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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學論集
(1982)p467-484
   

耶穌會東亞參贊區神學家會議簡報

C. G. Arevalo. S.J. 王敬弘  譯



日期:一九八一年七月二十至二十九日
地點:菲律賓、大馬尼拉奎松城馬尼拉
亞典耀大學東亞牧靈研究所

1. 簡   史
一九六八年四月,耶穌會東亞參贊區在香港舉行一次耶穌會傳教區諮議會﹙Jesuit Missions Consultation﹚,收到了很好的效果。所以,當耶穌會東亞參贊區高級長上於一九八O年在馬來西亞的Port Dickson開會時,就批准再開一次有關今日亞洲耶穌會傳教事業的諮議會,作為一九六八年會議的延續。這次諮議會的目的,主要是對過去十年中耶穌會在東亞的傳教事業作一評估,並勾劃出八O年代傳教工作的方向和具體行動。這項諮議會預計在一九八一年舉行,並希望大約有六十人參加。
一九八O年十一月十六日至二十一日,在香港聖神修院為未來的諮議會召開了一次籌備會,以擬定一個日程表。與會代表在熱誠的討論之後,決定建議取消這項參贊區大型的諮議會,並預計在一九八一年七月在馬尼拉舉行兩個較少的會議來代替:一是亞洲社會結構研習會;對亞洲社會的結構分析可供給在亞洲耶穌會傳教事業境遇的了解:主要與會者是社會學及牧靈工作計劃人。第二個會議是參贊區中耶穌會神學家第一次「非正式」的集會。
一九八O年十一月二十七日的會議記錄以及建議,在耶穌會亞洲事務處的報告中予以發表,C.G. Arevalo S.J.神父—籌備會主席,也寫了一封信說明。關於神學家的會議,可參看該報告的五至六頁。
這項修正計劃,在一九八一年一月的高級長上會議中獲得批准。
原有諮議會的籌備會,現在也負責籌備七月間舉行的神學家的會議。它由C.G. Arevalo神父擔任主席,Fr. Adolfo de Nicolas是主人﹙因為會議將在東亞牧靈研究所舉行﹚,Fr. Antonio Lambino,張春申神父及Fr. Sean O’Cearbhallain擔任籌備委員。大家決定神學家會議將於一九八一年七月召開,最初三天是和社會分析研習會舉行聯席會議;這是一種科際的交談。然後從七月二十四至二十八日,神學家自行集會。七月二十九日再和社會分析團體舉行聯會而告一結束。事實上,這也是後來會議進行的程序。

