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釋
第三節
- 最初是由奧登堡辨認出伯茲克里克第38B窟是摩尼教窟,見1914年他發表的考察簡報,第44頁及圖版42。後來對壁畫與題記進行考釋論證的主要有格倫威德爾,見所著書2,第一部分第67至79頁;法國哈金所撰簡報;德國克林凱特所撰論文2,第245至262頁;日本森安孝夫所撰書,第11至27頁。
- 「七寶香池,滿活命水」,出自敦煌遺書摩尼教贊詩中文譯本《下部贊,聽者懺悔願文》,錄文見於《摩尼教及其東漸》第263頁。
- 摩尼教寺宇圖原畫在伯茲克里克第38窟(格氏第25窟)二次建成窟的始側券腹下緣,格倫威德爾臨摹的白描線圖載於《Alt Kutscha》第1部分第67頁。
- 摩尼教寺由5座殿堂組成,見於敦煌遺書《摩尼光佛教法儀略》,這是公元731年(唐開元十九年)在唐都長安的摩尼教高級教職人員撰寫並呈報皇帝的奏文,文中除列舉摩尼教寺宇組成外,還陳述了摩尼教教義,教主形相、經籍、圖像、教階等。原寫本已斷為兩截,前半截現收藏於倫敦不列顛圖書館東方善本部,編號為Ms. Stein No 3969;後半截現收藏於巴黎國家圖書館善本部,編號為Collection Pelliot No 3884。較好的錄文見於《摩尼教及其東漸》第230至233頁。
- 有關生命樹和死亡樹的細節見於《巨人書》(Buch der Giganten),該書收入A. Adam 所著書。此外尚有其他寫本講到這兩種樹。摩尼教用兩棵樹表示光明王國(天堂王國)和黑暗王國(地獄王國),是受到基督教的明顯影響,在《Kephalaia》第2章中講到,摩尼的門徒向他請求:「我們向我主祈求訓示,耶穌在福音書中宣示過的這兩株樹有何意義?」見該章第17頁。
- 摩尼教主要經典有7部,另有圖像一部,名為大門荷翼圖,意譯為「大二宗圖」,前此所發現的摩尼教壁畫和袖珍插畫,還沒有可以被指認與大二宗圖有關的。
- 摩尼和耶穌被畫作生命樹見於G. Widengren書第27頁。摩尼和耶穌被稱為生命樹見於C.R.C. Allberry書第80頁第20行,關於教團和果樹的關係見該書第218頁第15至21行,又第120至121頁。在吐魯番出土的一件突厥語寫本中稱這果樹為智慧樹,見Le Coq書3,第III冊,第493頁。還有一個古寫本把教團的一個高級神職人員描寫成樹,見F.C. Andreas書第365頁。
- 關於摩尼雙肩有光焰的傳說,出自10世紀末阿拉伯史學家納狄木()所著《群書類述》(Firhist ),轉引自L.J.R. Ort書第189頁。也見於H.J. Polotzky書。
- 關於摩尼教徒的持齋、禮拜、祈禱與讚誦,古寫本上有許多記載,在敦煌遺書《下部贊,嘆五明文》中,講到摩尼教徒「戒行威儀恆堅固,持齋禮拜及讚誦。」錄文見《摩尼教及其東漸》第253頁。在敦煌遺書《摩尼教殘經一》中講到:「四者讚咀禮誦,轉誦抄寫,繼念思惟,如是等時,無有虛度。五者所持禁戒,堅固不缺。」錄文見上書第226頁。關於摩尼教徒的禮拜、祈禱方式,現在所知不多,據研究,禮拜之前,須先用水洗淨手臉,禮拜時必須誦禱詞。此事見阿赫默德•艾敏書第108頁。
- 在摩尼教寫本中,葡萄、葡萄樹、葡萄園的圖像,與其他樹的圖像密切有關,通常二者難於區別,但葡萄樹比較少見。在科普特文寫本中出現過幾次,在中文和希臘文寫本中各有一次。這個統計數見於V. Arnold—Doeben書第40頁。描述教團與葡萄園的贊詩見Polotzky書第76頁第19行。摩尼教中的葡萄樹圖像是從基督教接受過來的,見K. Rudolph書中關於葡萄樹的索引。摩尼教贊詩中文譯本《下部贊•贊夷數(耶穌)文第二疊》中有:「復是大聖蒲萄枝,元植法茵清淨苑,卒被葛勒藤相繞,抽我妙力令枯悴。」錄文見《摩尼教及其東漸》第239頁。
