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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學論集
(1983)p521﹐536, 568, 606, 642, 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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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路德的回顧           

資料室



  (一九八三)十一月十日是馬丁路德誕生五百週年紀念。整個基督徒的世界都對這事件予以極大的注意。教宗對於十二月十一日在羅馬路德福音教堂所舉行的合一禮拜中講道。教宗的這項決定對天主教友來說,使這事件顯的更有意義。這一次講道是教宗對更正宗表示善意前所未有的。
路德週年紀念引發令人困擾的問題。路德很顯然地從未願意與羅馬教會分裂,更不用說要建立以他自己的名字命名的教會。事與願違,他的確使西方的教會分裂,以致今天基督信仰的世界,有許多互相不合的宗派,這究竟是怎麼樣造成的呢?當初這種情形是否可能避免呢?這項損失是否可能彌補呢?
路德在一五一七到一五一九所發展出來對大赦補贖和成義的原始教導與羅馬的官方教理有些不同。但是,一五一八年被派往奧古斯堡做教宗特使的Caetem樞機,並不以為路德犯了異端的罪。他似乎相信一個對補贖教理的一項羅馬官方聲明,以及路德對此問題教導的一項小小修正,整個的爭論就可告一結束。為了不同的理由,Caetam協調的努力,在一五一九年失敗了,路德不妥協的脾氣,必然是因素之一。但是,當時許多天主教徒爭論的心態也造成同樣的後果。John Eck,道明會士,路德可怕的反對者,在路德的教導中找到了四百零四條錯誤,但是似乎從未掌握路德抗議的積極意義。
宗教革命的時機成熟了。在教會內,到處有弊端和惡習,有改革思想的基督徒,幾乎感到絕望。路德所有的特殊的活力、學問、口才,以及性格的力量,把他推到領袖的地位。他所寫的許多小冊子,使整個的德國騷動。不久之後,雙方互相交換激情的控訴,而很少顧到真理或結果。教宗提出厲害的責罰,其結果只是火上加油。
現在回顧起來,似乎失去了許多偉大的機會。在不同的環境中,路德可能會成為教會中一個新神學派別的創始者和斯高德學派及多瑪斯學派。但是,由於爆發性的環境,他燦爛的神學見解註定要使他所願意事奉的天主教會分裂,而非增加財富。
路德對改革的呼籲,雖然造成了分裂的效果,但也產生了一些好處。他不只興起了一群有能力的牧者,對基督和聖經深刻的獻身,他也震撼了羅馬天主教會,來從事自我改革。脫利騰公議會,十六世紀修會及教宗職務改革的成功,不小的部份是由於路德改革所引起的危機意識,即使那些不完全贊同路德信念的天主教徒,也可以相信路德比他當時的任何一個人更深的刷新了基督徒的信仰,為歐洲拯救了基督信仰的世界。因此,間接的為全世界做了這事。
在二十世紀中,許多基督徒都對如何彌補分裂的損失關心。梵二以後,在國際間和在許多國家中,大家努力在路德宗和天主教會中,達成神學上的協議。對傳統爭議的主題如感恩祭、聖秩服務、教宗首席權和不可錯性所做的交談都達成了高度而前所未期望的協議。一九八三年十月,在美國所舉行的路德宗——天主教會的交談,對因信成義發表了二萬一千字的聲明;在其中,他們共同肯定:「我們只把最終的信靠放在天主的許諾,和在基督內的救援工程上;而不放在任何其他的東西上。」
在英國,路德宗的團體很小,天主教所有最具活力交談的對象是聖公會。在過去數年中,聖公——羅馬天主教國際委員會(Anglican-Roman Catholic International Commision簡稱ARCIC)從以前路德宗和天主教會對感恩祭、聖秩服務及教導權威所發表的文件,獲得益處。該委員會下次討論的主題是成義。雖然,聖公會在官方並不採取路德宗的意見,但是,這些意見對聖公會的信仰,特別是對聖公會福音派有相當的影響。因此,他們會仔細研究在路德宗——天主教交談中所達成的協議。
從現在已完成的路德宗和天主教所做的交談中,可得以下的結論。雖然,某些神學上的歧見仍然存留,但是,他們並非如此深刻,以致教會應該分裂。因此,這種交談對各教會的領袖提出了一個困難的問題:這樣在分裂如此之久的教會間建立某種正式的共融。這項任務並非易事,因為該團體在彼此分離的四百五十年中,發展了不同的思想、說話和感受的方式。對聖公會和天主教會之間的關係,也有有同樣的情形。
如果路德宗和天主教會之間能達成相互的承認和接受——他們的分裂曾造成西方基督信仰世界的破碎——這合一的紀念碑也必然會傳到其他的教會中。基督信仰也可能再一次成為吸引人類大家庭進入友誼和結合的力量。這本來是基督信仰原有的面貌,也是基督所願它有的面貌,更是將來應呈現的面貌。
本文譯自:「Luther in retrospect,」 (an editorial) The Tablet vol 237 No. 7479(12 Nov. 1983)10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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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是這個人?                                                  

Marie Beha, O.S.C.


