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墮胎的三個基本觀點之我見

 

蔡偉生

 

神思　第卅八期　一九九八年八月　75-8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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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蔡偉生先生的文章探討墮胎的種種相關問題，並引伸到有關墮胎的三個基本觀點。他從聖經、教會訓導及科學的印證，採納了胎兒是一個完全的人的信念，因而支持人的生命從受孕之初就應受到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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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引言

1.1 墮胎是什麼？

墮胎意指以人為的方式去終止懷孕過程的行為便稱為墮胎。然而墮胎可分為兩類，這就是直接或間接的墮胎。直接墮胎意指胎兒未能在子宮外生存的時候便將這小生命脫離母體，其原因是為了某些目的。例如：一位母親知道胎兒是有缺陷，所以選擇墮胎來 減輕日後的重擔。間接墮胎意指胎兒能在子宮以外生存以前，不是故意使用墮胎手段，而是在不能預見的情況下，由於某些事件而導致胎兒離開母體，這就是間接墮胎。例如：一位母親，在懷孕期間知道自己患上子宮癌，其後她接受了子宮切除手術，導致 失去了胎兒。

1.2 墮胎的原因及後果

通常而言，墮胎的原因主要是為了母親本身的利益或健康，而阻止胎兒誕生。其原因可能是胎兒有缺陷、因姦成孕、私生子或經濟的困難等。除了母親的看法外，提倡墮胎的人所提出的論點可歸納為胎兒不是一個人、母親的權利勝過胎兒的權利、母親有權 阻止孩子來到世上、因姦成孕以及他們認為墮胎是控制人口的一種直接的方法。

實際上，墮胎的主要後果也可分為幾類，但是最主要的是殺害一個無辜的小生命。首先，對母親來說，在懷孕初期墮胎會導致很多併發症。例如：子宮出血、病菌感染、自動墮胎的傾向和心理上的困擾。其次，對父親來說，他很容易會產生自責感，自責自 己為何不能負起家庭的擔子。在社會方面，如果鼓吹墮胎，家庭觀念更會被削弱。社會人士很容易減低對生命的尊重，人們會更容易養成逃避未出生者的責任，產生形形式式的社會問題。

1.3 墮胎與倫理的關係

其實每個人都擁有生存的權利，人的生命開始是始於受精那一刻，這胚胎有著生存在世的權利。人之所以為人就是那份對生命的尊重，生命擁有一種基本的人性善，他能興旺人類的主要根由。每一個生命都有其價值，毀滅他是錯誤的行為，是不道德的。從 宗教角度來看，生命是來自天主，墮胎無疑是殺死一條小生命，是不公義的。所以墮胎不單止違反倫理法則，更違反天主要求我們的旨意。

1.4 墮胎與法律

事實上，某一些國家墮胎是合法的，通常會在某一特定的情況下。例如：保護母親的生命、心理狀況和家庭的利益。但是在未有討論墮胎與法律關係之前，我們應先弄清楚法律的真義。法律的最主要目的是為了促進大眾的利益為依歸，使公民能擁有一個可 以過道德生活的環境。所以，政府在制定法律時並不一定能夠禁止一切道德的邪惡。不過，它也不應促進倫理道德的倒退。實際上，實行自由墮胎法律的國家，在經驗上得知這法律並不能促進大眾的利益，原因就是墮胎無疑是一件殺人的行為和不尊重生命 的錯誤想法。合法墮胎並不能減少墮胎的數目，反而令其數量大增。最諷刺的是某些國家，法律並沒有指明醫生不能拒絕替別人墮胎。不過，如果他們的拒絕墮胎而做成母體受害，醫生可能會導致被控告的可能。那麼法律的真義何在呢？

 

2. 有關墮胎的三個基本觀點之我見

有關墮胎的三個觀點包括它的信念基於胎兒低於人、胎兒是潛在的人以及胎兒是一個完全的人的信念。在文章中我會一一探討，我也會從聖經和聖經以外的論證角度去就每一看法作出回應。

2.1 我對隨時可以墮胎的評估與回應

2.1.1 它的信念基於胎兒低於人

墮胎的支持者通常稱自己為自由決定派，他們強調母親是有抉擇權去生下胎兒。這意味著私隱權成為抉擇墮胎的主要因素，他們的意願往往是沒有人承擔的胎兒是不應出生的，母親應在自願下將嬰兒生下。整體來說，所有支持墮胎的立場，都是建基於未出 生的胎兒是低於人或並非是完全的人之信念上，現在讓我們看看聖經對此方面有何看法。

