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奧思定「我們的天父」看聖父
陳繼容
神思 第卅九期 一九九八年十一月 34-4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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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陳繼容女士一文就奧思定《講道集》中對「天主經」各個意向的解釋，讓讀者領悟天父的形象，及祂為拯救世人而安排的計劃，意識到天父如何照顧其子女各方面的需要，並陪伴他們走遍人生路。基督徒自應珍惜這份恩賜，以相稱的生活，完成祂的救世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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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聞說坊間近日流行以下對話：如果你想在金融界興風作浪，最好請教索羅斯；如果你想做微軟生意，那非投靠蓋次不可。依此類推，如果我們想知道有關聖父的事，就一定要問基督，因為祂與聖父原為一體，(1)只有祂才認識父。(2)事實上，基督曾經說過，從沒人聽見過父的聲音，看見過祂的儀容。(3)所有我們對聖父的認識，都是基督提供的。其中一處聖父「資料庫」，是基督親自教授的「天主經」。
「天主經」字數不多，短短數十字，(4)文字也不深奧，卻不是一端人人均可以念的經文。只有在聖洗聖事中，重生做聖父子女的人，才可以念天主經。換句話說，「天主經」是一端屬於聖父子女，即信友的經文。
人雖然因著聖洗成為聖父的子女，每次祈禱時，也清清楚楚地稱天主為父，相信大部份信友，已不知說了多少遍「我們的天父」。可是，他們對這位父親，到底認識有幾深，大概信友中，沒幾個曾經認真地思索過這事。
下面我們嘗試透過數篇聖奧思定論「天主經」的講道，(5)把聖父的形像，尤其是祂和信友之深切關係，具體地勾畫出來。根據教宗若望保祿二世慶祝「聖年二千」的安排，明年1999將是「聖父年」。信友既是聖父的子女，能夠深入一點認識這位父親，了解祂如何影響和幫助每位信友的日常生活，是需要，更是義務。
本文除前言和結論，共分八點，分別為：1.聖父藉著聖洗聖事，使人重生做祂的子女；2.聖父的名，因我們的生活被尊為聖；3.聖父自創世，便給自己的子女預備了一個國；4.聖父的旨意在我們身上實行；5.聖父每天都在照顧我們肉身和靈魂的生活；6.聖父赦免我們的罪；7.聖父助佑我們免陷於誘惑；8.聖父把我們從凶惡中救出來。
1. 聖父藉著聖洗聖事，使人重生做祂的子女
如前面所說，人藉聖洗成為聖父的子女。然而，人到底怎樣因著聖洗，變成天主聖父的子女？所有教父的「天主經」釋義中，奧思定對這問題的解釋最為清楚。在奧思定生活的年代，北非教會盛行由各地主教，於四旬期給候洗者教授「信經」和「天主經」。並且隆重其事地，在一個公開禮儀慶典：「授信經禮」和「授天主經禮」(6)中舉行。
公元410與412之間的一個四旬期，奧思定依照慣例，在「授信經禮」禮後，為依玻拿城(7)的候洗者舉行「授天主經禮」。
