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耶穌誕生二千年談他的「物情」與「人情」
高夏芳
神思 第卅四期 一九九七年八月 15-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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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高夏芳修女之文別開生面的從具韻味的「情」字出發，在新約中引經據典帶耶穌的「情」；不光是對自己家人、朋友、門徒、甚至整個人類的「人情」，更是對世界萬事，天主所創造的一切的「物情」。一個真正的基督追隨者，應懷著耶穌基督的情懷，愛 人愛物，和諧美妙地活出天地人的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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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感恩祭中，當司祭把祭品呈獻給主時帶領信眾感謝頌揚天主說：「上主，萬有的主，你賜給我們食糧及飲料，我們讚美你，我們將這麥麵餅及葡萄酒---大地的產品及人類勞苦的果實---呈獻給你，使成為我們的生命之糧及精神飲品。」這經文直接精簡，平白自然，郤內蘊深厚，意境廣遠，展示出在基督內天、地、人和諧合作，共融共通的優美。天主的恩賜、大地的生產、人類智慧及辛勞的加工，都匯聚在基督的奧蹟中，被他轉化為自己 的體血。
基督是天、地、人的交匯點，他的降生扭轉乾坤，更新萬物，提昇眾生。正如教宗若望保祿二世在他的勸諭《邁向第三個一千年》所說：「永恆的天主子在時期圓滿降生成人，使二千年前在白冷發生的事實有其獨一無二的宇宙性價值。」（N.4）自天主子二千年前誕生時開始，這地球便成了他的家，人類便成了他的兄弟姊妹，與他結了不解之緣。他愛他的家及他的家人，對萬物，對人類他都有一份深厚的情。中文的「情」字特有韻味，意會著「心」之「青」。福音中的耶穌在待人接物時處處表 露這顆美麗、純真、青春、豁達開朗的心；懂得欣賞、投入、讚歎；敏於發掘優點、啟迪創意；樂於鼓勵、推進。
1.「天主竟這樣愛了世界」（若3:21）-- 耶穌的「物情」
經創世紀開始，聖經作者便指出天主對他的一切受造物有一份濃情，對每一件出自他手的化工他都表示讚賞，到了第六天，創造工程圓滿，「天主看了他造的一切，認為樣樣都很好」（創1:30）。智慧文學屢次熱切讚美天主的好生之德：「愛護眾生的主宰！你愛惜萬物，因為都是你的」（德11:27）。同樣，聖詠的作者在謳歌頌揚大自然的美好時，不期然向造物主致賀：「願上主喜樂於自己的化工」（詠104:31）。藝術家會為自己稱心的傑作而歡欣，面對如斯美妙的世界，造物主豈能不愉快喜樂？
耶穌在世時，把這份天主對眾生的愛護、珍惜、欣賞的情懷彰顯出來。他熱愛他的家鄉；加里肋亞，撒瑪黎雅及猶大各地區都有他的足跡。他體驗過大都市的繁榮熱鬧，熟悉小城鎮的活潑親切，村莊的平淡樸實及曠野的荒涼孤寂。他樂山也樂水，喜歡獨自