另一個安息日,他進了會堂施教。在那裡有一個人,他的右手乾枯了。經師和法利賽人窺察他是否在安息日治病,好尋隙控告他。他看透了他們的心思,就對那枯了手的人說:「起來!站在中間!」他遂站了起來。耶穌對他們說:「我問你們:安息日是許行善呢?還是許作惡呢?是救命呢?還是喪命呢?」他環視眾人一週,就對那人說:「伸出你的手來!」那人照樣一做,他的手便復了原。他們竟狂怒填胸,彼此商議,要怎樣來對付耶穌。(路六6~11)
一個人被治癒了,在擁擠的會堂中,從所有疾病的殘缺的人,只有他被選出來而治癒。為什麼是這個人?是否耶穌只知道這個手枯者的需要?從耶穌擁抱所有病患者的醫治之愛來看,似乎並非如此。是否這個人是最堪當受醫治?最需要?最熱誠?我們都無法知道。我們所知道的只有福音中所給的一個暗示:當基督召喚他時,這個人聽到就站起來並對基督答覆。
他聽到,是因為他在正確的地方——安息日在會堂中。這個人來到會堂,可能有複雜的動機;可能那是他每天乞討的一個地方,也可能是因著好奇心,甚至可能只是毫無目的地隨從一夥群眾。但是,他來了。
因為他來了,他才能在這地方聽到耶穌的話。在圍繞著耶穌擁擠的群眾中,他找到了一個可以聽、可以看,也可以被看見的地方。他沒有隱藏自己,或是他的殘障。他讓人看到他真實的自我。當耶穌健全的人性喚起他內在對健全的希望,他也沒有加以掩飾。
因為他沒有隱藏,所以當耶穌叫他站起來的時候,他聽到了這句話。他沒有四周觀望,而不顧耶穌對他個人所說的話,也沒有用虛偽的謙虛推辭:「主,是我嗎?」他聽到了,就站起來。「伸出你的手。」讓所有的人看到他的殘障;好奇者會注視他,並對他憐憫;驕傲者會以為自己是健全的,只有他才需要醫治;法利賽人想對他受醫治的希望加以嘲笑。但是,這個手枯的人,卻有足夠正直的精神來聽和答覆。命令的話變成一項邀請。他對這出自愛的恩寵答覆。「我願意按的意思去做,謝謝!」他伸出他的手接受耶穌要給他的任何東西。我們已知道故事的結局,就會說:「當然!誰不願意用一隻乾枯的手去換一隻健全的手?誰不願意接受治癒呢?」但,我們甚至害怕失去「已有的病痛」,它是我們所熟悉的殘障。我們可因此得到所需要的補償。我們知道如何藉此乞討,甚至相當精於此道。我們得到一些憐憫的銅板和減退的希望;我們也被原諒不被負太大的責任。
醫治的代價太昂貴:暴露我們自己的軟弱,謙遜地承認我們需要幫助,信賴「那一位」,也相信自己。一項「藉信德的醫治」聽起來是在一剎那就成就,可是它要求整個生命去相信。
主!為什麼是這個人?因為他能做一個覆答,他有足夠的自由去聽到對他個人所說的話,而不是只做無名群中的一份子。他有足夠的自由,不去管經師和法利賽人對他的不高興。這些人有力量減少或切斷他的生路,除去他在社會中的地位,甚至不許他進入會堂;而只有在會堂中才能聽到主的話。
主!為什麼是這個人?因為他足夠健康來認出主的聲音;祂常召喚人走向健全,這是主的愛常給我們的邀請:讓你自己被治癒吧!讓你自己變為健全吧!讓你被祝聖吧!冒一個離開過去境遇的危險,冒一個當每天所有可能性中責任的危險。擁抱現在走向將來。
主,為什麼是這個人?因為他有足夠的信德,願意除去所有使他不能完全分享天國的障礙。對我們大多的人來說,生理的缺陷不是主要的障礙;情緒上的跛足,更可能是我們的殘障。我們心靈上的創傷,甚至可能是來自對自由和責任更基本排拒的後果。我們都為罪惡所傷。因為我們受到了損傷,我們也傷害別人;惡疾因此一代代的傳下去。
我們真願意被治癒嗎?
如果我們說是,讓我們以行動來實踐我們的希望。那麼,我們就能開始走向健全,以聖德的反應來代替罪的習慣。情緒上的阻礙就不再會束縛我們的自由。身體上的殘障也不再阻止我們和人交往。我們將站直起來,伸出我們的手,有足夠的勇氣去接受愛;這愛常給我們帶來醫治,可能特別是在安息日那一天。


本文譯自:

Marie Beha, O.S.C, “Why This Man?” Review for Religious, 42(1983) 2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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