2.1.2 胎兒低於人的聖經論證

一些人會引用聖經的章節來支持未出生胎兒不是人的觀點。例如：創2:7：上主天主用地上的灰土形成人，在他鼻孔內吹了一口氣，人就成了一個有靈的生物。在章節中他們認為人的生命是在出生後呼吸的那一刻，所以未出生的胎兒在出生以前不算是人類。約34:14-15：他若將自己的神魂收回，將氣息復歸於自己，所有血肉的人必都消滅，世人都要歸於塵土。在這處充份說明生命與呼吸的關係，沒有呼吸便沒有生命的存在。依57:16：我不願永遠爭辯，也不願永久發怒，因為生氣是由我而出，靈魂是由我而造。在這章節意指人受造的起初是呼吸的時刻。訓6:3-5：流產的胎兒徒然而來，悄然而去，他的名字也湮沒無聞。這意指他們認為未出生的胎兒和死人無異，是在黑暗中。瑪26:24：人子固然要按照指着他所記載的而去，但是出賣人子的那人却是有禍的！那人若沒有生，為他更好。沒有生，這意味著生命是從出生之時才開始的。以上的看法是建基於從聖經的角度去展示出胎兒低於人的聖經論證。其實，我對以上的看法抱著不同意的 態度，原因是我抱的信念是胎兒是完全的人的看法，以下是我對以上聖經論點的一些回應和反對他們以這些章節來支持墮胎的一些看法。

首先，呼吸並不是人類生命的開始。詠51:7達味說：「我的母親在罪惡中懷孕了我。」瑪1:20：因為那在她內受生的，是出於聖神。在這新舊約兩章節中指出呼吸還沒有開始之前，生命是在母體中開始了。之前所提及有關呼吸的聖經章節當中，其意義並不是著重生命的開始，而是交代人起初的情況，這意指生命在可見的自然世界中出現。其次是亞 當的例子是獨特的。在創世紀中提及亞當不像其他人經過受孕而是直接創造，亞當是開始呼吸後才算是人類，但現今的人不能相提並論，所以創世紀的經文不是指出亞當的生命是從呼吸開始，而是天主把生命給亞當時生命才開始。另外，在創4:1中提及亞當子孫的生命是從受孕而來的便可見個中的意義。訓6:3-5指出胎兒和死人無異，然而我的看法是，流產的胎兒雖然毫無知覺，但不是指他們因此不是人，如果有這樣的看法，死了的成人也不算是人？以上是我對胎兒低於人的聖經論證的一些回應。

2.1.3 聖經以外的論證

墮胎的支持者有時更會提出聖經以外的論証去支持自己的看法，現簡述如下：自覺的論證：有些人則認為胎兒未有知覺之前，不能算是人。肉身依賴的論證：一些墮胎的支持者認為胎兒只是母親的延伸，母親有自主權去決定他的存留。孕婦安全的論證：這 看法則認為非法的墮胎是危險的，然而合法的墮胎可能將危險減至最低。虐兒的論證：墮胎能減低虐兒的機會，其主要原因是墮胎可將沒有人想要的胎兒除去，那樣便再沒有虐兒的個案。殘障的論證：每一個懷孕的母親都有其權力決定腹中不受歡迎胎兒的 去留，這是女性的基本私隱。強姦的論證：一些人認為強逼被姦者誕下胎兒是不道德的，沒有人應該在違反自己的意願下，被逼懷孕和承擔那些羞辱。現在讓我對聖經以外贊成胎兒低於人的論證作出一些回應。