上山祈禱，在山上訓導群眾，顯聖容，派遣門徒；也喜歡在加里肋亞湖畔走動，在那裏召叫門徒，宣講，行奇蹟；他多次橫渡此湖，欣賞過它在風平浪靜，碧水藍天相輝映時的優美，也嚐試過它在狂風暴浪下的可怕。
耶穌善於觀察大自然，與萬化冥合，氣息相通，在他的講道中他提及風的神妙莫測，可體驗而不可見，把它喻作聖神的德能（若3:8）。雨露和陽光普施給善人及惡人，是天父慈愛無邊，對自己的子女不分彼此的象徵（瑪5:45）。閃電的迅速突然，「由天這邊閃起，直照到天的那邊」（路17:24），為他提供了一個很貼切的圖象，用來描寫末世時他的再來（瑪24:27）。他更引一些有關觀察氣象的民間傳統來斥責人的盲塞：「幾時你們看見雲彩由西方升起，立刻就說：要下大雨了；果然是這樣。幾時南風吹來，就說：天要熱了；果然是這樣。假善人哪！你們知道觀察地上及天上的氣象，怎麼不能觀察這個時機呢？」
（路12:54-56）
耶穌對花草樹木也情有獨鍾；為他一朵白合花的美麗遠超過撒落滿王的華衣盛裝；田野的無名小草，雖然壽命短暫，但郤盡情地長滿一地，每一根都被天父裝飾得漂漂亮亮（路12:27-29）。發白的莊稼（若4:35），在風中搖曳的蘆葦（瑪11:7），不結果的無花果樹（路13:6），埋在地下壞死後才結實纍纍的麥粒（若12:24），要與樹枝連結才能茁壯茂盛的葡萄枝（若15:1-6），這一切看似平凡，但在耶穌眼中都有深奧的喻意。
面對植物的成長，生命萌發的奧妙，耶穌的態度是讚歎、敬重及愛惜。他愛以種子為比喻，細膩地描寫它的生命力；被撒在地裏就自動生長，「先發芽，後吐穗，最後穗上滿了麥粒」，這股生命力遠超撒種者所能控制或理解（谷4:26-29）。就算是小如微塵的芥子，內中潛藏的生命力也是無可思議的，它可以使這小種子變成大樹，枝葉茂盛，天上的飛鳥都能棲息在其蔭下（谷4:31-32）。不過，耶穌同時強調種子的成長需有適當的條件；這股強盛的生命力也可以被摧毀，落在路旁的種子易被飛鳥吃掉，落在石頭上的沒有土壤不能生根，很快便被太陽晒焦，落在荊棘叢中的會被窒息（谷4:3-7），就算是生長在好田地中，好種子也不免被莠子侵入，夾雜在其間（瑪13:24）。
耶穌對動物的關懷愛護在福音中更清楚可見，甚至他自己也被稱為「天主的羔羊」。他的前驅若翰一見到他前來，便說：「看，天主的羔羊，除免世罪者」（若1:29），他也多次把自己的門徒喻作羊群，他有如善牧，用愛心去牧養他們，保護他們，甚至為他們捨生（若10:1-17）；迷失了的，他不惜一切去找尋，找回後喜樂萬分（路15:1-7）。他進耶路撒冷時，特地派人找來一匹驢駒，指明「主要用牠」，然後騎著驢進城（路19:19-35），應驗了先知的預言：「耶路撒冷女子，你應歡呼！看，你的君王到你這裏來，他是正義的，勝利的，謙遜的，騎在驢上，騎在驢駒上。」（匝9:9）
在耶穌的訓導及比喻中，動物的出現很頻密，大至駱駝，小至蛀虫，凶險如豺狼、老鷹、溫馴如綿羊、鴿子，都可以反映天國的奧秘。耶穌很了解每種動物的特性：蛇的機警，鴿子的純樸（瑪10:16），豬的粗陋，踐踏珠寶（瑪7:6），狼的殘暴，不放過獵物（若10:12），老鷹的污穢，被腐肉及屍體吸引（瑪24:28）。
望著天空中自由飛翔的小鳥耶穌想及天父的慈愛（瑪6:26），看著母雞小心地把自己的幼雛聚集在翅膀底下他不禁悲從中來，想起自己使命的艱巨，以色列子民不會像小雞一樣容易受愛（瑪23:37）。狐狸的穴，飛鳥的巢，使他更肯定自己的貧窮洒脫，連枕首之地也沒有（瑪8:20）。他也多次以動物為喻，對那些自以為是的人作出極具諷刺的批評：「你們濾出蚊蚋，郤吞下了駱駝」（瑪23:24）；「你們提防假先知！他們來到你們跟前，外披羊毛，內裏郤是凶殘的豺狼」（瑪7:15）；「駱駝穿針孔，比富有的人進入天國還容易」（路18:25）。
