註解:
- 比喻是對觀福音的特色。若望福音由於它在形成(耶穌的大段言論)及內容(耶穌言論的中心不是天國而是他自己)上的獨特性卻少有比喻的痕跡。即使我們把善牧(若十)和葡萄樹(若十五)兩個比喻計算在內,我們也得承認它們跟對觀福音的比喻在形式上頗為不同——晚沒有「好像」的連接詞(similitude),也不是「切入式」的直述故事(parable)。也許這兩個比喻更好歸納到若望「我是」語的範疇內;與「我是生命之糧」、「我是世界之光」一樣屬於基督啟示語的一部分。
- 馬爾谷共有五個比喻,其中四個為瑪竇路加所採用:
馬爾谷 瑪 竇 路 加
撒種比喻 四 3∼ 9 十三 3∼ 9 八 5∼ 8
芥子比喻 四30∼32 十三31∼32 十三18∼19
惡園戶比喻 十二 1∼11 廿一33∼34 二十 9∼18
無花果樹比喻 十三28∼29 廿四32∼33 廿一29∼31
種子自長比喻 四26∼29
- Q典的比喻,為瑪竇路加所採用者,約如下述:
瑪 竇 路 加
大街上的兒童 十一16∼19 七31∼35
邪魔再回來 十二43∼45 十一24∼26
酵母比喻 十三33 十三20∼21
亡羊比喻 十八12∼14 十五 4∼ 7
婚宴比喻 廿二 2∼14 十四16∼24
盜賊比喻 廿四43∼44 十二39∼40
僕人等待主人 廿四45∼51 十二42∼46
塔冷通/米納比喻 廿五14∼30 十九11∼27
- 下面是只出現在瑪竇或路加中的比喻:
瑪 竇 路 加
莠子比喻 十三24∼30
寶貝比喻 十三44
珍珠比喻 十三45∼46
撒網比喻 十三47∼50
不寬恕的僕人 十八23∼35
葡萄園工 二十1∼16
二子比喻 廿一28∼32
十童女 廿五1∼13
最後審判 廿五31∼46
兩個債戶 七41∼43
良善撒瑪黎雅人 十30∼37
堅持的朋友 十一 5∼ 8
糊塗富人 十二16∼21
醒寤的僕人 十二35∼38
不結果的無花果樹 十三 6∼ 9
宴席比喻 十四 8∼11
建塔比喻 十四28∼30
交戰比喻 十四31∼32
失錢比喻 十五 8∼10
蕩子回頭 十五11∼32
不忠信管家 六 1∼ 8
富翁與拉匝祿 十六19∼21
不義判官 十八 1∼ 8
法利塞人與稅更 十八 9∼14
- 討論耶穌比喻的書(或文章)為數相當可觀,然而專論比喻詮釋歷史的卻不多見。以下兩本為欲進一步研究的讀者當有參考價值:W.S. Kissinger, The Parables of Jesus : A History of Interpretaion and Bibliography, Metuchen, N.J. London (The Scarecrow Press, 1979) , N. Perrin, Jesus and the Language of the Kingdom. Symbol and Metaphor in New Testament Interpretation, Philadelphia (Fortress Press, 1976) , pp89–193.
- 傳統對隱喻(metaphor)和明喻(simile)的分別可以追溯到亞里斯多德。明喻是明明白白地把兩件東西拿出來比較:「A好像B」;隱喻則是明裡說一樣東西(A),暗地裡卻意會另一件東西(B),於是讀者碰到隱喻的時候,必須以B代替A。舉一個例子,說「小明好像一塊黑炭」是明喻;說「這兒有一塊黑炭」則是隱喻,讀者必須知道「黑炭就是小明」,而以「小明」取代句子中的「黑炭」。把比喻(parable)懂成寓意(allegory),就是以為比喻中每一個因素都暗藏一個隱喻。
- 關於奧力振,參考Kissinger, Parables, pp. 12-18.
- 關於奧斯定,參考Kissinger, Parables, pp. 18-27.
- G.V. Jones, The Art and Truth of the Parables, Londlon (S.P.C.K., 1964) ,便以朱力哈為分水嶺而把比喻詮釋的歷史分為兩段時期。
- 如宗教改革時期的路德和加爾文,在他們的比喻詮釋中,已經找不到中古時候刻意追求寓意的痕跡了。加爾文在這方面做的更是徹底,他詮釋比喻,試圖直接進入比喻的核心。
- A. , Die Gleichnisreden Jesu. 2 vols. (J. C. B. Mohr, 1888-89) .
