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思 第十期 一九九一年 31-4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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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她陪伴女青年祈禱的經驗，特別是如何引發心靈和心性的培養。她教導她們生活要落實、要醒覺，才能在生活中遇見天主。此外，她也論及如何祈禱和如何帶領祈禱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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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來總覺得不會祈禱，常渴望有更整合的祈禱生活。目前在陪伴女青年追求信仰及祈禱的路上，只覺得自己仍在摸索中，實在還談不上會祈禱。僅就這幾年來的經驗與大家分享，為那些初步學習祈禱者可能有些參考作用。
關於祈禱，已有不少專家寫過，而我只想談談如何活出更整體、更落實的祈禱生活，故其它諸如彌撒、日課和聖事性禮儀等，以及在祈禱時間之外所研讀的聖經和聖書也都能進入我們的意識或潛意識中，而由認知來改變我們的心態。尤其是聖言的祈禱，十分重要，但在此我較著重於如何引發心靈及心性的培養，好使我們能時時活於內在靈明根源之上。
K. Rahner說：「我們信仰的信理就是我們自己最深處，人性經驗的表達與流露。」故真實的祈禱一定是由內在的人性經驗而來的，不是由外來的。 De MeIIo也曾說：「天主不會替你做你自己能做的事。」（１）與中國人常說：「天助自助者」是一樣的意思罷！天主不但創造人而更是使人自我創造。意思是不斷地在各種張力中，產生新生命。祈禱的目的是與天主相遇，但不是用肉眼而是用靈性的眼。時下的青年，祈禱最常見的困難之一是：感受不到天主，好像天主不在而自言自語、有口無心。到底是天主不「在」或是我不「在」呢？印度聖雄甘地曾對他的一個朋友說：「天主此刻在這房間裡，比你我在這房間裡更真實。」其實我們生活中有太多時候是「人在心不在」。換言之，即沒有覺醒的生活著或沒有真正地生活。有時我們可能祈禱太多，但並未醒覺，可能在幻想中，覺得天主不在。你的心在那裡，你的天國就在那裏。我們整個的生命是來自天主，故也得用生命去看去聽去接觸天主，而不是用思想。例如：「你想一個人」與「你遇見一個人而跟他說話」是很不同的兩回事。同樣，我想天主與我遇見天主也是不一樣的。天主是無形無象，不說話的，如何能使不說話的天主變成會說話的天主呢？天主是透過我們的生命跟我們說話，故一個沒有醒覺生活的人，一定聽不見天主的話，也就是不會有落實的祈禱。教女青年祈禱，首先得教她們生活得更落實、更醒覺，這樣她們才能從生活中遇見天主，與她說話。
你到底想活多久呢？你是否只是想盡辦法延長壽命而沒想到要如何活呢？或是只要物質好，生活就會好嗎？若是這樣，你很可能到死都未曾活過呢！一個人要怎樣才算真正的生活呢？
