1972, 6-15, at 14.
  13. Roger Mols, “D?mographie et paternit? responsible” in NRTh 91 (1969) 260-298,396-417, at 401; John B. Calhoun, “Population Density and Social Pathology” in Scientific America, Feb. 1962 中文摘要見麥留芳書(參閱註九)三五九至三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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