不單是天上的飛鳥與地上的禽獸及昆虫，連海中的魚在耶穌的生平及宣講中也有其不可低估的位置。耶穌要他的門徒作為漁人的漁夫（瑪4:19），以撒網的比喻來談天國（瑪13:47-51）。五餅二魚奇蹟中的兩條小魚（谷6:34-44）及耶穌復活後在海邊顯現門徒們捕到的一百五十三條大魚（若21:1-14）都是耶穌用來顯示自己的工具。還有，當有人向耶穌徵收殿稅時，耶穌命伯多祿去垂釣，從魚口中取錢（瑪17:24-27）。那些在海中暢游的小魚，竟有幸成為耶穌的錢包！
2.「他既然愛了世上屬於自己的人，就愛他們到底」（若13:1）---耶穌的「人情」
耶穌的「物情」豐富，「人情」更濃厚，他愛這世界，更愛「在這世界屬於自己的人」，而且愛他們「愛到底」，即是全然地，無限地，無時間或量與度的邊界去愛。同時，這無限的愛是以人的方式表達出來，是極富「人情味」的。希伯來書的作者以這樣 描寫天主子的成人及他的人情：「我們所有的，不是一位不能同情我們弱點的大司祭，而是一位在各方面與我們相似，受過試探的，只是沒有罪過」（希4:15）；「耶穌稱他們為兄弟，並不以此為恥」（希2:11）。
福音一開始便描寫耶穌以一個很尋常，很平凡的方式插入人類中，成為平凡人中的平凡人。他有他的族譜，他的袓先並非全是顯赫的名人或出類拔萃的聖人。他誕生時，凱撒大帝正作人口調查，他----天地的君主，就靜悄悄地，不動聲色地插入其中，成為一個無意義的數目，羅馬屬土公民登記簿上的一個單元；出生八日後，他又按照梅瑟的法律接受割損禮，被公認為以色列民族中的一丁；開始傳教時，他混雜在人群中，排隊等候接受若翰的洗禮，有如 一般需要悔改的罪人一樣。
在三年的傳教生涯中耶穌並非獨行俠，他喜歡與他志同道合的門徒們共處，和他們合作。聖史們都一致記載，耶穌一開始他的公開生活，就召叫一批門徒，「為使他們同他常在一起，也為派遣他們去宣講」（谷2:24）。他從不自鳴清高，憤世嫉俗；相反，常在人群中出沒，宣講、行奇蹟、辯論、訓誨。他有教無類，成人或孩子、男人或女人、義人或罪人、猶太人或外邦人、窮人或富人、有權勢者或卑微弱小者都是他施恩及施教的對象。他特別同情罪人，不怕因與他 們為伍而招惹批評；他多次與罪人共食，法利塞人及經師們因此誹謗指責他，視他為「貪吃嗜酒的人，稅吏和罪人的朋友」（瑪11:29），他郤理直氣壯地申明自己「不是來召義人，而是召罪人」（谷2:17）。最令人驚訝讚歎的是他竟然死於兩個強盜中間，「被列於叛逆者之中」（路22:37引依53:12）。他死於罪人的行列中，死一個罪人的死，為能「吸引眾人歸向他」（若12:31），為能對一切渴望救恩的人說：「今天你要與我一同在樂園裏」（路23:43），並能永久地、徹底地、毫無保留地成為「厄瑪奴耳」----天主與我們同在（瑪1:23）。