- 對朱力哈的抨擊主要來自兩方面。首先,一些研究猶太辣比文學的學者(如C. A. Bugge, P. Fiebig等)批評他忽略了耶穌的猶太背景。其實猶太人的 (或譯作比喻、或譯作箴言)可以是寓意,也可以是比喻,而更常見的則是混合的形式。換言之,比喻式的寓意(parabolic allegory)或寓意式的比喻(allegorical parable)為耶穌來說並非不可能。其次,就是以杜德——耶肋米亞斯為首的末日詮釋法,批評朱力哈忘記了耶穌訊息中的末日成分及歷史背景。
- C. H. Dodd, The Parables of the Kingdom, London, 1935 ; J. Jeremias, Die Gleichnisse Jesu, Zurich, 1947. ET from the 6th German Edition. The Parables of Jesus, London (SCM press, 1963) .
- 耶肋米亞斯深深相信,要回到歷史耶穌的身邊,我們的出發點必定是初期教會。初期教會曾經可觀地應用耶穌的比喻,但它卻不會胡亂或隨意更動耶穌的言語,而是根據一些原則去作。根據耶肋米亞斯的看法,這些原則一共有十個:翻譯的變動;表達方式的變動(由巴肋斯坦方式變成希臘或羅馬方式);裝飾;舊約及民間故事的題材的影響;聽眾的改變;教會在勸導訓勉上的應用;教會實況的影響(基督再來的延誤;傳教的教會;教會領導的準則);寓意化;比喻的集合與融合(雙重比喻、比喻集、比喻的混合);架構(上下文、編輯的情況及更動、引言公式、比喻的結論)。
- 耶肋米亞斯在結論時欣喜地表示,他已經在這方面,與杜德取得了共識。杜德在其1953年出版的The Interpretation of the Fourth Gospel, P. 447, n. 1,中,對「在實現的過程中」的說法表示同意。
- 德文名稱卻只稱作「詮釋」(Hermeneutik)沒有冠以「新」字。
- 傅斯最早出版的詮釋作品(1954)至今還沒有翻譯為英文:E. Fuchs, Hermeneutik, Bad Cannstatt, 19582。另外還有兩篇相關文章收錄在Studies of the Historical Jesus, London (SCM,1964) , 即“What is a Language Event?”pp. 207∼212及“The Essence of the Language Event and Christology”pp. 213∼228.
- E. Linnemann, Jesus of the Parable, New York (Harper & Row, 1966) .
- E. , Paulus and Jesus, (J. C. B. Mohr, 1967)。這本書的題目顯示,榮格爾討論的重點不在比喻,而在耶穌與保祿。在比較保祿因信稱義的理論與耶穌宣講的脈絡中,他談及耶穌的比喻,並以之為理解耶穌宣講的主要關鍵。在回顧前人所作過的比喻詮釋之後,他作了十二點結論,各點間相互的關係並不明顯。
- R. W. Funk,“The Parable as Metaphor ”in Language, Hermeneutic and Word of God , New York ( Harper & Row, 1966) pp. 133-162 .
- C.H. Dodd, The Parable of the Kingdom, p. 16“At its simplest the parable is a metaphor or simile drawn from nature or common life, arresting the hearer by its vividness or strangeness, and leaving the mind in sufficient doubt about its precise application to tease it into active thought.”
- 把亞里斯多德「隱喻」「明喻」的概念帶進新約比喻詮釋中的嘗試可以溯源朱力哈。(參閱註6.)。朱力哈在隱喻明喻的基礎上討論similitude與allegory的分別。allegory是隱喻的堆積,是隱喻上加隱喻的結果。similitude則是simile的擴大。「A好像B」是simile;「天國好像藏在地裡的寶貝……」則是similitude,它包含兩部分:事物部分(天國)與圖像部分(藏在地裡的寶貝……)。至於嚴格的比喻(parable in the strict sense),則是一個虛構的故事:「有一個人從耶路撒冷下來……」。
- 為新詮釋派來說,這是比喻之為「語言事件」特性。
- 維亞對比喻的看法可以分為前後兩期。前期的維亞雖然在理論上已有結構主義的色彩,但落實到個別的比喻之分析時,仍然以比喻對生命與存在的意義為主,而以其神學意義為副。這傾向從早期作品的名稱上可見一班:D.O. Via, The Parables. Their Literary and Existential Dimension, Philadelphia (Fortress Press, 1967)。後期的維亞,結構主義的進路已經表露無遺,且看他作品的名稱:“Parable and Example Story. A Literary-Structuralist Approach”in R. W. Funk (eb.) . , A Structuralist Approach to the Parables, Semeia 1 (1974) pp. 105-133.
- 參閱註24.。
- 參閱註24.。
- 我把actant翻譯為「角色」,因為找不到更合適的譯法。所謂actant,那是指“a group of not more than six functions, roles, or structures whose quality is to be the subject of or participant in a constant action”.
- J. D. Crossan,“Structuralist Analysis and the Parables of Jesus”in Semeia 1, pp. 192-22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