2. 出席耶穌會神學家會議的成員:
中華民國:張春申神父﹙臺北輔仁大學神學院院長,系統神學教授,中華民國主教團神學專家﹚。
          谷寒松神父﹙輔大神學院信理神學教授,科學品質和社會科技研究計劃主任﹚。
          房志榮神父﹙舊約聖經教授,輔大神學院前任院長,現任耶穌會中華省會長,中國男修會長聯合會主席﹚。
香港澳門:Sean O’Cearbhallain神父﹙香港聖神教區修院教務主任,香港基督生活團總輔導﹚。
印度尼西亞:Robert Hardowirjono神父﹙印度尼西亞主教團神學委員會主席,Yoyyakatra神學教育學院院長,系統神學教授,亞洲主教團聯盟神學顧問﹚。
          Bernard Mardiatmadja神父﹙耶穌會印尼省學術研究主任,系統神學教授﹚。
日本:百瀨文晃神父Fumiaki Momose﹙東京耶穌會神學院院長,東京神學院及上智大學系統神學教授﹚。
      宇佐美公史神父Koshi Usami﹙東京神學院新約教授﹚。
南韓:Paul Sye In-Syek神父﹙舊約教授,漢城西廂大學神學研究所主任﹚。
馬來西亞:Paul Tan神父﹙馬來西亞牧靈研究所主任,及馬來西亞耶穌會區會長﹚。
菲律賓:Antonio B. Lambino神父﹙馬尼拉亞典耀大學羅耀拉神學院院長兼教務主任,馬尼拉神學研究院主任,倫理牧靈神學教授﹚。
          William Abbott神父﹙羅耀拉神學院及馬尼拉總教區聖加羅修道院新約教授﹚。
          Asandas Balchand神父﹙馬尼拉亞典耀大學文理學院神學系統主任﹚。
印度﹙邀請的客人﹚:Michael Amaladoss (Vidyajyoti系統神學教授,Vidyajyoti德里神學院前任院長,耶穌會印度參贊區研究培育副會長)。
          Thoonun Kalprarmbil John﹙德里Vidyajyoti神學院教務主任﹚
耶穌會美國參贊區,﹙邀請的客人﹚:Thomas E. Clarke﹙紐約省﹚﹙華盛頓Woodstock神學中心研員,「基督與社會系統」研究計劃主任﹚。
東亞牧靈研究所﹙E.A.P.I.﹚:Adolfo de Nicolas﹙日本省﹚﹙東京系統神學教授,現任馬尼拉東亞研究所主任﹚。
耶穌會東亞事務所﹙BAA﹚:C.G. Arevalo﹙菲律賓﹚﹙馬尼拉亞典耀大學羅耀拉神學院系統神學教授,宗座國際神學委員會會院,亞洲主教團聯盟及菲律賓主教團神學顧問﹚。
泰國:Iker Villanueva﹙耶穌會泰國區會長,曼谷大學心理學教授﹚。
澳洲﹙羅馬﹚Patrick O’Sullivan﹙基層基督徒團體總輔導,耶穌會澳洲省前任省會長﹚。
瑪利諾會神父﹙觀察員﹚:Michael Mokenna:瑪利諾會總輔導會一員。
小計:
     出席人員:二十人。
研究所主任、院長或教務主任:十一人。
聖經教授:四人。
系統神學教授:十二人。
具有神學以外博士學位者:四人。
現任省會長:二人﹙三﹚。
出席國家:十個。
附註:除了澳洲以外,在參贊區內每一個省的神學主任都參加會議。印度Vidyajyoti神學院主任也出席。在本參贊區內,每座神學院的主任親自代表出席,是為破天荒第一次。
3. 日程與進展:
正如上述,從七月二十一至二十三日,神學家與社會分析研習會舉行聯席會議,其宗旨主要是互相傾聽。從神學家方面提出,按中國傳統,回教及解放神學的眼光,對人類救援的了解:也提出一個按信仰的眼光作科技反省的方法論﹙以科際合作的方式作「神學反省」﹚。會議的第一部份有它的積極性﹙主要是提供資料﹚:也有某一種程度的互相影響和交談。但是因事先的計劃不夠,因此其整合性及連續性方面並不很成功。不過,這是第一次嘗試作這種交談,其本身也有它的好結果。
社會分析研習會及耶穌會神學會議的聯席會議團體太大,而且成員之間也有很大的差異,以致不能夠有很深刻的交談。
大多數人相信,這最初三天會議的基本概念是正確的,但它需要更仔細的計劃,才能更為成功。此外,也應該注意到這三天會議整個進展的過程﹙例如會議的主持人,有系統的參與及回饋,可以促進整合和連續性的主持小組﹚從七月二十四日上午直到二十八日下午,神學家們自己開會。無論從每次會議以後的積極回饋,以及書面的評估,大家都對這個會議感到滿意﹙特別是對小組開會﹚不過,有些人對於會議缺少正式學術的論文,以及更有結構性的內容﹙這類會議常有的內容﹚感到不太舒服
4. 以下部分是使沒有參與的人能夠對神學家會議事實上的發展有一個更完整的認識。
耶穌會神學家會議﹙簡稱JTM﹚的目的:
一九八一年三月九日,亞洲事務處給可能的出席者發出一封通函,而以下各段,就是從這通函中摘出的:
(1) 為使東亞參贊區中的許多神學家在第一次集會彼此認識,也知道在我們神學院及團體中,到底正在做什麼﹙例如神學本位化﹚。
(2) 為完成高級長上會議交下來的工作,並對下列問題提出答覆:
a 第一個問題:總長神父在他的信函和演說中,曾指出「神學反省」是耶穌會的使徒工作。這對長上們「專業性的神學家們」,以及在參贊區內其餘的人員到底有何意義?這項被指為使徒工作的「神學反省」,到底包括哪些具體的工作?
b 第二個問題:何謂亞洲神學反省:在我們的參贊中,要如何來作信仰的反省,才能被稱為具有亞洲的特性?「亞洲神學」這一名詞,到底有何意義?從以上問題的答案來看,對我們反省中現有的神學教育有何影響?
c在我們的區域中,按照我們對亞洲神學潮流的知識及我們的判斷,有哪些主要神學主題對神學和神學反省來說,具有極大的重要性和意義?或至少最具有相關性?
d 實際的問題—未來的合作:在此參贊區,神學院實際上能進行怎樣的合作?有關與非耶穌會神學家,基督教學家和神學學術機構,以及和其它宗教的交談,我們能做什麼?
在參贊區內,我們是否應該組織一個小單位—為的是能夠使大家交換消息。東亞牧靈研究所是否可能成參贊區神學反省的中心?將來要舉行怎樣的會議?末來合作可能有什麼計劃?
(3) 在上列各段中,把所提出的問題全部寫出,為的是使人了解在JTM中實際討論的過程。
5.
從議程的計劃中,我們可以看出這個會議是一個不拘形式的集會:更著重於實際解決一些問題,而不在於集中神學內容的討論。由於,議程相當繁重,我們沒有足夠的時間做我們願做的事。我們不能討論任何真正的神學問題,或至少對它們作稍有深度的涉獵;關於這一點,許多人表示遺憾。我們的重點是在於回答為高級長上會議提出的問題。我們期望將來能夠再有機會討論神學問題,還有許多事情需要大家去做。
會議進行的情形如下:有幾次全體的集會,開始時討論了神學反省的本質,後來討論了「主要神學主題」。此後,JTM分成兩組,討論一些特殊的問題。大家都覺得,在小組討論的範圍很廣,頗有收獲;只是有時不夠集中。此後,我們還要詳細列舉在回饋中所有批評。總而言之,大家對會議相當滿意。
6. 討論的結果:
JTM在會議結束時,發表了一項同意聲明。關於此項文件,我們可以提出下列幾項說明:

  1. 這項同意聲明由三位出席者分別寫出;不過,所有的資料是從全體討論或分組會議中提出的﹙第一段由 Fr. Lambino 所寫,第二段由 Fr. Amaladoss 所寫,第三段由 Fr. Nicolas 所寫﹚。這項聲明幾乎全體一致通過。JTM對每一段都予以討論,但只做了很少的修正。
  2. 討論的範圍很廣,也顯示了許多共同的問題和關心。很多事實上被討論的資料,並沒有收入在最後的聲明內。大家廣泛關心的問題之一﹙只舉一個主要的例子﹚,是怎樣處理下列兩種資料,使它們相合:一面是對「傳統」﹙對聖經以及對傳統的資料——從聖保祿一直到梵蒂岡二屆大公會所有學術性和深刻的知識﹚真實完整而深刻的了解;另一個是從「時代訊號」,從我們同胞的生活,奮鬥和痛苦中,所得到的經驗、追尋、反省和導引出的神學。更進一步,如果在「第三世界」的神學家,要面對在第三世界中的重大問題。這第三世界是按照社會科學和意識型態的觀點而建構的。他怎樣能去做到這一切;每一個問題都要求人完全的參與而花費他所有的時間和力量。雅魯貝總長神父曾提到,今日在亞洲神學家的職務是一個「不可能的職務」。上主會使你們可能去做不可能的職務。﹙EATWOT會議和文件中,曾列舉了由解放神學所提出的在第三世界中許多問題,可參看Asia's Struggle for Full Humanity. edited by Sergio Torres and Virginia Fabella, ORBIS , 1980﹚﹙譯者註:關於EATWOT的緣起和計劃,請參閱房志榮神父在神論29.期四O四、四三O、四五八及30.期五六三至五七九的報告。至於亞洲神學家在這方面的會議,可參看谷寒松神父兩次神學會議報告神論40.二O五至二二二頁﹚。
  3. 這些聲明首先是由我們自己對自己以及對我們教神學的同事而發的。其次,它也是參贊區中高級長上而寫的。因為我們嘗試著有意識地回答他們向我們提出的問題。第三,它是向一切對「神學反省宗徒事業」有興趣的耶穌會士而發的。在我們最後的會議中,總長神父又一次提到,在今日的耶穌會中,這項宗徒事業具有第一優先。
  4. 這些聲明使我們對某些問題和觀點加以澄清,也包含某些「共同意見」。但是,它不是最後的斷言。它提供一些資料,作為神學教授各種宗徒工作的主任以及他們的合作者研究之用。希望這次參加會議的人,回到自己所屬的會省中,能夠向耶穌會士和其他有興趣的人、加以解釋或補充。
  5. 此外,還有許多有價值的資料,包括為這次會議所寫的文章,為研究和討論所預備的資料,以及較重要討論的錄音帶等等。這些資料為我們和別人都有用處。但是,為了把這些資料加以編輯和發行,需要人力和金錢,才能完成。
  6. 每位出席會議者﹙至少幾乎是每一位﹚同意我們不組織一個只為耶穌會士經常性的機構。但是,有時舉行會議,再加上經常的交換資料,增加彼此的合作﹙並對非耶穌會士開放﹚是非常需要的,並且應該立刻著手進行。
  7. 神學家們把「在今日亞洲的宗教,人文主義及意識型態的境遇中,耶穌的位格及祂的信息意義」列為將來最優先討論的神學主題。參與社會分析研習會的某位人士,對這一點感到驚訝。他提出一個問題:為什麼不像EATWOT的神學家們一樣作法,集中考慮一個「亞洲解放神學」?﹙這是否表示在參加會議的人中,缺乏社會分析的記號?難道神學家們對這個地重要的現實缺乏接觸嗎?﹚這篇報告因篇幅有限,無法來討論這個問題。而這是一個需要進一步澄清的主要問題。