耶穌既「與人同在」，就視人如手足，投入參與人的生活、工作；對人的喜樂與憂傷，奮鬥與成就，都感同身受。他在納匝肋成長，「在智慧和身量上，在天主和人前的恩愛上漸漸地增長」（路2:52），熟習平民的日常生活，他日後的宣講也流露出一股濃郁的人情味及對生命的熱愛，反影出樸實的人生智慧及人類真誠關懷的溫馨。他談及當代巴肋斯坦的各種工作，各行各業；他了解農人從撒種到勤苦耕耘，歡喜收割的整個過程及其中的甜酸苦辣千般 味，也明暸漁人從患得患失地撒網到把網拉上岸，坐下，細心把魚分門別類的整個心態演變；他細察牧人對羊的愛護及關懷，也體會商人尋獲至寶後志在必得的興奮激動，他懂得建屋者應有的小心謹慎及作戰者必需的明智。不單對社會上的各種職業，就連
對家務及一些一般由女人做的日常瑣事耶穌也熟悉周詳。比如他談及把酵母放在麵團發酵製餅，天黑時點起油燈把它放在燈台，把酒放在酒囊中收藏，縫補破衣服或打掃房屋等。
耶穌對慶節相當重視，多次上耶路撒冷過節，也參與民間喜慶；他接受邀請，到別人家中坐席作客，參加婚宴，探訪朋友，擁抱小孩，細心觀看街童的遊戲。
他能與樂者同樂，也與哀者同哀，同情為人父母者對患病子女的焦慮；他三次復活死人（納因城寡婦的獨子，會堂長雅依洛的女兒及瑪爾大和瑪利亞的兄弟拉匝祿）都是為親情所慟。他甚至為朋友而下淚，為耶路撒冷城哀傷，為那些如群羊無牧的群眾而感 動。不單對病及死，就連一般人對生及老所能有的那種徬徨及無奈感耶穌也清楚了解。他談及婦女生子的先苦後甜，談及生命的無常，猝死的可能，及人對自己的壽數長短的無知及無能。人所擁有的一切都是短暫的，人的財寶可被虫蛀，被賊偷，就算小心 保管，到死時也一樣要失掉。
「人情」不只局限於個人的情感，也包括人際的複雜關係，這種關係多次成為耶穌宣講的主題：在家庭中父子的關係、兄弟的關係；在社會中師徒的關係、朋友的關係、主僕的關係、君臣的關係、貧富的關係；在民族中先袓與後輩的關係、不同思想派系的
關係等。為耶穌，使人際關係和諧融洽的不二法門就是愛，無邊無際，無止境無限量的愛，由近人到仇人一環環的向外推，不斷增長、擴大、深化、提昇。
還有一點很清楚地表露耶穌的人情的，就是他的善解人意，洞察人心。在與法利塞人，經師及反對他的猶太人辯論時，他揭穿他們的壞企圖，指摘他們的心術不正，固執不悟，批判他們的表裏不一，及把與主與人的關係形式化，規條化；但在福音中刻畫得 更突出的是耶穌對潛藏在人心中的善的敏感。當真、善、美只成於中而還未下意識地形於外時，耶穌已體察清楚。與納塔乃耳相遇時，他不顧這位年青人外表的冷漠，對他的輕率判斷及蔑視：「從納匝肋還能出什麼好事嗎？」也不介懷；反而毫不吝惜地表 揚他，指出那藏在他心內或許連他自己也不全知曉的積極的一面：「看，這確是一個以色列人，在他內毫無詭詐」（若1:47）。同樣， 那位守好誡命，渴求永生的富少年，雖然意志不定，被財物所束縛，耶穌不放棄向他的善意挑戰，邀請他向上躍進，走向更高的境界，作更徹底的選擇及奉獻。
耶穌信任人皆有善，因為每個人都是天主的肖像，是他的弟兄姊妹。他發掘、培育、激勵、推進、助長，使每人都能盡性，把自己內心的美好發揮得淋漓盡致。尤其對那些因著社會環境及其他外在因素沒有充份的空間來發展或表達自己的人，耶穌格外關注
在福音中婦女們多次給耶穌提供了機會，讓他顯露這份對弱小者特別深厚的人情。在與撒瑪黎雅婦女談話時，雖然這位市井婦人看似毫無慧根，但耶穌耐心地帶領她走向真道，滿懷信賴地對她說：「若你知道天主的恩賜...」（若3:10），使她頓覺天生我才必有用，天主給了她豐厚的恩寵，在她身上有一套計劃，一個崇高的使命在等待她。面對那位在犯奸淫時被捕的婦女，耶穌不讓別人把她視作一件物件，任意擺佈，或一個個案，隨便地注定她的命運。她雖然有罪，但不比其他判決她