自覺的論證：我認為自覺或自我意識不是人的生命基本條件。例如：我們在睡覺時沒有做夢的時刻，我們的自我意識處於低微狀態，那樣這一刻我們便不是人嗎？肉身依賴的論證：我對此一點的看法表著不同的看法，我認為胚胎不是母親的延伸，他是完全 的人。從受孕那一刻，胎兒有自己的性別，有自己的腦波也有自己的血型，而血液往往是與母親不同，胎兒更有自己的指模。母親的角色是作供應食物和氧氣的地方。胚胎在這處可說不是母親的延伸，他是一個完完全全獨立的生命。孕婦安全的論證：事實 上墮胎合法化未必能夠保障孕婦的安全。原因是現代科技的成就下，墮胎而死的孕婦為數不多，非法墮胎導致大量婦女死亡的數字，只是墮胎支持者的虛構故事，我個人的意見是合法的墮胎只不過是安排一個清潔和專業的環境去殺害一個無辜的小生命。虐 兒的論證：墮胎不能防止虐待兒童的，原因就是墮胎是世界上最殘酷的虐兒方法，與兒童死刑沒有多大的分別。殘障的論證：我應為殘疾不能成為最主要的墮胎原因，因為很多殘障的人也不會完全贊同將有缺陷的胎兒打掉。這一決定應讓殘障的人表明自己 的立場，而不是這些母親和社會人士作決定。私隱的論證：我覺得母親的私隱權不是絕對的權利。原因是這私隱權的成立是建基於胚胎並不是人的理想下，這一點是我極表不同意的。除了因姦成孕外，沒有任何懷孕是不自願的，性交便要承擔懷孕的後果，私隱權雖然重要，但總不能勝過人類生存的權利。強姦的論證：因姦成孕不能完全成為墮胎的主要理據。其實，墮胎不能除去強姦所帶來的邪 惡，墮胎只不過是將邪惡加添。受懲罰的目的不應是嬰兒而是那些可惡的強姦犯。將誕下的嬰兒給予其他人領養無疑比起殺害小生命更為公義的選擇，雖然母親會產生重大的打擊，但此方法比起其他的方法較為可行。以上便是我對聖經以外的論證對胎兒低 於人的看法作出一些回應及反映。跟著下來便討論一下我對胎兒是潛在的人的信念的一些討論。

2.2 我對有時可以墮胎的評估與回應

2.2.1 它的信念基於胎兒是潛在的人的信念

支持可以墮胎的人，除了抱著胎兒低於人的信念外，還有抱著未出生的胎兒只是潛在人的信念。他們認為人的生命是逐漸發展而成，是一漸進階段。例如：胎兒一開始是潛在的人，慢慢地這胎兒變成一個完全的人，胎兒只不過是擁有潛在生命而已。他們抉 擇墮胎與否是在乎情況以及權益的平衡。他們所抱的論點是建基於拯救母親的生命、強姦、亂倫以及嬰兒的缺陷。現在讓我們看看這些人在聖經中找到那些論證來支持他們的答案。

2.2.2 胎兒是潛在的人的聖經論證

出21:22-23：假使人們打架，撞傷了孕婦，以致流產，但沒有別的損害，傷人者為這罪應按女人的丈夫所提出的，判官所斷定的，繳納罰款。從這經文看，抱有時可以墮胎的人認為引致胎兒死亡的只需賠償金錢，但如果令母親致命，就要賠命。從這章節中來看，胎兒並不被視為完全的人。所以有些人認為有時可以墮胎是可授受的。詠51:7達味說：「我的母親在罪惡中懷孕了我。」從這章節看來，在達味受孕之時仍未犯罪，這意指他只是潛在性的罪人，因為他只是潛在的人。詠139:13-16：你造成了我的五臟六腑，你在我母胎中締結了我。我何時在暗中構成，我何時在母胎造成，我的骨骸你全知道，我尚在母胎，你已親眼看見，世人的歲月尚未來到以前，都已全部記錄於冊表，都已全用你預先定好。在這章節中提及胎兒不是完全的人，因 他需要締結的過程，仍未成形。另外，訓6:3-5描述流產的胎兒徒然而來，悄然而去，他的名字也湮沒無聞。故此，從這節得知，腹中的胎兒是正在發展潛能及漸變成人的胎兒而已。羅5:12這節描述罪惡藉著亞當進入世界，死亡因此殃及了眾人，因為眾人都犯了罪。抱潛在人的人們認為人顯然不是真正在亞當內，人類只不過是潛在於亞當內。所以我們在未出生前只是潛在的人，出生後才可成為一個真正的人。希7:10：因為當默基瑟德迎接亞巴郎的時候，肋未還在祖先的腰中。這節指出肋未在祖先的身體裡面，當然這節指出不是真實的在亞巴郎的身體裡面。用這章節透過對比，腹中的胎兒，只不過是潛在性的人。以上所討論的是胎兒是潛在的人的聖經論證。現在讓我 對以上聖經的論點作一些回應和反對他們以這章節來支持有時可以墮胎的看法。

