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1.「為慶祝梵二大公會議閉幕廿週年，並確定及推廣大會之決議」而於一九八五年所召開的第二屆世界主教會議1.，堅決肯定普世教會「應特別注重梵二大公會議的四個主要憲章」2.，為能制定計劃，「對文獻的主題有新而深遠的認識，並接受大公會議的決定。」3.
在教宗若望保祿二世的言論中提到，聖母年的意義是「有關大公會議在基督以及教會的奧蹟內，提出至聖童貞瑪利亞，天主之母的說法，推行一種新而更仔細的研究。」4.
基於以上的訓示，公教教育聖部向神學院教授、修士，以及其他教會研究中心發表此通函，目的為提供對至聖童貞的一些反省，並強調對納匝肋的瑪利亞的認識、研究、及敬禮不限於在聖母年內，而應是永久性的，因為童貞聖母的價值及使命是永久性的。天主之母是「啟示的一部份」「她母性的臨在」常貫穿於教會的生活中5.。

一、童貞瑪利亞：信仰及教會生活的基本信條
聖母道理的豐富內涵
2. 信理及神學歷史都證明教會對童貞瑪利亞的信仰，並時時注意她在救恩史中所負的使命。在一些新約著作中及宗徒時代之後的作者的著作中已明顯看出對瑪利亞使命的注意。
表達信仰的早期信經，以及日後君士坦堡大公會議（三八一年）厄弗所大公會議（四三一年），及加釆東大公會議（四五一年）所頒佈的信條，都證明對基督是真天主又真人的奧蹟是逐漸認識的，同時，也漸漸發現在降生奧跡中瑪利亞的角色，此一發現，導引瑪利亞天主之母性及童貞之母性，二者在信理上的定義。
廿個世紀以來，教會都在注意納匝肋的瑪利亞，並以許多文件講論她的受造。在此，我們只引用較近代的一些文件，但是，並不低估早期歷史中有關聖母學繁花似錦的反省性作品。
3.讓我們回憶幾位前任教宗的通諭及大公會議文獻在信理上的重要性，即是：教宗比約九世頒佈的Ineffabilis Deus通諭（一八五四年十二月八日），教宗比約十二世頒佈的Munificentissiums Deus通諭（一九五Ｏ年十一月一日），及梵二教會憲章（一九六四年十一月廿一日），其中第八章對天主之母道理的說明是最豐富及最具權威性的，亦是歷屆大公會議無法相比的。此外，具有科學及牧靈意義的文件有Professio Fidei（一九六八年六月卅日），Signum Magnum（一九六七年五月十三日），教宗保祿六世的Marialis Cultus（一九七四年二月二日）以及教宗若望保祿二世發表的「救主之母」通諭（一九八七年三月廿五日）。
4.有幾項極具影響力的運動也值得記住，它們在許多方面，以及從不同觀點使人對童貞瑪利亞的本人感到興趣，並且對教會憲章的撰寫有相當程度的影響；聖經運動強調在講論天主之母的角色時，聖經的首要性，此運動與啟示的聖言確實是一致的；教父運動使聖母學與教父的思想有所聯繫，因此聖母學植根於教會傳統的理論能為人接受；教會學運動對於再研究並加深認識瑪利亞與教會的關係上，有極多的貢獻；傳教運動漸漸發現納匝肋瑪利亞的價值，她是第一位接受福音者（參閱路一26—38），也是第一位傳播福音者（參閱路一39—45），在獻身於傳播喜訊上，她是靈感的泉源；禮儀運動開創了對不同禮儀的研究，並根據教會文件，制訂對「至聖童貞、我主天主耶穌基督之母」的虔誠敬禮儀式6.；教會合一運動使所有基督信徒在啟示的根源裡更透澈了解至聖童貞瑪利亞的人性，更正確認同孝愛聖母的神學基礎。

梵二有關聖母的教導
5.教會憲章的重要性在於它在基督的奧蹟和教會的奧蹟的上下文中，對至聖童貞的信理作了綜合及有系統而確切的說明。因此，大公會議：
            —聯合教父的傳統，該傳統以救恩史為一切神學思想的典範。
            —強調天主之母在我們的信仰及整個神學裡並非外圍人物；相反的，因著她密切參與救恩史，「她以某種方式結合並在她內反映信仰的中心真理。」7.