你是女人，是獨特的，你有你的特長，也有你的限度，是尚未完成，在成長過程中的女性。有不少女青年在父母、社會的壓力下，不太接受自己的性別或個性。也有不少人活在過去經驗的陰影下或習慣的步調裏，其實習慣常是我們生活中最大的毒害，它控制了我們，使我們不自由，以致於常去做些不該或不願做的事，而不去做願做的事。耶穌也說：「如果你要跟隨我，該惱恨你的父母、兄弟……」，其實這段福音中的「父母、兄弟等」是指那些存留在我們腦海裏，至今仍控制我們的思想、習慣。過去的經驗實在太影響我們，以致於我們常活在過去，尤其是不好的傷痛經驗。有不少人不敢再去碰這傷口而逃避它。其實一個人只要認真地去生活，受傷的經驗常是不可少的，問題是我該如何去處理它。若你不將它壓入潛意識中而更深刻地去意識它、承認它，並以無限的心去接納這個事實，那麼它就會成為你成長的因素，而真智慧就開始。所以過去的一切包括罪過在內，都已成過去不再返回，未來的一切憂慮、煩惱也在盡了人事以後交託在天主手中，不要活在不真實的幻想中。你明天如果死了，那麼明天的事就不是你的事了。
就是此刻天主在我心靈的最深處，衪與我同在，這是祈禱最好的地方，只有現在是真實的。現在就是永遠，沒有結束。我這個人就是天主與我相遇的地方，這個自我是發現天主最重要的管道。簡單地說：祈禱就是此時此刻注意天主。有時我們太掛慮痛苦、困難、問題、工作等，其實這些痛苦、問題是你的天主嗎？「你」是天主嗎？有人祈禱只為求解決問題或找尋安慰，而不是去找天主自己。祈禱並非改變現狀，而是叫人看清現狀，有如在黑夜中來了一道光。Claudel說：「耶穌的來臨並非解釋亦非取消痛苦，而是使痛苦更徹底存在……痛苦是生命的種子。」意思是當人遇到痛苦時不要逃避，若能深入痛苦，並對它作出回應，此時才會帶來治癒和力量。故祈禱時不要太注意人、問題等，這一切是為帶領我們進入天主內，而不是注目的焦點。不論別人如何、事情如何，我要注意的是天主。一旦我開始只注意人時，痛苦就免不了。若你常常活在當下，也就不會有不能忍受的事，但如果你在八點時卻想著十點的事，你就會難以忍受了。
其實生命本是一場宴席，但大多數人活在飢饑中。我們常焦慮許多事而忽略了溜過去的生命。大多數人活在昏睡狀態，他們可能從未覺醒過來，也在昏睡中死去而未曾享受過生命。De MeIlo說：「我們從小就被父母或社會灌射一些藥物，使得我們整個身體渴望這樣的藥，沒有它活不成似的。這些藥物就是：被讚美、欣賞、接受……，有如一個機器人，按了讚美的電鈕就興奮、喜樂，按了不讚美的鈕就哀傷、難過。整個人受別人的言、行控制，而失去了愛的能力，也沒有真正的自由。」
什麼是真正的愛呢？先說甚麼不是愛罷！首先，愛不是吸引，相互的吸引常是盲的，這樣的滿足感很容易感到厭倦、焦慮、佔有慾等，這不是愛。其次，愛也不是依賴，為了自己的快樂而依賴別人。其實我們內心所逃避的和我們所追求的，都是發自我們內在，不是外來的。戀愛中的人常是最相反愛的，因為真正的愛不是彼此注視，而是同看一個方向。如果我說：「沒有你，我就活不下去。」表示愛是飢餓。只有當一個人沒有恐懼、幻想時，這個人才有愛。換言之：當你的心靈沒有障礙時，你就有愛，你才能轉變，也才能認出天主是誰。當你愈能愛時，你就愈肖似天主。真正的快樂是沒有原因的。若你找到一份理想的工作，你便很高興，那只是你願望的實現，很快你會對它感到厭倦，所以不是去做什麼或擁有什麼會使你快樂，而是丟掉一些不實的想法你才會快樂。一個人怎樣才會健康呢？不就是去掉他的病菌嗎？
De Mello曾說過一個故事：「有一個人遠道去拜訪名師，他對師父說：『我只有一天的時間，可否請師父指點一句名言。』師父回答：『覺』（Awareness）。他不滿意地說：「太短了，我老遠來，請再多說一點。」師父再回答：『覺，覺就是覺。』」這個故事要說什麼呢？真正的祈禱可能只要一分鐘就夠了，但為了這一分鐘可能需要花五十九分鐘或一、兩個鐘頭的準備呢！所以要進入祈禱，重要的是引發心靈；而藉意之所至，學會覺的功夫，使人專注，這便是祈禱的入門。這種專注是身、心、神的「在」。我們很難祈禱常是我們的不在、不覺。若能覺察出妨礙我們自由的看法，才能談得上捨棄。有時我們不知不覺被一些想法操縱著。換個角度說：祈禱就是一把火，是個淨化過程（參考路12:49-50）。火是淨化，是真意識的火，要轉變一個人不實的想法，才有可能離開自我而去愛人。所以學習祈禱並非學習一些方法，也非學習一些新穎詩意的言語，而是學習如何道出自己的靈性之言，說出自己，認識自己是何許人，使自己成為應當是的自己──真我。