- 摩尼教中關於7種施捨、7次祭祀的記載,見於回鶻文寫本《摩尼教懺悔詞》,錄文見李經緯論文中譯文第169、189、193行。每天7次祈禱見伯希和論文注24。摩尼教有7部大經見敦煌遺書中文《摩尼光佛教法儀略》:「凡七部並圖一……右七部大經及圖,摩尼光佛當欲降代,眾聖贊助,出應有緣。」另有「感四聖以為威力,騰七部以作舟航。」錄文見《摩尼教及其東漸》第231、232頁。關於光明王國的寶樹果園,見敦煌遺書摩尼教贊詩中文譯本《下部贊,嘆明界文》:「彼處寶樹皆行列,寶果常生不彫朽。」錄文見同書第256頁。
- 摩尼教二宗三際論的中際即指現在階段的世界,在中際,光明王國的最高神大明尊,為了戰勝黑暗王國的暗魔,曾三次召喚出諸神,以與暗魔博鬥。這種召喚而出在圖像中便以化生的方式表示,而不是以生育的方式,因為摩尼教反對婚配生育。在敦煌遺書摩尼教經中文譯本《摩尼教殘經一》中有寶樹開花,「化佛無量」的記載,所謂「佛」就是摩尼教諸神:「十二相樹初萌,顯現於其樹上,每常開敷無上寶花;既開已,輝光普照,一一花間,化佛無量;展轉相生,化身無量。」錄文見《摩尼教及其東漸》第225頁。在敦煌遺書摩尼教贊詩中文譯本《下部贊•口口口覽贊夷數(耶穌)文》,也有關於化生摩尼諸神哺育五明子,戰勝五種暗魔的詩文:「敬禮稱贊常榮樹,眾寶莊嚴妙無比。擢質彌綸充世界,救葉花果口口口。一切諸佛花間出,一切智慧果中生;能養五種光明子,能降五種貪口口。」其中的「諸佛」是指摩尼教諸神,錄文見上書第234頁。
- 摩尼教神靈及信徒著白衣,在吐魯番哈拉和卓地面摩尼寺遺址中殘存的壁畫可作為例證,這些壁畫本世紀已經刊布,見Le Coq書1和2圖版。
- 在科普特文和中文寫本中,寶樹的形象經常遇到,包括樹的根、莖、枝、葉、花和果實。有關這類科普特語寫本,見V. Arnold—Doeben書第7、8頁。在敦煌遺書摩尼教贊詩中文譯本《下部贊》中,有多處提到寶樹、寶花、珍寶世界。《贊夷數(耶穌)文第二疊》:「懇切悲號誠心啟:眾寶莊嚴性命樹,最上無比妙醫王,平安淨業具眾善。常榮寶樹性命海,基忙堅固金剛體,基幹真實無妄言,枝條修巨常歡喜。眾寶具足慈悲葉,甘露常鮮不彫果,食者永絕生死流,香氣芬芳周世界!已具大聖冀長生,能蘇法性常榮樹。」錄文見《摩尼教及其東漸》第239頁。在《稱贊忙你(摩尼)具智王》中有:「稱贊忙你具智王,自是光明妙寶花,擢幹彌輪超世界,根果通身並堪譽。若人能食此果者,即得長生不死身;或復嚐彼甘露味,內外莊嚴令心喜。」錄文見上書第245、246頁。在《嘆明界文》中有:「世界充滿諸珍寶,無有一事不堪譽,伽藍廣博無乏少,豈得說言有貧苦?」錄文見上書第255頁。
- 禮拜摩尼的大幅壁畫刊布於Le Coq書1的圖版1,書2的圖版la;明尊及其使者圖袖珍畫刊布於書2的圖版6e。在摩尼教七部大經之一的《應輪經》中有:「若電那勿等身具善法,光明父子及淨法風,皆於身中每常游止。其明父者,即是明界無上明尊;其明子者,即是日月光明;淨法風者,即是惠明。」這段經文轉引自敦煌遺書中文譯本《摩尼教殘經一》,錄文見《摩尼教及其東漸》第221、222頁。在《摩尼教殘經一》中還有一段敘述日月:「又如日月,於眾像中最尊無比,舒光普照,無不滋益。」見上書第224頁。在敦煌遺書摩尼教贊詩中文譯本《下部贊.普啟贊文》中有:「又啟日月光明宮,三世諸佛安置處,七及十二大船主,並餘一切光明眾。」見上書第243頁。在吐魯番出土的突厥文寫本中有:「日月神在二光明殿中升座。」轉引自V. Arnold—Doeben書第166頁。在科普特文寫本中認為日是生命火之船,月是生命水之船。見H.J. Polotzky與A. Boehlig書第24頁第10和17行。關於日月光明體構成宇宙與摩尼教的關係是Le Coq在其著作1中提出的。