            —對於由不同立場處理聖母的事件，明確提出共同的理想。

A與基督奧蹟的關係
6.根據大公會議的教導，瑪利亞與天父的關係，在於她與基督的關係上。「時期一滿，天主就派遣了自己的兒子來，生於女人……使我們獲得義子的地位」（迦四4—5）8.因此，天主的婢女瑪利亞，「接受天主聖言於其身心之內，因著恩寵成為天主之母」9.。有鑑於此獨特的使命，天主聖父保護她不受原罪的沾染，使她充滿天上的恩賜，並且在祂上智的安排中，「願意因著預選之母的同意，而帶來聖子的降生。」10.
7.大公會議藉著說明瑪利亞參與救恩史，而由多方面解釋至聖童貞與基督的關係：
            —她是「救贖工程中最豐美的果實」11.，「因著她聖子的功勞，天主以最崇高的方式拯救她」12.，因此，教父、禮儀、教會訓導在恩寵的次序上稱她為「她聖子的女兒」13.。
            —她是母親，她以信德接受天使的信息，藉著聖神的能力，不需要人的參與，在她童貞的胎內，懷孕了天主之子；她生育祂、養育祂、教育祂14.。
            —她是忠實的婢女，「完全獻身於她的兒子和她兒子的工作。」15.
            —她是救贖者的合作者：「她懷孕、生產，並養育了基督。在聖殿裡，她把祂獻給天父，當祂死在十字架上時，她與祂一起受苦。她以自己的服從、信德、希望、熱愛與救主合作，恢復人靈的超性生命。」16.
            —她是門徒，當基督宣講「天國是超過血肉關係時，她受到稱讚（參閱谷三35；路十一27—28），基督也宣稱聽了天主聖言默存心中，並忠實實行的是有福的（參閱路二19，51）」17.。
8.在基督的光照下，我們也可以看到瑪利亞與聖神的關係：「她是聖神的某種新本質及新受造物」18.，並且在特殊方式下，是祂的聖殿19.；藉著同一聖神的力量（參閱路一35），她在自己童貞母胎內懷孕了天主聖子，並將耶穌基督帶給世界20.。在她拜訪表姐時，默西亞的恩賜藉著她而流露出來，麗莎表姐充滿聖神，以及未來前驅者的喜悅（路一41）。
她對聖子的允諾充滿信心（參閱路廿四49），她與門徒一起祈禱；我們看見瑪利亞與他們一起耐心的一同祈禱，「祈求聖神的降臨，而當她在領報時已充滿了聖神」21.。
B與教會奧蹟的關係
9.對基督，以及對教會而言，天主自永恆便願意：
            —由於納匝肋的瑪利亞特有的恩寵，以及她在基督奧體內特殊的地位，她成為教會內卓越的成員22.；
            —由於她懷孕了教會之首—基督於她的童貞胎內，因此她是教會的母親23.；
            —教會是純潔的，與其淨配基督結合，教會是天主子民的母親24.，因此，瑪利亞是教會的象徵；
            —在實行信、望、愛三德上25.，以及在使徒工作方面26.，她是教會的典範；
            —藉著她多重的代禱，繼續為教會獲得永恆救援的恩賜。由於她的母愛，她照顧她聖子在旅途上的兄弟姐妹們。因此，教會給予至聖童貞不同的名銜，諸如：代禱者、協助者及中保27.；
            —肉身與靈魂同升天堂，她是「末世的預象及教會的第一朵花」28.，「這是她自己滿心渴望及期盼的」29.，在瑪利亞身上，可以找到「確切的希望與安慰的標記」30.。
梵二之後聖母道理的發展