祈禱的目的不是要成為神學家，或是為了知道更多，或從天主那兒獲得安慰及快樂。而是為認識自我，找到需要別人而沒有力量的自我。不是去找充滿力量、堅強的我。保祿說：「我只誇耀我的軟弱，因為在我軟弱時，才顯出天主的德能。」這就是軟弱中的力量罷！祈禱是個人的事，但並非由我個人製造出來的，而是天主自己在聖神內使我能自由地接受和開放，不躲避事實。耶穌之所以偉大是衪徹底地接受了人性的限制，而我們的問題常是不接受人性的限制，有意或無意地逃避它，因此形成許多道牆，阻隔我們與天主的透明關係。祈禱是你內在的神在祈禱。這內在的神是一種氣，是動的，不能停下來的。如果把氣放入盒內，就死了。水若不流動也會變成死水。所以 Hand神父說：「水之所以保持純潔，是因為不停地流動，聖人之所以保持純潔，是不停地前進。」（Water remains pure by flowing, saints remain pure by going.）（2）聖經上說：「任何罪都得赦，只有相反聖神的罪不得赦。」甚麼是相反聖神的罪呢？是那些停止前進或成長的。我們最大的誘惑常是遇到困難、挫折、傷害後不願再前進。故一旦我真接受我的限度時，聖神便會賜給我自由及創新的能力。
肯為天主浪費時間，不尋求祈禱的效果，肯冒愛的險，即使愛到受傷。為甚麼說為天主浪費時間呢？因為祈禱是與天主建立關係，這關係是不能強求的，兩方面皆應完全自由、流露真我，有如友誼的建立，需要一種無為而至的心態，所以，除非肯為天主白白的付出時間，不然是很難學會祈禱的。為今天凡事講求效率的人是件不容易的事，有人稱之為神聖的浪費。祈禱也是一種發善願，有一股能力，比較被動，不能有企圖、私心、分別心，只要專注，也不能有判斷心。如果我說：我今天的祈禱不錯。我的祈禱就一筆勾銷了。為今天功利社會之下的青年而言，要學習享用看來空白、虛無、無效率的時刻是件不易的事。
祈禱是個淨化過程，由繁入簡的過程。思想太多，念頭雜就難以內在化。唯有在過程中，理念慢慢減少，慢慢地空。有的人會怕這種空的感覺，好像沒有安全感。此時不要害怕，且以貧窮的心態堅忍等待。學習祈禱是長年的功夫，急不得。堅忍、毅力及深厚的信仰是必要的。有時祈禱可能太簡單反而不會，有時人否會複雜的事，反倒不會簡單的事呢？今天的青年，有太多外在的事令人心分散，較不易深入自己的內在。
祈禱方式實在是因人而異，與她的生活經驗有關。知道自己需要救恩，祈禱才會落實，故認識自己人性經驗的傾向是重要的。在此我嘗試以三種基本的人性經驗來看祈禱：（3）
這樣的人常是從她的感覺開始接觸自己的內在，這類的人也較注意外在世界，注意別人如何看她，而較少探討自己的內心世界，可能是習慣性壓抑，少看自己的需要（但這並不表示她沒有內在潛意識的需求）。尤其是女青年較易感性的。為這類的人要讓自己的內在情緒，如焦慮、害怕、憤怒……等浮現出來到意識層面，而讓天主作這些感覺的主人，並盡力以開放的心去感受，看它們如同自己的一部份，這樣天主會在她的內在深處引領她進入真理內。這時候最好不要隨外在的指示，若跟著別人的指示，會覺得天主很遠。會自我懷疑是好的，但不要作任何的分析，只讓感覺盡量浮現，不要選擇，全面接受，聽聽天主透過情緒跟她說甚麼，要知道生命是自己寫出來的，不是由別人告訴她的。要自然，不去操縱，尤其是最怕碰的情緒、不願承認的，在那兒更有天主的言語，其實將自己置身於痛苦前常是一個很真實的祈禱（這裏我是指一般人格無異常的人，為異常者則另當別論）。若有人記得夢中情景，也可由夢去看自己，但這通常要有專家來協助，重要的是由生活中的感受開始，使得人身體的感受成為人與天主溝通的管道。