奧思定先給行將領受入門聖事的候洗者解釋，為什麼成為信友之後，他們須要祈禱。事實上，我們的主、耶穌基督，祂曉得我們需要什麼。然而，我們卻不能因為祂知道我們的需要，便無需祈禱。相反，主耶穌基督願意、希望我們祈禱。因為如此一來，祂才可以按各人所求的賜給我們，我們也不會輕視、甚至鄙棄祂所賜的恩典。主耶穌基督不但清楚地讓我們知道，我們需要祈禱。為了使我們的祈禱帶來實效，祂甚至親自教導我們該如何祈禱，把「天主經」留給我們。(8)
接著，奧思定告訴那些候洗者，應該怎樣祈禱：
「祂說：『你們應當這樣祈禱：“我們在天上的父”』（瑪6:9）。(9)從這句話，你們明白到，你們將開始有天主作你們的父親。當然，這要在你們重生之後，天主才正式作你們的父。不過，在你們重生前，你們已經因祂的精子成孕，之後再從洗禮池，也就是從教會的子宮內出生。“我們在天上的父”，所以，請記得你們在天上有一位父親。記得你們曾經因為亞當這父親，使你們為了死亡而出生；現在卻因為另一位父親----天主，使你們為了獲得生命而重生。你們該把口中所說的，存於心內」。(10)
雖然只是簡單幾句話，卻已足夠讓我們領悟到，我們成為信友的過程，即是成為天主聖父子女的過程，可是一些都不簡單。我們成為信友的過程，並非如一般人，參加某個社團或組織，做個社員或會員，可以享受該處提供的設施和服務，甚至多了一些頭銜和職務而已。其他方面，自己還是先前那個人，一點兒沒改變。
我們在聖洗聖事中，被重生為天主聖父子女的過程，可是一種真正的、生物學上的生產過程。換言之，在聖洗聖事中，人不但獲得一個新身份，成為信友這麼簡單。人更被「重生」到一個新生命，即「天主子女的生命」中。
這等如說，所有已領洗的信友，他們和天主的關係，在本質上，完全有別於其他宗教的人神關係：人和神，仍然各處於兩個彼此不能共融的境界。恰好相反，信友和天主的關係，是屬於人類社會的倫常關係：父子關係。天主和信友，彼此以父子相稱。也就是說，信友與天主的關係，是生物學上的關係。因此，當信友在祈禱，或任何時刻稱天主為「我們在天上的父」時，絕不是一個象徵性、禮貌性的稱謂，卻是一個具有實質的稱呼、名號。天主的的確確是信友的父，信友亦的的確確是天主的子女。
循著這思想推斷下去的另一個結論是，人在聖洗聖事中「被重生」進入的，確實是一個活生生的「生命」，而非一個意象性、字面上的生命。因為人的而且確進入了天主的生命內。(11)
所有願意接受聖父作「天上之父」的人，他們除了接受了天父子女的身份外，也同時接受了作聖父子女這身份帶來的後果。即是說，他們從此要注意自己在世上的生活：誰有天主作父親，他要以一個相稱的生活方式，讓自己日後堪當承受天上的嗣業。(12)
2. 聖父的名，因我們的生活被尊為聖
根據聖奧思定，作為聖父的子女，這身份提醒我們，要如同基督一樣，依照聖父的旨意生活。這除了讓我們日後堪當承受天上的嗣業外，尚有另一個更重要的原因：讓聖父的名，在我們身上，被尊為聖。
因此，每當我們誦念「天主經」，向聖父說：「願你的名被尊為聖」，(13)我們實際上，是在為自己的益處祈求。因為，如奧思定所說，假如我們不懂得尊重聖父的名，即是設法在生活中，不讓聖父的名，因為我們的言行蒙羞，受害的不是天主，卻是我們自己。(14)
3. 聖父自創世，便給自己的子女預備了一個國
「願你的國來臨」。聖父的國到底是怎樣一回事，甚麼時候到來，為何我們要為這國的來臨祈求？根據聖奧思定，聖父自創世那刻，便給自己的子女預備了一個國。但這個國的圓滿，卻要到末世才能實現。換言之，「願你的國來臨」這句經文中的國，是指向末世，即是基督在福音中所說的國度：「那時，君王要對那些在他右邊的說：『我父所祝福的你們來罷！承受自創世以來，給你們預備了的國度罷！』」（瑪25:34）。
我們在「天主經」中向聖父說，「願你的國來臨」所指的，正是這國。我們這樣向聖父祈求，因為我們希望，在我們結束世上的生活後，能夠進入這國度內。為此，聖奧思定向他的聽眾說，如果在最後，當這國到臨時，我們之中竟然有人發現自己被擯棄於這國度外，為他們實在毫無益處。
