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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期 | 神學論集 |
(1970)p215-23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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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濱遜主教與現代神學文體的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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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結論 我們對魯濱遜主教的研究有什麼評價呢?以上所說的足夠指出,他是一個生活在信仰中的信徒,並急於要把這一信仰傳給現代人。與齊肋貝神父 (P. Schillebeeckx )及其他的人一樣,我們相信他的信仰屬於正統派,不但意向純正,而且,只要我們不斷章取義,他表達基督福音要義的方式也是純正的。這並不是說他的思想裡沒有「不太正統的」某些瑣屑(這是最願忠於基督福音的神學家都能有的)。在此,使信者得救的,更是他對實在基督表示忠信的意志,而不是他對關於基督的想法的忠信。 魯濱遜主教特別擁有這種「思想上的謙遜」。我想,也就是因為這種「顧及一切實有的意願」,使某些讀者感到不舒服。普通來說,偏向一方比較容易而且更得人心。但因他是英國人,魯濱遜常拒絕選擇一端而有損於其他方面。但這不阻撓他前進,卻正好能避免一面倒的狂妄。有些人曾指責他說:他「同時要蛋糕又不要它」。正因他要顧及全面,他似乎繞過某些難題,或者甚至被視為混淆不清。我們並非說這種指責完全錯誤,可是我們以為這種混淆常是表面的。例如他對天主的說法,有位格和無位格,內在的和超越的,肯定和否決之間的爭論,實出自研究物件的本身。人是免不了這個困難的。 另外一個對他的指責,乍看似乎比較有根據而較嚴重,就是實用主義。這裡並不是說一定要有一種根據基督徒經驗的語言。魯氏所指出的「切身」需要是無法避免的,只要他所表達的經驗不是孤立的主觀經驗,而是一個信徒團體的經歷。這和淺見的經驗主義是完全不同的。尤其我們不能說魯氏主張經驗的認識,特別是自然科學的知識,是一切知識的典型。 可是,他不是反對整個的形上學嗎?不是他說過也寫過,形上學已經過時了,在今日已毫嫵意義了嗎? 事實上,作者自己曾不止一次解釋這一問題。他說,形上學這個字本身就是混亂的緣由。特別是在安格魯薩克遜的國家中—我們要加上這一句。假如我們以形上學代替一個多少與感官現象的世界隔離的理性世界的話,無論是自然的或超然的「那一邊」,那麼形上學對我們現代人已失去丁意義(假如先前為他們有過意義)。可是如果形上學是指示「真正實在者」和「真正實有的事物」的知識,那麼魯濱遜不但不反對,他在不言中卻談了很多類似的形上學。 這是不是一種良好的形上學呢?在這裡我們不但談到了理論的問題,還有傳播的問題 ( communication )。根據魯氏自己的術語來評論,他的說法不但是真理的傳播者,清楚表達作者所要說的,而且他幫助別人看得更清楚。實際上,這事大部分還是在於人們心靈的開放,有時也在乎讀者的年齡。至於對理論本身的評價,可以說他門己興起了對系統分類的過早憂慮。假如說魯氏是某事的見證的話,他實在是那些想說最後一句話的思想或廣泛綜合論的末路的見證—最後一句話,或者想把每件事和整個結構妥當處理的一句話———。現在即使是最大的神學家,也都感到不可能寫整套的「信理神學論」。我們現代的神學都是片段的;它的價值並不在它對整體結構的貫串與否,而在乎某一種研究方法的正確,以及在具體的情況中,能為信仰的經驗帶來光明的程度。無疑的這種研究方法,要在學術上立足,不能放棄它的貫串性。可是,既然知道它本身的不完整,可以毫無損害地放棄這一體系的表面。它一直還是對信仰的領悟( intellectus fidei ),只是根據現代可能的方式而已。 這樣的思想常是在某方面不確定的。我們知道魯氏也有不確定的缺點。在閱讀他有關人,人的知識或死亡的著作時,很難有一種明晰的思想。這顯然是他的缺陷,也是幾乎不必指明的缺陷。我們也必需知道在魯氏的著作中,對神學語言的種種條件,尤其是對象徵,幾乎完全沒有作過基本的思考。可是這是我們現代神學作品的普遍現象。這種不確定並不是封閉或偏差。魯濱遜的思想和所有現代思想一樣開放的,研究性的。而且我們深信這種開放和研究是在正確的方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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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譯自 : Paul Tihon, S.J. J.A.T. Robinson et la recerche, d'un style theologique pour notre temps; NouvellRevue Theologique, Fevrier 1969, PP149-16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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