出21章，Yahtzah這字用來表示流產或生下來的意思，但舊約中這字經常用來描述分娩。在這裡指早產，而不是流產。所以若人們危害母親或胎兒的生命，應以命償命，這才是這章節的真正看法，而不是賠償金錢那麼簡單。另外，聖詠51:7人們指出這句說話是指胎兒是潛在的罪人。但實際上從受孕起，我們便稱為罪人，原因是亞當的緣故。聖詠139這章節之前已經提及胎兒要進入塑造的過程，是未成形的。其實這說話是不成立的，因創1:27提及人是按天主的肖像而造。而耶1:5更提及上主對我說：「我還沒有在母腹內形成你以前，我已認識了你；在你還沒有出離母胎以前，我已祝聖了你，選定了你作萬民的先知。」在這節中用人稱代名詞指出未出生的胎兒以及說出他們與天主是認識的，胎兒與神已存有關係，他是按天主的肖像 而造的。從以上分析，那麼他便不算是潛在的人，而是完全的人了。所以有時可以墮胎的問題便不言而喻了。羅5:12亞當為基督的預像，在這節中暗示人在亞當內，這並不指出胎兒是潛在的人，這節中實際討論人類在亞當內的事實，人從受孕之時，已在亞當內稱為罪人。同樣地，胎兒在受孕時應稱為人類的一份子。希7:9之前的看法是我不同意的，我覺得這章節的真義是提及肋未代表性或象徵性地存在亞巴郎內而不是潛在性的在亞巴郎裡，就算肋未真正潛在於亞巴郎內，也不能推論說出肋未是亞巴郎內的胚胎。從以上的分析，我們可以得知，用聖經來支持胎兒只是潛在的人的論點，其說服力並不高。現在讓我們討論一下聖經以外的論證如何看胎兒是潛在人的信念。

2.2.3 聖經以外的論證

除了聖經的論證去支持胎兒是潛在的人外，還有其他論證也支持這一點的看法，現在讓我們一起討論一下。首先，有些抱有時可以墮胎的人認為人格是逐漸發展而成的，其原因是胎兒受孕時並沒有意識，而只有通過人際關係，這意識才慢慢形成的。在未形 成前只能說是潛在的人，而不是完全的人。其次是人格和體格的發展是相關的，由受孕那一刻，體格便開始發展，身體許多器官未完成和發展。例如：嬰兒與成年人的智力不同，所以他們認為人類位格的發展與體格的發展是相關的，所以人格和體格未完全 發展，只可稱為潛在性的人。這點也是支持有時可以墮胎的看法。他們也將胎兒與其他生物作類比。例如：雞蛋並不是雞，而人和胚胎的關係正好像雞和雞蛋一樣。所以胚胎只是一個潛在的人，並不是一個真人，就正如雞蛋不是雞一樣。法律的論證方面， 有些贊成胎兒是潛在性的人認為美國憲法第十四條修正案暗示公民的權利只授予已出生的人，贊成有時可以墮胎的人則認為憲法暗示未出生的胎兒並不是完全的人，這憲法的內容如下：凡出生於、或歸化美國的人，並隸屬其司法權之下，皆屬美國及其所居 留之州之公民。憲法中的「凡出生於」，意指出生後的人才有生存權，這權利不能加於胎兒身上，因為他們只是潛在性的人。

我對聖經以外支持胎兒是潛在人的論證，表著不同意的看法，原因是我認為胎兒是完全的人。另外，我覺得以上的看法漏洞比較多，不能使人完全信服。其原因如下：人格是逐漸發展而成，這一點我是抱不同意的態度，原因是人格有別於位格。因人格是人 的屬性，位格是人的本質。所以，人格可以發展但位格卻是神所造的。持人格是逐漸發展而成來斷定胎兒是潛在的人，這一點我認為是不正確的。回應之前第二點的看法，人格和體格的發展是互相聯連，這點的看法我同樣反對，原因就是靈魂和身體不需要 同一的改變。這意味著身體需要發展，而靈魂不一定要與身體一同發展。雖然胎兒的身體未完全形成，但靈魂已存在他的體內，這樣他可說是一個完全的人，因為他有完全的靈魂。用其他生物的類比方法來支持胎兒是潛在人的見解，也是我認為不對的論證 。原因是在受精卵內，胚胎不是潛在的生命，而是大有潛力的人類生命。以上是我對胎兒是潛在的人之看法及反對的聲音，跟著下來便討論不可以墮胎是建基於胎兒是一個完全的人的信念，這一點是我所抱的立場。