所以，聖奧思定下結論說，當我們向聖父祈禱說「願你的國來臨」，我們實際上，是在為自身的益處祈求。每一次我們這樣祈禱，會使到我們督促自己於日常的一言一行，都堪當被稱為聖父的子女，以便日後可以好像所有聖人一樣，成為這國度的一份子。
因此，當我們說「願你的國來臨」時，我們是在求聖父，幫助我們好好地生活；幫助我們有如祂所有聖者和義人一樣，能夠在走完這段人生旅程後，進入祂自創世以來，就給我們預備了的國度。(15)
4. 聖父的旨意，在我們身上實行
「願你的旨意奉行在人間，如同在天上」。天主教會所相信的父，絕非一位虛無漂渺、無從接觸的神。卻是一位有位格、有意願的神。並且，聖父今日仍然通過祂所造的天使及人，在天上和地上不斷工作，使尚未認識祂的人，能夠認識祂。
為了滿全聖父這份心願，奧思定清楚地，給他的候洗者解釋「願你的旨意奉行在人間，如同在天上」這句經文的三個重要思想，好讓他們於領洗後，依照所聽到的，在生活中實行。
第一，我們求聖父，有如天上的天使侍奉衪，不會得罪祂、讓祂受辱，我們也在世上侍奉祂，不開罪祂，不會讓祂因為我們的生活而蒙羞。而幾時我們能夠這樣做的話，我們便在自己的生活中，實行聖父的旨意。(16)
其次，當我們向聖父說：「願你的旨意奉行在人間，如同在天上」時，「表示我們並非只是接受天主的誡命就算。而是喜悅地，把這誡命置於五內：從內心順從天主的法律」。(17)
最後，當我們求聖父，願祂的旨意，如同在天上一樣，也奉行在人間，我們是在求聖父，幫助我們身心都依照祂的法律生活。為什麼我們要這樣祈禱呢？奧思定的解釋是，因為我們的身體，或肉體和我們的心神，時常彼此對抗。原因是我們的心神有如天，我們的肉體有如地，一如聖保祿所說的：「肉體的要求相反聖神，聖神的要求相反肉體」。(18)因此，當心神和肉體對抗時，表示聖父的旨意在天上奉行；當肉體不再對抗心神時，則表示聖父的旨意也在人間奉行。(19)
5. 聖父每天都在照顧，我們肉身和靈魂的生活
根據聖奧思定，我們在「天主經」中向父取求的食糧，有兩種意義：物質上（或字面上）和靈修上的意義。
從物質上說，食糧指的是每日生活中，我們在衣、食、住、行各方面所需要的一切。我們求聖父在這一切事上加以照顧，使我們得享溫飽。我們稱這食糧「日用之糧」，原因是我們都不是自己生命的主人，昨天已逝去，明天尚未到，我們所能掌握的，只有「今天」，即是《致希伯來人書》所說的「只要還有『今天』在」的意思（3:13）。我們每天起床，每天生活，每天都會餓饑，每天都要飲食。於是我們求聖父賜給我們「日用之糧」。(20)
從靈修上說，「天主經」中的食糧指兩件事，一是聖體聖事，為我們的確是「日用之糧」。對這一點，所有信友都很清楚。他們知道聖體聖事對他們每日的生活，有多重要。所以他們求聖父每日都把這食糧賜給他們，讓他們能夠在仁愛、信德、和信仰生活中持守。因此，當信友向聖父說：「求你今天賞給我們日用的食糧」這句話時，他們是在求聖父，幫助他們過一種與天主子女身份相稱的生活，永遠都不會離開天主的祭台。(21)
除了聖體聖事外，「天主經」中的「日用之糧」指的是，教會每天為自己的慕道者所奉獻和分施的聖言，天主的話。(22)
總括聖奧思定有關「天主經」中糧食一詞的解釋，這詞包括了我們整個生活：肉身和靈魂兩方面所有的需要。換句話說，從「求你今天賞給我們日用的食糧」這句經文，我們會發現，原來聖父祂，一直每天從無間斷地，照顧著我們肉身與靈魂的一切所需。
6. 聖父赦免我們的罪
