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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學年刊
(1983)p37-56
 

一位先進的教合人物--馬爾斯樞機主教

 

 

(五) 第一次世界大戰後

戰爭的結束及議會制度的恢復,使馬爾斯樞機主教面臨新的問題,其中之一就是保持國家統一的問題,因為推行普選更難產生一個有足夠支持力的政府。為了避免當日處於困境中的工人階級的不滿,也為了避免受到俄國革命事件的影響,馬爾斯希望聯軍繼續留駐比利時一段時期,而且戰時政府也繼續掌權,以保障國家的穩定,同時,天主教徒亦支持給工人建造房屋和禁止嗜酒的法律,因為這也是社會主義者所堅持的。他恐怕工人階級因為受貧困刺激,不能心平氣和地參加普選。所以,當比利時ALBERT王立即展開普選,及為此而指責他時,他十分不高興。

普選的結果,卒使天主教在上下兩議院失去大多數議席。當然,我們不能認為馬爾斯是為了有利天主教黨而採取愛國立場,但明顯地他希望天主教也能日後在政冶方面得益。由於天主教黨失去了自一八八四年以來從未間斷的大多數議席,所以必需成立一個聯合政府。馬爾斯一方面很謹慎地維持天主教的黨派的團結,使政府盡可能有大多數的代表性,但另一方面卻又支持國家聯盟。他不曾在函牧中呼籲信眾支持;他盡力除去障礙,甚至為了爭取自由黨派FREEMASONS 的合作而要求禁制一份反馬松黨的雜誌(BULLETIN ANTIMA CONNIQUE) 出版。(5)當某些激進份子建議把耶穌聖心像加入國旗以示感恩時,一向熱心恭敬耶穌聖心的馬爾斯對他們說:「國旗屬於所有比利時人;除了為表示所有比利時人熱愛祖國外,任何人都不能因其他理由去使用它。」

他在戰時與左派政要的接觸,對二十年代早期的政治情況產生頗大影響。兩黨(即天主教黨及自由黨)或三黨(即天主教黨、自由黨及社會黨)聯盟的組成,使一向左右比利時政壇的教會派別的棘手問題獲得和平解決。但馬爾斯樞機主教仍不斷敦促國王關注,務使戰後的三黨聯盟政府不受社會黨太大的影響。雖然他知道,也防範社會主義者反對神職界的態度,但當情況需要時,他卻表現出自己的現實態度,不理主教團其他成員的默不作聲,贊成基督民主黨人士和社會黨人士在一九二五年組成聯合政府。這點在今日看來相當正常,但發生在半個世紀前便相當新穎,亦需要很大的勇氣和銳覺。

另一方面,比利時國家主義的狹窄觀念,使馬爾斯樞機主教無法明白佛蘭芒人問題(FLEMISH QUESTION) 的產生,以及很多佛蘭芒極端份子所提出的要求的合法性。(6)他在這方面的消極態度,成了他任職主教期間最受爭論的事項之一,也引起佛蘭芒圈子(包括天主教徒在內)很大的反感。

馬樞機主教的公開活動,無可否認予人一種錯覺,以為他是一位政冶主教,很少關注教會事情,更少照顧自己教區的狀況。其實,正如上述,他曾經鼓勵過早期的禮儀運動,也很注意提高自己的神父的神修質素,因此,他多次親自指導神職人員進行為期數過的避靜。他個人的通信相當清楚顯示出他關心自己的教區,鞠躬盡瘁,至死方休。大戰前,他亦表示很有興趣成立公教青年俱樂部及組織公教青年活動。戰爭結束後,他不但為神職界及教友製訂了教會守規,而且也立定了一些原則,使教會在現代世界,尤其是在女子教育及社會工作上,推展宗徒行動。

樞機主教的個人宗教生活十分虔誠,尤其是因為遭受戰爭之苦而加深他自己對聖母的敬禮。因此,他發動大規模的運動,以爭取羅瑪承認聖母中介地位的道理和立定聖母諸寵中保的瞻禮。他亦支持贖主會士的積極行動,設立特別恭敬耶穌聖心的彌撒,但是,他卻阻止他們復古,走回古老的禮儀傳統去。

的確,馬爾斯樞機主教所作的無數旅行、所接待的大量訪客、以及從世界各地所收到的無數來信,使他十分繁忙,無足夠時間照顧自己廣大教區的日常事務。他的性格趨向大膽創新,只有把日常事務托給可信任的助手料理。他絕對深信,主教既作為宗徒的繼承者,便不應該單單注意自己的教區,也要關注整個教會所面對的一切問題。這點精神屢屢使他接受一些令人驚訝的任務。所以,在逝世前不久,他支持了比利時傳教士雷鳴遠神父,向羅瑪爭取祝聖中國本地主教。也在大戰剛結束後,從事與教會內分離弟兄的接觸,成了他日益加強的一種工作。

 

 

5;比利時「自由黨」在馬爾斯時期,採取反對教會及甚至無神的立場。社會黨亦有相同的態度。

6:「佛蘭芒問題」就是指比利時佛蘭芒語團體與法語團體之間的對抗。其中的理由是因為比利時人起來反抗荷蘭人所控制的政府的壓迫,於一八三O年成立一個新的獨立國家,以致佛蘭芒語的權利處於困境。從此,佛蘭芒方面的領導階層設法使佛蘭芒語成為比利時的國家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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