2.3 我對不可以墮胎的評估與回應

2.3.1 它的信念基於胎兒是一個完全的人的信念

這觀點指出胎兒是一個完全的人，任何蓄意奪取胎兒生命的行為都稱為謀殺，以下我會從聖經和聖經以外的論證去探討這一點的看法。

2.3.2 胎兒是完全的人的聖經論證

在聖經中未出生的胎兒也被稱為孩童，如路1:41-44，這指出依撒伯爾一聽到瑪利亞請安，胎兒就在她的腹中歡躍。而在列上3:17更形容未出生的胎兒是成人，這節的內容指出有關撒羅滿的斷獄如神。在案中其中一個女人說：我主，我和這個女人同住一房，在這房裡，我靠著他生了一個孩童。暗示出胎兒未出生前也可稱為人或孩子。聖詠139:13：你造成了我的五臟六腑，你在我的母胎中締結了我。這節意指胎兒是由天主創造而成，正如在創1:27中提及天主照著自己的肖像做了亞當和厄娃一樣，那樣胎兒是完全的人便不言而喻了。出21:22和創9:6提及未出生胎兒的生命若受到傷害或死亡，其處理方法與成年人一樣，都要受到同樣的刑罰，以命還命。瑪1:27和路1:26-27提及，那在瑪利亞內受生的，是出於聖神，她要生一個兒子。這意指基督在瑪利亞腹中受孕時，已是一個完全的人。創1:27提及天主照著自己的肖像做了男女，這意指天主的肖像也包括男女，而男女的性別在受孕那刻已被決定，科學的角度也抱同樣的看法。詠51:5提及未出生的胎兒也具備了人的特性，例如：罪。這章節指出達味認為他的母親在罪惡中懷孕了他，他是一個罪人。而路1:44指出胎兒是會歡躍的，這兩節所提及的罪和歡躍也是人的特性，這特性也暗示出胎兒是完全的人，也具有人的特性。瑪1:20-21和耶1:5用人稱代名詞來稱呼未出生的兒童，這稱呼與其他人一樣，沒有多大的分別。詠139:15-16和耶1:5中視未出生的胎兒也會被天主親密而個人地認識，與其他人和天主的認識一樣。創25:22-23、民13:27、依49:1，更提及到未出生的胎兒也會被天主所召叫，這意指他已是一個人，否則天主是不會召叫他的。從以上的討論，我們得知未出生的胎兒也被視為完全的人，與成年人無異，他具有天主的肖像，是有位格的人。在受孕那一刻已是照天主的肖像而被造，胎兒的 生命也被天主十誡所保障。