10.大公會議閉幕後的幾年裡，教廷，多次主教會議，以及著名學者，都在努力解說大公會議的教導，並答覆各方提出的問題，對天主之母提供新而有力的反省。
對聖母學的再覺醒，宗座訓言「敬禮聖母」及「救主之母」通諭都有特殊的貢獻。
在此無法將大公會議之後對瑪利亞所做的種種反省，全部列出。然而列舉其中幾項，似乎也能有些助益，並能激勵進一步的研究。
11.釋經學已經為聖母學打開了新的前途，學者專家對新舊約相接時期的文學投下前所未有的注意。舊約中的某些章節，新約中的路加福音及瑪竇福音有關耶穌童年的記載，若望默示錄中的一些部份，都已成為繼續研究的對象，其結果是更鞏固了聖母學的聖經基礎，並使其主題的內容更為豐富。
12.在信理神學的範圍裡，聖母學的研究對梵二之後有關信理的辯論有些貢獻：討論原罪（無原罪始胎信理），聖言降生（童貞受孕的信理，天主之母信理），恩寵與自由（瑪利亞在救援工程中的合作），人的終極命運（聖母升天信理）。我們需要對促成這些信理的歷史背景，所用的文字有批判性的研究；並在釋經學的發現之下、傳承的正確了解之下、人類科學所提出的問題之下，及一種無理論基礎的辯駁之下來了解這些信理。
13.聖母學的研究對於與敬禮至聖童貞有關的難題極有興趣。對於該敬禮的歷史根源31.，其信理基礎，其在「一個基督徒敬禮」32.中的地位都已有研究，並詳估其禮儀性的表達，其對聖母表達孝愛的多種方式，以及它們二者間相互關係的更深入的認識。
14.聖母學特別注意大公主義。為了顧及東方禮的基督教會，教宗若望保祿二世曾強調「藉著敬愛及讚美天主之母，天主教、東正教及東方禮的古代教會感到彼此深深的聯合為一」33.；有大公主教之稱的德米屈一世曾提出「幾世紀來，我們這兩個姐妹教會從未停止對至聖天主之母至尊人性的敬禮」34.，他繼續說：「為全面建立我們教會與教會之間的共融…在我們教會之間的神學交談上，聖母學該佔重要的地位」35.。
            有關改革的教會，與他們交談及互相了解，己成為梵二之後時代的特色。數世紀以來彼此之間的不信任，已到此結束，並且在信理的地位上已邁上進一步的認識及相互尊重的階段；也開創許多共同研究的風氣。因此，至少在某些情況中，了解因「忽略」瑪利亞在教會生活中的人性而造成的危險，及持守啟示資料的必要性，都已具有可能性36.。
這幾年內，在宗教相互研究及交談的行動中，聖母學已經研究了猶太主義，它是「熙雍女兒」的來源。聖母學也研究了回教，在這個宗教裡，瑪利亞被尊為基督的母親。
15.梵二之後的聖母學再度重視人類學。歷任教宗曾不斷稱納匝肋的瑪利亞是人與天主自由合作的最高表現，「天主在其聖子降生為人的崇高事蹟上，把自己交付給一個女人的自由行為中」37.。
綜合信仰與人類學的知識，當此二者將注意力轉向納匝肋的瑪利亞之時，我們能更透徹了解童貞瑪利亞是福音最高歷史實現38.，此外，藉著她的自我控制，她的責任感，她對別人及對服務精神的開放，她的力量及她的愛，從人性層面來看，她也是達到完全自我實現的女性。
例如，所提出的必要性如下：
            —提出童貞瑪利亞的人性事實與現代人的關聯，強調她是一位歷史人物—一位謙遜的猶太少女的事實。
            —闡揚瑪利亞的永久及普世性的人性價值，如此，對她的講論，能為對人的講論帶來一些光明。