「爾免我債，如我亦免，負我債者」。跟其他祈求一樣，這個祈求也是為我們的好處。因為我們真的欠聖父不少債，我們的債不是別的，就是我們所犯的罪。聖奧思定向那些候洗者解釋，我們求聖父赦罪，並非因為聖洗聖事尚留下某些罪沒有赦。卻是因為領洗後，人在日常生活中，仍然會不斷犯罪。因此，我們須要不斷求父寬恕我們、赦我們的罪。(23)
所以，奧思定說，假如天主藉著重生的洗禮赦免了我們所有的罪後，沒有給我們留下「天主經」，讓我們可以通過這端神聖經文，每天不斷繼續被潔凈的話，那為我們來說，當真是個極大的災禍。(24)
然而，為了使我們每次向聖父說「爾免我債」時，都能得到祂的寬恕，我們一定要誠實地誦念這句經文的下半段「如我亦免，負我債者」，即是真真正正寬恕得罪我們的人。誰不能誠懇地誦念這下半段經文，真正原諒別人，會令到他念的前半段經文，完全無效。(25)
因此，奧思定告訴他的聽眾說，只有在兩種情況下，我們的罪不被赦免：一是我們沒有祈禱，求聖父赦我們的罪；一是我們只說不做，沒有行動。我們雖然口中向聖父說「如我亦免，負我債者」，但實際上，我們並沒有真正寬恕得罪我們的人。所以，奧思定說，為了我們的罪真的能得到聖父的寬恕，我們必須要祈禱與行動互相配合，缺一不可。(26)
我們每天不但懷著喜樂的心向聖父祈禱說「爾免我債」，同時亦懷著滿腔誠意向祂說「如我亦免，負我債者」。(27)以上所說的，是有關過去的罪。那麼，明天又如何？明天聖父怎樣在這方面幫助我們？讓我們看看聖奧思定如何解釋。
7. 聖父助佑我們免陷於誘惑
聖父實在太愛我們，可以說，祂是用盡辦法，使我們不會因為所犯的罪而離開祂。祂不但寬恕我們已經犯的罪，還幫助我們在未來的日子，避免墮入罪的陷阱：助佑我們免陷於誘惑。
一講到誘惑，奧思定立刻指出，世上的誘惑並非來自天主，卻是來自我們的私慾。為此，聖雅各伯宗徒說：「人受誘惑，不可說：『我為天主所誘惑』，因為天主不會為惡事所誘惑，祂也不誘惑人。每個人受誘惑，都是為自己的私慾勾引，所餌誘；然後私慾懷孕，便產生罪惡；罪惡完成之後，遂生出死亡來」（1:13-15）。為此，我們不應讓我們的私慾得逞，不應向我們的私慾投降。我們身上帶著的，只是私慾的根源，但當我們向其屈服時，它便會成為我們的心的姘居者。(28)因此，奧思定跟那些候洗者說：
「當私慾出現時，要抵抗，不可順從它們。它們不正當、猥褻、醜陋、使我們遠離天主。你千萬不能允許自己去擁抱它們，這樣日後你才不用為跟著而來的分娩哭泣。因為，如果你認同它們，即是如果你緊抱它門。那麼，它們一定會成孕。『私慾一旦懷孕，便生產罪惡』。這為你還不夠麼？『罪惡生產死亡』。死亡也不能令你感到害怕嗎？就算你不怕罪惡，至少你也該害怕罪惡帶來的後果。罪惡是甜美的，但死亡卻是苦澀的。死亡是人類的災難：要知道當人死時，他們把令到他們犯罪的東西留下來，只帶著罪惡和他們一起離去。如果你因為金錢犯罪，你一定要留下金錢；如果你因為一個田莊犯罪，你一定得把它留下；如果你因為一個女人犯罪，你非留下她不可。當你閉上眼睛離開此世時，你把所有曾經令你犯罪的東西通通留下來；單單帶走你所犯過的罪」。(29)
聖奧思定繼續說，為什麼聖父要這樣做，赦免我們已經犯的罪還不夠，尚要幫助我們避過可能會犯的罪。理由是因為聖父知道，只要活在這世上，我們沒法擺脫犯罪的機會，所以祂願意親自在這事上，扶我們一把。然而，聖父故然切願幫助我們抗拒誘惑，避免犯罪，但這事能否成功，則有賴我們是否肯和祂合作。聽聽聖奧思定怎樣說：