2.3.3 聖經以外的論証支持胎兒是完全的人

胎兒是完全的人的聖經以外論証可分為科學和社會兩方面，現簡述如下：從科學的角度來看，醫生可以在子宮裡放置鏡片去觀察裡面的情況，他們發現胎兒是有生命，是會活動的。現今科學也認同生命是在受精的那一刻。受精卵是完全的人，其原因是他擁 有一切的遺傳資料。例如：人的特徵、性別、四十六個染色體等。這些都是人必需有的資料，這資料由受孕到死亡的一刻，再也沒有辦法將新的遺傳資料加上。另外，未出生胎兒是人的社會論証有以下的看法：例如：生物學家毫無困難地證明一頭未出生的 豬是豬，為何人要用種種的方法去證明胎兒不是完全的人去找出墮胎的論點，那樣的做法未免太愚昧了。還有另一社會論証認為人的生命從不會終止又再繼續開始。生命的開始是要經歷受孕的階段，所以胎兒是生命的初階，他與父母一樣，也可以稱為人。 除著現代科技的進步，胎兒能在二十個星期大也能在子宮外生存，試想這一個子宮外生存的胎兒，可否稱為人呢？如果這嬰兒是人的話，那五個月仍在子宮內的胎兒，又可否稱為人呢？其實，一切支持墮胎的論點，都可以同時用來支持殺嬰和安樂死。如果 未出生的胎兒，可以用種種的藉口來殺掉他們，那麼，嬰兒和老年人也可以持以上的論點來加以殺害，那到底公義何在呢？在歷史上無數的社會和道德學家都宣稱墮胎是錯誤的。例如：Code of Hammurabi、Tiglathpileser、Seneca、Stoic、Saint Augustine、Thomas Aquinas、John Calvin等都認為墮胎是不合乎道德的。還有，基於大小、年歲、住處、功能的因素而歧視任何人的生命，這看法在道德層面是不道德的。但是那些視胎兒不是人或胎兒是潛在人的人們，都基於這些理由來抹殺這小生命，我覺得這看法是極大的錯誤。如果我們支持 墮胎，我們可以用同樣的理由去消除一些我們認為是沒有用的人。例如：傷殘人士、弱智人士、愛滋病人、老年人、吸毒者和乞丐等，那樣，人的價值為何，人的生命價值又在那裡呢？以上的看法是從聖經和聖經以外的論証，去支持胎兒是完全的人。

2.4 天主教對墮胎的看法

事實上天主教的傳統很重視對生命的尊重，對於胎兒的生命更禁止故意或直接的殺害。墮胎的行為是絕對地禁止。從古至今有不少天主教的學者也反對墮胎的行為。例如古代教父克雷孟、戴爾都良、奧斯定和多瑪斯等都認為墮胎是嚴重罪行。宗教改革者馬 丁路德則認為胎兒具有靈魂，墮胎者的行為是一種不可補償的罪。到了十八世紀以後，教會認為胚胎自受孕之時，便具有人的生命，這小生命必須給予一份尊重和關懷。以上的看法一直是今日天主教的官方立場。例如：在《天主教教理》2270-2275號、2322號以及教宗若望保祿二世的《生命的福音》通諭中也可找到有關資料。總結以上天主教的看法，天主教認為嬰兒自受孕之初，就有生存的權利。直接墮胎，或是故意墮胎，不論作為目的或方法，都是一個罪惡的勾當，嚴重地違反道德、法律。教會按教會法以絕罰處分違反生命的罪行。

 

3. 總結

總括來說，本文從探討墮胎的定義、原因、後果、倫理和法律的關係，從而引伸到有關墮胎的三個基本觀點。然而我就傾向胎兒是一個完全的人的信念。這信念的基礎就是對聖經、生命和天主教的那一份尊重。從聖經角度來看，它清楚指出未出生的胎兒也被稱為孩童，胎兒是天主所創造，對未出生胎兒的傷害，其賠償方法與成年人無異，未出生的胎兒也具備人的特性，聖經中更用人稱代名詞來稱呼未出生的胎兒和未出生的人也被天主所召叫。從以上的聖經看法，我不能不相信胎兒是一個完全的人和一個完 全擁有生命的人。另外，聖經以外的論證對胎兒是完全的人也有相當足夠的支持。例如：科學家已證明人的生從受孕那一刻開始，他已經擁有一切遺傳的資料。還有在社會論證上也認為人類生命從不會終止而又再繼續開始，實在沒有理由去支持胎兒不是一個人。據資料顯示，二十個星期的早產嬰兒能在子宮外生存，那麼二十個星期仍在子宮內生存的胎兒不算是人嗎？實際上一切支持墮胎的論証，都可以同時用來支持殺嬰和安樂死，那麼人的生命和價值又怎值得尊重呢？這些論証只不過是滿足支持墮胎者的 私心。天主教的看法也加強了我對胎兒是完全的人的信念，在《天主教教理》中提及嬰兒自受精那一刻就有生存的權利，墮胎便是罪惡的勾當，應按教會法加以絕罰處分。試問作為一個基督徒的我又怎能贊成胎兒不是一個完全的人呢？最後，我覺得墮胎的爭論往往集中於對生命的神聖問題上，而生命是天主所創造，它的神聖性是無可置疑的。另外，聖經和科學上已有足夠的證據去支持人的生命是從受孕那一刻開始。所以，從以上種種的論點顯示，墮胎是否可以便不言而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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