            在這種上下文中，「瑪利亞與婦女」的主題，已經提到了許多次，但是卻受到許多不同觀點的影響，在獲取辛苦勞力所結的果實之前，還有一條漫長的路；並且還要等待進一步的發展。
16.來自新觀點的新思想及研究方法已經出現在梵二之後的聖母學中：聖神與瑪利亞的關係；聖母道理本地化的困難與恭敬聖母的方式；透過美的價值，好能在對瑪利亞的知識上有進展，並認識童貞瑪利亞具有激發文學及藝術達到高表現的能力；發現瑪利亞與我們這時代一些急迫牧靈需要的關係（墮胎、窮人優先、宣講聖言……）；再評估「基督門徒生活中的瑪利亞幅度」的價值39.。

教宗若望保祿二世「救主之母」通諭
17.隨著牧職憲章及梵二閉幕後所發表的教會訓導文件之後，便是教宗若望保祿二世所頒佈的救主之母誦諭，此通諭肯定基督論及教會論對聖母學的看法，而聖母學的內容亦有擴大其範圍的必須。
對於麗莎向聖母的讚嘆：「那信了由上主傳於她的話必要完成的，是有福的」（路一45）作了長期的默想之後，教宗仔細的研究童貞瑪利亞「英雄般信仰」的豐富內容，他認為這「英雄般的信仰」是「為我們開啟瑪利亞內在真實一面的鎖匙」40.，他根據兩條思想路線—即一為神學的，一為牧靈與靈修的—來說明在信仰的旅程上，童貞瑪利亞「母性的臨在」。
            —童貞瑪利亞積極的臨在於教會的生活中：在其開始之時（降生奧蹟）；在其建立之時（加納婚宴、十字架下）；在其顯揚之時（聖神降臨的奧蹟）。她鮮活的臨在於教會歷史中，是「旅途教會的中心」41.，發揮多重的作用：在恩寵的生命中，她是誕生信友的合作者，她是跟隨基督的模範，她是「母性的中介」42.。
            —耶穌臨終的託付（參閱若十九25—27）建立了教會與瑪利亞極密切的關係。主基督的遺言已經將瑪利亞的形像加在教會的象貌上了，加在旅途教會子女的身上，及教會牧靈活動上；教宗還說在每一位基督弟子的靈修生活中，都應承繼一種「瑪利亞的幅度」43.。
「救主之母」文件可視為瑪利亞的母性及積極臨在於教會生活中的誦諭44.；她臨在於信仰的旅程中，在對主的敬拜中，在傳播福音工作中，在相似基督的過程中，在合一運動的堅忍工作中。

聖母學對神學研究的貢獻
18.神學歷史顯示，對童貞瑪利亞奧蹟的了解，有助於對基督的奧蹟，教會的奧蹟及人類使命奧蹟的更深了解45.。同樣，童貞瑪利亞與基督、與教會、與人類密切的相連，意謂著基督的真理、教會及人類的真理光照了納匝肋瑪利亞的真理。
19.其實，在瑪利亞身上「每件事都與基督有關」46.。「唯有在基督的奧蹟中，她的奧蹟才能清晰顯明」47.。教會愈加深對基督奧蹟的重視與喜愛，愈能了解救主之母的獨有尊嚴性，以及她在救恩史中的角色。但是在某種範圍內，從反面來看也是真實的：瑪利亞是「基督奧蹟最特殊的見證」48.，教會藉著她已經更深刻了解基督放棄「天主之子」（路三38；參閱斐二5—8），而在瑪利亞胎中成為「亞當之子」（路三38）的奧蹟，並且已更清晰認識「達味之子」（參閱路一32）的歷史根源，祂在希伯來人民中的地位，祂在「雅威的窮人」中的身份。
20.有關瑪利亞的一切—殊恩、使命、目標—在實質上也與教會的奧蹟密切相關。當我們愈了解教會的奧蹟，瑪利亞的奧蹟也就愈清晰。當教會默觀瑪利亞時，它便認清了自己的來源、本質，在恩寵上的使命、以光榮天主為目的，以及必須走過的信仰旅程49.。
