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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學年刊
(1983)p37-56
 

一位先進的教合人物--馬爾斯樞機主教

 

 

(六) 教會合一

他在一九一四年前已關注俄國東正教,因為他對法國耶穌會士MICHEL D'HERBIGNY所介紹俄國神哲學家SOLOVIEV (7)的書發生興趣,而且D' HERBIGNY是ENGHIEN地方的神學院教授,有機會與他多次接觸。大戰後,D'HERBIGNY 對合一問題很有興趣,因為俄國人流徙到西歐各國,正為羅瑪天主教開啟了合一的展望。在這位耶穌會士的推動下,樞機主教也是教宗本篤十四世在一九二一年八月為俄國饑民所發出的呼籲信的幕後人之一。以後數月,他設法代表莫斯科大主教干預一位受布爾什維克迫害的犧牲者,也多次幫忙俄國在西方的聖統代表,尤其是幫助沙皇前任駐巴黎大使的兄弟IZVOLSKY,因為該位巴黎大使曾任比利時普魯塞爾俄國教會的主任神父。除了干預教會事情外,馬爾斯還關心到在比利時和法國日益增多的難民,由於他的保護和經濟支援,加上兩位來自NAMUR地方的神父的幫忙,《比利時援助俄國人》基金會得以在魯汶成立。而這兩位神父之中的一位,特別負責協助俄國青年在比利時就讀大學。樞機主教對自己這種工作的愛心和瞭解,可以在他一九二二年五月廿七日致在巴黎的俄國國家委員會的信看出來:「的確,教會之間的復合是天主子民(包括你們和我們)所渴求的。但是,除非絕對尊重別人的良心,我們不會推行。你們中有二十位青年,住在學生宿舍幾達一載,在魯汶天主教大學很用功唸書;你們不妨問問他們:是否他們的宗教自由受到某方面的侵犯?」兩年後,樞機主教向羅瑪大力支持本篤會士LAMBERT BEAUDUIN 院長的工作計劃,要以隱修院方式推進東西教會之間的修好。在得到庇護十一世的覆信和准許本篤會從事這種工作後,LAMBERT 院長亦倚靠馬爾斯樞機主教的權威,於一九二五年在AMAY地方建立了隱修院;這地方今天變成了CHEVETOGNE 隱修院,是天主教合一運動的中心之一。

正當他十分關心羅瑪與東正教之間的修好之際(這點特別從他在布魯塞爾於一九二五年九月廿五日教會合一祈禱週所發表的著名演講可以證明),他對合一的關注又擴展到基督教的另一方面。他本來對基督教的世界有相富強的偏見,但一九一九年夏天美國之遊為他卻是一項啟示:在天主教護教書籍那帶有恭維的描寫背後,他發現了基督教的本來面目。當他被邀向主教派教會的大會發表演說時,他說:「我問候你們,猶如問候那些為共同理想而服務的兄弟、在自由的愛中的兄弟、尤其是在基督信仰中的兄弟一樣。……這種兄弟之情的產生,就是因為我們有同一個天父。」一位天主教樞機主教在向基督教大會致詞時稱他們為「基督信仰的兄弟」,確是宗教改革以來史無前例的,而且使到一些天主教的保守派人士產生反感,向聖部控訴他。一九二○年四月,馬爾斯接到一封本篤十五世寫給他的信,認為他同意會見「主教派的假主教」是一件「遺憾」的事,(8)以及在那種情況下運用「基督信仰中的兄弟」為稱呼也是「不能容許的」。在受到這種警告後,膽小的主教必會因此小心地避開這個危險範圍,但這卻不是馬爾斯的做法。當他在十二月會見教宗時,他不但把這件事解釋清楚,而且也呈上一個頗大膽的建議。他使教宗注意到,採取被動的態度去對待大戰結束以來漸漸形成的合一會談的嘗試,是危險的,在美國尤然;但他同意梵蒂岡的看法,現在尚不是羅瑪教會參與其他宗派會議的時候。事實,對於一九一八年春天路德會NATHAN SODERBIOM 所發出的這類邀請,他的回答相當冷漠。按照他的意見,還需在比較不公開的層面多作嘗試。在教宗的要求下,他用以下字句總結出自己的計劃:「在懇請大家為聖座的秘密意向祈禱後,我設法逐步邀請每個重要基督教派、聖公會、尤其是東正教內一位至兩位神學家到馬林教區來。我要招呼他們數日,接觸一位懂得正確教義和懷有愛心的天主教神學家。在這種親切關係中,藉著天主恩寵,他們彼此間的瞭解必會大大加深。」對於這封一九二○年呈給教宗的信,樞機主教從未收到回覆,但是到了翌年,環境終於許可他實現自己的部份計劃,且取得意想不到的成果。

 

 

7: SOLOVIEV (一八九三 一九00年)是一位出名的俄國神哲學家,他在生命晚年變得十分親近天主教。

8: 我們應該注意一下一九○九至一九二○年時代的天主教看法,估計它至今有何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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