7.
最後,我們從一九八一年八月,耶穌會菲律賓省的省訊中摘錄以下的片段:
現在,我們只從這次會議中,提出一些「結論」。有一項很顯然的事實就是,每一省中有能力的當地亞洲神學家的數目是令人難以置信的少﹙大家都同意,本地的「神學反省」首先是他們的任務﹚。一般講來,這些神學家工作上的負擔﹙以及行政上的職務﹚已經過重了。這些神學家,一方面被要求作基督信仰神學傳統幹練的傳遞者。另一方面,被要求成為一個能使神學本地化「創造性的反省者」。後者要求他們有時間進到當地的環境中。有時反省、寫作和發表,有時指導學生作神學反省1.。在會議將要結束時,人們要求總長神父對這個問題作一澄清。他仍然堅持「神學反省」﹙按照他所指出的意義﹚仍然是耶穌會士「第一優先」的服務﹙是對地方教會的服務﹚。我們的亞洲神學家們,應該去嘗試面對「這個不可能的職務」。在耶穌會士各種不同的宗徒工作內,大家都同意推動「在信仰之光下的科際反省」,是神學家及其他會士相當重要和迫切的工作之一:大家應共同努力,在我們的團體和使徒工作內,促進這種在信仰中宗徒性的反省。我們的神學家﹙及其他會士﹚一定要為這個共同目標,提拱他們的服務﹙這也是總長神父在最後談話中所強調的﹚。
一項未來的計劃:大家都同意在未來的數月中,應共同努力研究「在今日亞洲宗教,人文主義及意識型態中耶穌的意義」。在最初幾個月中,這項工作應由輔仁神學院的張春申神父和谷寒松神父擔任協調工作。
總長神父在最後的對話中,一再地提到,「神學反省」﹙按照人們對這名詞「一般的」了解也可能是「更恰當」的了解﹚,以及「在信仰之光的科際反省」,二者都是非常重要而迫切旳。二者都是對耶穌會的大學教授們重要的挑戰。他說:「在今日亞洲的境遇中,這是特別的迫切和需要,因為亞洲現在正在寫出亞洲明日教會的歷史。」我們應該提出他給菲律賓省所指定的兩項主要工作,也就是以後多年中教育努力的方向。一是在菲律賓及亞洲的文化中,福音的本地化;另一是在信仰之光中的科際反省。這兩項都是為了菲律賓人的傳教使命,及菲律賓教會要提供的服務。

註:可能應該提出,總長神父更常用「在信仰之光中的科際反省」來代替「神學反省」。他用前者的名詞來指他努力推動的在各種不同學科中工作的耶穌會士,共同合作所作的反省。所有的人都應在我們所從事的工作中,藉信仰之光來分辨反省。總長神父好像願意把這項工作和嚴格的「神學反省」加以區分。後者要求一個人在神學學科中,具有特殊的能力和技巧﹙如Lonergan方法論中所指「運作上的專業知識」,新約的詮釋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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