- 敦煌遺書中文譯本《摩尼教殘經一》中,關於行者的引文見《摩尼教及其東漸》第220頁。關於《宋會要輯稿》中行者的引文,也見於政和四年(1114年)條。
- 佛教典籍中關於「行者」的解釋,見《釋氏要覽》卷上,《大正藏》卷54,No2127,第266—267頁。這裡的行者是他稱,是外界對修行人的稱呼。
- 關於人類的明暗二性見《古代摩尼教藝術》第37頁。在敦煌遺書中文譯本《摩尼教殘經一》開頭即提出人身的明暗二性,接著即詳述人身為何具有明暗二性。在《唐會要》卷49,《舊唐書》卷13、《冊府元龜》卷144中,提到唐貞元十五年(799年)陰陽人祈雨,傳統上認為這和摩尼教傳教師有關。
- 在敦煌遺書摩尼教贊詩中文譯本《下部贊•嘆明界文》中有:「在彼一切諸聖等,不染無明及淫欲,遠離痴愛男女形,豈有輪迴相催促?」錄文見《摩尼教及其東漸》第254頁。在《下部贊,嘆無常文》中有:「先斷無明恩愛欲,彼是一切煩惱海。未來緣彼受諸殃,現世充為佛性械。」錄文見上書第241頁。
- 在《下部贊•嘆明界文》中有「一切暗影及塵埃,極樂世界都無此。……極樂世界都無此,處所清淨無災禍。……斯乃名為常樂國,諸佛明使本生緣。無有三災及八難,生老病死不相遷。斯乃如如一大力,忙你(摩尼)明使具宣示。」錄文見上書第258、259頁。
- 摩尼教強調各種修行,在敦煌遺書中文譯本《摩尼教殘經一》中可以看到:「五、勤修者。若有清淨電那勿等內懷勤性,當知是師有五經驗:一者不樂睡眠,妨修道業。二者常樂讀誦,勵心不怠;同學教誨,加意喜謝;亦不因教,心生怨恨;己常勤修,轉勸餘者。三者常樂演說清淨正法。四者贊咀禮誦,轉誦抄寫,繼念思維,如是等時,無有虛度。五者所持禁戒,堅固不缺。」錄文見《摩尼教及其東漸》第226頁。
第四節
- 關於摩尼教寺院殿宇組成的規定,見敦煌遺書中文本《摩尼光佛教法儀略》的「寺宇儀第五」:「經圖堂一,齋講堂一,禮懺堂一,教授堂一,病僧堂一。右置五堂,法眾共居,精修善業。」錄文見《摩尼教及其東漸》第232頁。關於摩尼教徒的禮拜方式,在敦煌遺書摩尼教贊詩中文譯本《下部贊》中曾兩次提到「三行三禮」並齊唱贊詩,文見上書第259、260頁。關於日月光明宮殿,在《摩尼教殘經一》中曾提到:「惑游心城,當知是師樂說日月光明宮殿,神通變化,具足威力;次於法中,專說誠信。」錄文見上書第221頁。在吐魯番出土的一件寫本中也曾兩次提到日月光明殿:「我……是本教聽眾,在從唐朝返回途中,已於日月光明殿中念誦此經,願此後所有念誦此經之諸聽眾莫忘我等……寬恕我等罪孽。」此見H.J. Klimkeit論文2,第189頁。
- 這是指1928至1929年黃文弼在吐魯番發掘所得的寫本,原件現存北京中國歷史博物館。經耿世民教授釋文,刊載於《考古學報》1978年第4期。
- 見W.B. Henning書。高昌城的摩尼寺規模大,教團人員多。
- 齋講堂的主室正壁和兩側壁開有旁室,這是因為齋講堂是開鑿在岩體內,並不困難。例外的是吐峪溝中區第7窟,這個窟以及與它並排的各窟都是用風乾泥磚壘砌的,要壘砌旁室在技術上有相當的困難,而且也不經濟,因而就略去了側壁的旁室,但是卻在旁邊建造了同樣形制的窟,以代替旁室。