「很不幸，你活在世時，無法完全擺脫犯罪的機會，不論這些罪看來如何無關重要、細小、輕微。可是，你切不可看輕這些好像不關重要的罪。滴水能聚匯成河，連最輕微的罪，都不可輕視。水總是透過最小的裂縫滲透進船艙，船底就是這樣慢慢積滿水，如果不時加注意，會把船弄沉。所以，船員時常在工作：每天，他們的手不停地清理船底的積水。你的手也要每天不停地，為清理船底工作。這表示什麼呢？表示你要你的手做好事：『將食糧分給飢餓的人，將無地容身的貧窮人領到自己的屋裡，見到赤身露體的人給他衣服穿』（依58:7）。只要你能做到的，應該懷著喜樂，盡力去做。然後滿懷信心地祈禱，確信自己的祈禱一定會獲得天主的俯允。如果你能這樣做的話，你的祈禱會長出兩隻翅膀：生出一對孿生施捨，就是『你們要赦免，也就蒙赦免。你們給，也就給你們』（路6:37-38）。第一種施捨出自你的心，即是當你寬恕你弟兄的罪時；另一種施捨則涉及你所擁有的一切，當你把餅送給窮人時。為了你的祈禱不會剩下一隻翅膀，這兩種施捨你都應該做」。(30)
8. 聖父把我們從凶惡中救出來
緊接著「又不我許陷於誘惑」後，我們求聖父「救我們免於凶惡」。如果我們求聖父把我們從凶惡中救出來，聖奧思定解說，這表示我們目前生活在凶惡中。事實上，聖保祿宗徒說過：「應把握時機，因為這些時日是邪惡的」（弗5:16）。聖詠也說：「誰是愛好長久生活的人？誰是渴望長壽幸福的人」（34:13）？世界上所有人都渴望長壽幸福。
只是要達到這個目的並不容易，如果我們不和聖父合作，祂沒法把我們從凶惡中救出來，讓我們可以永久生活、長壽幸福。那麼，要怎樣跟聖父合作呢？奧思定說，要依照聖詠接著的話去做：「應謹守口舌，不說壞話，克制嘴唇，不言欺詐；躲避罪惡，努力行善，尋求和平，追隨陪伴」（詠34:14-15）。這樣，我們便可以擺脫哀傷的日子，獲得聖父救我們免於凶惡。(31)
結論
從以上所引載聖奧思定對「天主經」各個意向的解釋，相信讀者不難可以從中捕捉到聖父的面貌形像。同時更可以拼揍出，聖父為了要拯救人類，而安排的計劃藍圖，進而理解到這計劃怎樣在各人之日常生活中，逐步進行和完成。
當然，聖奧思定的「我們的天父」，尤其幫助大家更深入地體味聖父是如何愛人，意識到聖父每日如何照顧著人類身心各方面的需要，一刻不離地，陪伴在他們左右，牽著他們的手，走過這段人生路。
既然我們有幸在聖洗聖事中，在教會的懷抱內重生做聖父的子女，我們每一個人都要好好珍惜這份恩典，懂得善體這位父親的心意，在世上度一種相稱於祂子女身份的生活，別讓祂的救世計劃落空。
「我們的天父」！願每一個這樣向聖父祈禱的人，他們的生活就是一面反影聖父儀容的鏡子！
註釋
1. 若1:1-2：「在起初已有聖言，聖言與天主同在，聖言就是天主。聖言在起初就與天主同在」。
2. 路10:22：「我父將一切都交給我，除了父，沒有一個認識子是誰；除了子及子所願意啟示的人外，也沒有一個認識父是誰的」。
3. 若5:37：「派遣我來的父，親自為我作証;你們從未聽見過祂的聲音，也從未看見過祂的儀容」。
4. 希臘文瑪竇福音所載的「天主經」共57字（6:9-3），路加福音則為38字（11:2-4）。
5. 本文除了以聖奧思定之《講道集》56-59篇為主要資料外，其他參考資料計有：CHAN
Kai-Yung Anna, Il Padre Nostro nei
principali commenti patristici e il
suo uso nella
liturgia
6. 所謂「授信經禮」和「授天主經禮」，指由主教主持的禮儀聚會，在禮儀中主教向候洗者解釋「信經」和「天主經」每句經文的意思，之後逐句教他們念。直到第七世紀，「授信經禮」和「授天主經禮」一直都是教會於四旬期內，為其候洗者舉行之入門聖事中的重要部份。
7. 聖奧思定於公元395年被祝聖為依玻拿城主教，之後牧守了該城35年，直到他在公元430年去世為止。
8. 參看聖奧思定，《講道集》56,III,4.