的偽善人的罪更多或更大。最後，耶穌對她說：「我也不定你的罪；去罷！從今以後，不要再犯罪了！」（若8:11）他信任她有悔改更新的力量。
在聖殿銀庫前吸引耶穌注意的不是那些滾滾如流的金幣及銀幣，而是靜靜地滑入的兩枚輕薄的碎錢。耶穌還特地叫門徒們過來，隆重地對他們說：「我實實在在告訴你們，這個窮寡婦比所有向銀庫裏投錢的人，投得更多。」（谷12:43）在東推西擁的人群中耶穌察覺到有人悄悄地從後面觸摸他的衣裳，那患血漏病的婦人被發現後戰戰兢兢地前來，跪伏耶穌前，預備接受責罵，豈知耶穌郤慈祥地安慰她，公開地表揚她：「女兒，你的信德救了你，平安去罷！你的疾病必得痊癒！」（谷5:34）對那位為女兒求恩的客納罕婦人（谷7:24-30）及那位十八年來疾病纏身的傴僂婦人（路13:10-17）耶穌的態度也是一樣：讚賞她們的信德，憐憫她們的痛苦；他甚至超越種族的隔膜，突破安息日規條的僵硬及無情無理，去維護弱小者的尊嚴。
在受難前不久，耶穌在伯達尼西滿家作客，有一個女人拿著一玉瓶貴重的香液來到耶穌跟前，倒在耶穌頭上。門徒們只懂得看出這香液的物質價值，說那女人浪費，耶穌卻看出香液所表達的情義，看出那女人的心，他也直截了當地教訓門徒們：「你們為什 麼叫這個女人難受？她在我身上原是作了一件美好的事」（瑪26:10），一句通俗的西方諺語說：「只要你心中有天堂，便能到處見到天堂」。心中有情，便能時時體會到人間有情；心中有愛，一切都變得可愛；心中有美，就能活得漂亮。這在耶穌身上清晰可見。
納塔乃耳與耶穌相遇，被耶穌觸動後受寵若驚地問：「你從那裡認識我呢？」（若1:48）這問題可能很多與耶穌相處過的人都會不期然地發問。窮寡婦可問：「你如何知道在這兩塊小銅幣中我獻上了我所有的一切？」患血漏病的女人可問：「你怎知道是我摸了你，又怎了解我內心的矛盾，想千方百計接近你但又不敢？」伯達尼的婦女可問： 「你怎會這麼容易透過香液去明瞭我的心？」稅吏長匝凱可問：「你為什麼偏偏到我家作客？怎會知道我心底的渴求？怎會知道我想見你？」門徒們也可以問：「你為什麼揀選了我？你在我身上看出什麼好處？」，可能這兩千年來每一個跟隨基督的人都曾
向他提出這個問題，而在聆聽他的答覆會一次又一次驚訝耶穌人情的深厚。
3.「你們應該懷有耶穌基督所懷有的情懷」（斐2:5）--
基督徒的「基督情」
為響應基督年，羅馬教區今年作了一個普遍的問卷查詢，想了解一般基督徒對基督的認識及與基督的關係，結果是極大多數基督徒對基督的身份（真天主，真人，天主聖三第二位，救世主）在理論上無大差錯，對基督的訓言也知道不少，但在與基督的個人 關係上就相當薄弱。二千年的歷史有否使耶穌的形象僵化、硬化？使他的福音教義化、規條化？
邁向聖年二千的基督年正是一個好機會，讓基督徒更新自己對基督的認識；深化、強化、活化、美化自己與基督的關係，務能成為真正的基督跟隨者，懷著他的思想，他的精神，他的生活操守，也懷有他的情懷。
如教宗在他的勸諭所說，聖年本身有修和與喜樂的意義，願基督徒能在邁向聖年時，懷著基督的情懷，愛人愛物，使在基督內天、地、人的和諧合一更圓滿，更美妙地彰顯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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