- 吐魯番在640年後受唐中央政府控制,而波斯在薩珊朝於642年被阿拉伯人滅亡,此後唐朝控制的吐魯番與波斯的聯繫漸少,轉而增加了與中亞粟特地區的聯繫。到公元661年,唐朝更在粟特地區設都督府,隸屬於安西都護府,粟特地區昭武九姓諸國與吐魯番聯繫更密切。關於這種不對稱主題聯珠圈紋的來源研究,見薄小瑩論文。此外,在粟特地區也發現有七世紀中至八世紀初的聯珠紋壁畫,見東京國立博物館等編圖錄,第88至92圖。在吐峪溝北區第44窟出土有較多聯珠紋織錦,也表明這裡在七、八世紀是石窟寺繁榮時期,見Le Coq書2,第30、31頁。
- 見D. Klementz書第44、45頁。
- 第1期摩尼教窟建造於七、八世紀,還有其他旁證,如,吐峪溝北區第2窟,在窟內主室和旁室有不少刻劃的突厥文題記,據格倫威德爾的簡報,各旁室均有,見格氏書1第328至331頁,現在在原地尚能見到幾則。突厥文在吐魯番使用時間約在六至八世紀,在當地出土有突厥文摩尼教寫本。在洞窟中有七、八世紀的突厥文刻劃題記,表明洞窟在那時已經建成。當時的突厥系民族除使用突厥文外,似乎使用漢文更普遍。Le Coq在北區第44窟發掘出一件突厥魯尼字母與摩尼字母對照的殘寫本,這是摩尼教牧師學習突厥魯尼字母的識字書,可能寫於七、八世紀,見Le Coq書2,第30、31頁。
第五節
- 有關吐魯番出土唐代漢文文書中的非漢人移民狀況,見論文《吐魯番晉——唐墓葬出土文書概述》,載於《文物》1977年第3期。另《資治通鑑》卷241載,唐長慶元年(821年),和渠的唐朝太和公主赴漠北回鶻汗庭時,回鶻汗庭向北庭和安西各派遣一萬名兵卒,以防吐蕃人前往騷擾。
- 有關摩尼教的伊斯蘭文獻記載見俄國巴托爾德著《中亞簡史》第103、104頁。
- 這件突厥文寫本編號為T. II,D. 173,見於Le Coq書4,第147頁。中古波斯文寫本見F.W.K. Mueller書1,第40頁。
- 第一條記載見加爾迪齊所著《記述的裝飾》(),該文編於1049—1052年,中文節譯見《西北史地》期刊1983年第4期,第112頁。第二條記載見麻素提所著《黃金牧場》(),該書初編於943年,關於摩尼教的兩段在巴爾托里德所著《中亞簡史》中曾被引用,見該書第106頁。第三條記載見納狄木所著《科學知津》(Fihrist),該書初編於987年,關於摩尼教徒的記載曾被巴爾托里德在《中亞簡史》中引用,見第105頁。關於這條記載所指的回鶻,有的學者持有異議。第四條記載見於伊斯哈克所著《Akam al—Marjan》,該書十一世紀編定,有關回鶻摩尼教的一段沒有中文譯文,英譯文見Frye書,第92、93頁。
- 五代與北宋時期高昌回鶻摩尼師朝貢紀錄,以及王延德出使高昌在正史中均有記載,詳略不同。
- 有關東方摩尼教區、寺院和教團的寫本見W. Henning論文。
- 吐魯番出土的摩尼教壁畫和其他物品見Le Coq書1、2的圖版。
- 這件寫本出土於吐魯番,85年刊布時收藏於原東德科學院,編號為M112。寫本正面是栗特文書信,寫於763∼880年間,背面即是這篇回鶻文文書,約寫於蒙古時代早期,即十三世紀初。這是一篇報告書,原撰稿人似是十世紀末高昌回鶻一座摩尼寺的管事。這件文書的拉丁字母轉寫與德譯文見Geng Shimin與H.J. Klimkeit合撰的論文。又見森安孝夫所著書第148、14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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