9. 關於「天主經」的中文翻譯，以此經原文為依據。
10. 聖奧思定，《講道集》56,IV.5.
11. 有關論題，請參看1996年7月12日，刊登於公教報上的一篇拙作《從信友的身份看信友參與禮儀的動機及他們在禮儀中的角色》。
12. 參看聖奧思定，《講道集》58,2.
13. 現今中、港、台等地教會之中文「天主經」第二句，有兩種譯法。舊式文言為「我等願爾名見聖」，新式白話則譯成「願你的名受顯揚」。此句經文的拉丁譯文"Sanctificetur nomen tuum"，譯自希臘原文αιασθητω το ονομα σου（見希臘文之瑪竇與路加福音），意思就是舊式文言的「願爾名見聖」。
14. 參看聖奧思定，《講道集》56,5.
15. 參看聖奧思定，《講道集》56,6;
57,5,5; 58,3; 59,4, 等。
16. 參看聖奧思定，《講道集》58,4.
17. 聖奧思定，《講道集》58,4："Et aliter bene intellegimus: Fiat uoluntas tua, sicut
in caelo, ita et in terra. Accipimus praeceptum dei, et placet
nobis, placet menti nostrae. Condelectamur enim legi dei
secundum interiorem hominem". 奧思定這思想來自聖保祿，保祿在致羅馬人書第七章說過這句話：「因為照我的內心，我是喜悅天主的法律」(7:22)。
18. 迦5:17：「因為本性的私欲相反聖神的引導，聖神的引導相反本性的私欲」。
19. 聖奧思定，《講道集》58,4.
20. 參看聖奧思定《講道集》58,5.
21. 聖奧思定，《講道集》58,5："Intellegitur etiam hoc ualde bene: Panem nostrum cotidianum da nobis
hodie: 'eucharistiam tuam, cotidianum cibum'".
22. 聖奧思定，《講道集》58,5："Et uerbum dei , quod cotidie
uobis aperitur et quodammodo frangitur, panis cotidianus est".
23. 參看聖奧思定，《講道集》56,11.
24. 聖奧思定，《講道集》56,12："Dimissis ergo peccatis omnibus per lavacrum regenerationis, in magnas angustias contrusi fuerimus, si non nobis daretur quotidiana
mundatio sanctae orationis".
25. 聖奧思定，《講道集》58,7："Qui uult dicere
efficaciter: Dimitte nobis debita nostra, dicat ueraciter: Sicut et nos dimittimus
debitoribus nostris. Si hoc quod est posterius
aut non dict aut fallaciter dict, illud quod
prius est inaniter dicit".
26. 參看聖奧思定，《講道集》56,15.
27. 參看聖奧思定，《講道集》58,8.
28. 參看聖奧思定，《講道集》58,9.
29. 聖奧思定，《講道集》58,9.
30. 聖奧思定，《講道集》58,10.
31. 參看聖奧思定，《講道集》5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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