這類的人可能在一閉起眼睛時，就好像看電影一樣，思想很多，圖像一幕幕地出現或有很多點子等。這樣的人通常內在世界很豐富，因害怕會過份保護自己，退縮到自己的思想裏，亦即不知不覺地將感覺轉化為思想或圖像的習慣，故祈禱時最好張開眼晴，注視一件簡單的東西，如聖體、一枝蠟燭、十字架等，不要複雜的東西。知道它在那裏就可以，不必一直注視，更不要想它代表甚麼，也可以默念短誦，或用一段聖經，停留在一句話上，越簡單越好，重要的是學習專注，慢慢地放棄理性上的自我保護，而讓感覺浮現出來，然後用感受去體驗天主，不要用思考去體驗天主。
靠直覺反應，尤其是身體本能的反應，或可能較靠意志，其動力來自丹田，非常有力，常是過份反抗、不滿、氣憤，但不自覺，能力是他們的安全感。為這樣的人，可能不大需要甚麼，只要安靜地坐著，不要有任何概念，也不要有任何思想、圖形，也放棄意志的控制，空在那，安靜無言，而體驗天主的臨在。天主有如黑暗中的不知之雲，是一種自我捨棄之路，讓自己的內在安靜，外在世界也寂靜，不在靠自己的力量，而是在自我捨棄中依賴天主才有真正的安全，同時經驗耶穌的死亡與復活。由天主引領，讓自己更溫和地進入天主的無限慈悲與正義中。
以上三種人性經驗的分類，並非那麼容易地絕對或清楚，人在成長過程的不同階段中會有所調整、改變。有時一個看起來很理性的人，一旦被壓抑的情感浮現時，可能就得用感覺來與天主溝通了，但通常最基本的人性經驗是不變的。總之，從你所在之處開始祈禱，而這三種人性經驗常是同時存在的，彼此在過程中會相互影響，也需要平衡。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最重要的是認識自己並找到自己的門路。不論由何處開始進入祈禱，重要的常是由自己的人性經驗開始自覺並學習專注，如此那無限者將自我啟示，你將看見神。
人是天主的肖像、模樣。祈禱是整個人身、心、靈的祈禱，故不僅用我們的精神，也用身體。身體常是意念的延伸，覺是意之所至。意推動氣，氣推動血，而血通到全身，所以身體需要某種的平衡，才有內在的寧靜及安定感，若身體的姿勢平穩，就得注意調息，因為呼吸本身也能表達你的心境。呼吸平穩，心就會平靜些，思想也不會太亂，然後才是調心，這個「心」是指理性及情緒方面的活動。例如：我知道我難過、分心或高興，知道就好，就不會活在不知不覺中。關於調心，前面我已談過。總之，祈禱不只是心靈及頭腦的事，也與身體、呼吸與整個人有關。目的是使整個人單純專注（Bare attention），若你能完全投入祈禱生活，你整個人會改變，不僅是吃、睡、呼吸，甚至你的衣著也會改變，也自然會度貧窮簡樸的生活。
除了以上的注意調身、調息、調心外，就我個人有的經驗上，可從個人及團體兩方面來看：
除了前面提過的由人性經驗來帶領外，我比較鼓勵青年，以盤腿靜坐，或跪矮凳或坐在一張高度適中的椅子上，身體保持輕鬆自在，背脊要直，注意呼吸的平穩，面對聖體，若明供聖體，有聖體光更好，因為這圓形聖體的標記所引起的宗教經驗，給人很大的力量，因為是以信德注視耶穌真實臨在的標記，人會被帶入更深的意識層裏。平常在進入祈禱之時，會有空、無的感覺，不要緊張，這也是標記。也有人喜愛用圖像，如十字架、蠟燭或其他肖像（icon）及耶穌的母親瑪利亞等。雖是坐在圖像前，但心中不思考這圖像。有的人我鼓勵她嘗試找個短誦（mantra），不停地反覆誦唸或用耶穌的祈禱文。（4）
我採用類似泰澤的祈禱方式，以合一、共融的精神，用短誦歌聲、蠟燭的氣氛以及不拘形式的席地而坐，在簡單、自然的氣氛中進入祈禱。我多時也編些有啟發性或聖經的短劇穿插其中，來引發她們的心靈，然後深入討論、反省並祈禱。而團體祈禱或團體靜坐有一股特殊的能力，彼此雖不說話，但也會有心靈契合及和諧感。有時我也鼓勵青年以音樂、歌聲、藝術、舞蹈戲劇來表達她們與無限者的融合（若她們有這方面的天份）。她們以內在深處的渴望，透過情感的不同方式表達，在盡情中達到忘我之境界。此外，東方靈修近來提到的直觀法也是很能幫助醒覺的功夫。總之，這一切形式都只是載心之器。個人與團體祈禱都重要，彼此影響、互補。一切的祈禱是引人進入大死，跟隨基督的途徑是死得越徹底，復活的也越徹底，所謂真空妙有也！
困難有很多，在此僅提出幾點常遇見的：
A.常分心
我們的生活裏有很多感受，而這些感受常是以自我為中心，尤其是那下意識的害怕、憤怒、性或其他的感覺，最好讓這些感覺浮出意識層面，並接受它們是你的一部份，讓它們過去，而不去抓住它們。這樣能成為一種治癒及淨化的經驗。
B.好像甚麼事都沒做
天主並不需要我的好思想，而是要我注意衪。祈禱的內容越簡單越好。若在祈禱時，無法想或感受到甚麼，有空無之感，但內心仍然渴望祈禱，並越來越有自由（即接受了不理想的團體、人或事時），你就是在祈禱的路上了。「若你在祈禱時感到軟弱，不要忘記，在你內，那最主要的已在此刻實現了。」（5）
C.我們容易找主的「安慰」，而不是找天主自己
並非每次祈禱都能意識到天主、或感受到主，因此要忍耐。此時可能須以信念繼續等待祈禱。在黑暗的日子，衪的喜樂和慈愛也值得我們去期待。如果讓焦慮、冷漠和挫折趕走了復活基督的臨在是件愚笨的事呢！
D.我「愛」的天主常不是我所「想要」的天主，所以會有痛苦產生，故必須淨化內心
沒有堅固的信仰，也就不會有真實的祈禱。在祈禱中肯定「我不是天主」，這點常是有效的，因為祈禱是超越我本身。若一個人越祈禱，越覺得軟弱、無能，這表示她已上路了。
E.有人在祈禱與行動上難以平衡
其實祈禱也是行動，兩者有時不易區分。祈禱要用多少時間，要按情況需要來調整，目的是找到天主，與天主的旨意配合。若說工作已是祈禱，也仍須闢專注的祈禱時間，為了學好祈禱，自律的功夫是不可或缺的。
F.祈禱不是每天當中特別的事，而是學習時時刻刻以開放的心去聆聽事件、人（如聖母領報），並接受無法避免的傷害
若能將自己置身於痛苦前，便是一個很好的祈禱。若受了傷，仍願意以相愛、樸實無華的服務來答覆生活上的要求時，她內在的生活就已接受聖神了。
教女青年祈禱，有如一個農夫在耕地之前，得先翻鬆土壤、除草、去石、施肥，然後播下種子，再澆水，還有陽光、雨水的滋潤等，才能發芽、成長、茁壯。在陪伴女青年的祈禱生活上，大半的時間我在預備這塊「心田」，好使她們的心田能孕育生命的種子，並將生命更圓滿的帶給別人。
1. 本文中有關 A. De MeIIo, S.J. 的話全來自他在l986年美國紐約的一所大學所作的演講關於 Prayer Workshop 的錄音帶。
2. Thomas G. Hand, S.J. 年在台灣帶避靜的道理。
3. 參考 Bessing, Nogosek, O'Leary的 The Enneagram, DenvilIe, New Jersey 1984 pp. 141-142。
4. 見John Main的《歸真返璞》，或《東正教徒朝聖記》。
5. Brother Roger of Taizer《泰澤泉源》，香港，1980 p.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