21.最後，瑪利亞的一切都與人、與時代、與地方有關。她具有普遍及永久性的價值。她是「我們真正的姐妹」50.，「因為她是亞當的後裔，在對救援的需要上，她是全人類中的一員」51.。她沒有使今天人類的期望落空，因為她是「基督最完美的跟隨者」52.，是最健全的人，她是豐富的靈感永不涸竭的泉源。
瑪利亞是主的門徒最好的象徵：她全心、全靈、全意，藉著基督，在聖神內，以虔誠孝愛的奉獻之心，向超越的天主開放，藉著辛勤的服務他人而生根於歷史中。
教宗保祿六世寫道：「默觀福音中的插曲以及至聖童貞瑪利亞在天主之城中已擁有的事實，可感到她為現代人提供了寧靜的遠景及再保證的言詞。現代人常被痛苦與希望所分裂，被自己的有限擊敗，心中充滿煩惱與紛亂，面對死亡時，徬徨無主，在渴望獲得朋友時受到寂寞的威脅，成為無聊與厭惡的犧牲者。她顯示出以希望戰勝痛苦，以友誼勝過孤獨，以平安克服焦慮，以喜悅及美麗勝過無聊與厭惡，以永恆的憧憬代替世間的幻影，以生命得勝死亡。」53.
22.「在眾信徒中，她如同一面鏡子，反映天主奇異的作為」54.將此詳加解說是神學的任務。因此，聖母學的崇高及重要性來自基督論的崇高與重要性，也具有教會學與聖神學的價值，超性人類學及末世論的意義；聖母學與上述各種神學有密切的關係。

二、童貞瑪利亞與知識及神修培育
對聖母學的研究
23.本文第一部份已說明聖母學與信理及牧靈之間密切而積極的關係。然而聖母學的研究應與不斷產生的牧靈困難，及對此困難的注意一同進行，注意嚴謹的研究，按照科學的標準進行。
24.大公會議表示：「神學以寫成文字的天主之言為依據，並以神聖的傳統為其主要及永久的基礎。神學在信仰的光照下，詳細研究儲藏在基督奧蹟內的一切真理，天主之言常使它堅多穩固，並充滿活力」55.。因此，研究聖經該是聖母學的重要部份56.。
25.再者，研究傳承是研究聖母學的基本要素，因為，誠如梵二所說的：「傳承與聖經形成了全部天主聖言，它已經被交託於教會手中」57.。研究傳承能使我們看到，在不同形式的禮儀裡及教父的作品中，對瑪利亞的讚頌及著作，無論在質與量上，都是極為豐富的。
26.必須在教會當局指導下，以最有效的方法及最可信的批判標準來研究聖經與傳承，因為「正確解釋天主之言—無論是以文字記載、或代代相傳—的職責只委託給當代的教會訓導當局」58.。這種研究也應該互相整合，並且藉著對人類學及人類科學及的可靠知識，使這種研究更穩固有力。
聖母學的教導
27.教會考慮童貞瑪利亞在救恩史及天主子民生活的重要性，並且在梵二大公會議及數位教宗的立即推行對瑪利亞的重視之後，如果聖母學的教導仍不為人知，這的確是不可思議的：因此，在修院及神學院的課程中，聖母學該有其適當的地位，是必須的。
28.教聖母學在於有系統地陳明，該是：
            a有機的：聖母學很適當的放入神學課程的研讀計劃中。
            b完整的：在全部救恩史中來看童貞瑪利亞，即是在她與天主的關係；與基督、降生成人的聖言、救主及中保的關係、與聖神、生命的聖化者及給予者的關係、與教會、得救的聖事的關係，與人的來源、人在恩寵生命中的發展、人最後的光榮的關係上來看她。
            c適合的：聖母學適合各種型態的機構（宗教文化中心、修院、神學院……等）；適合各階段的學生；適合未來的司鐸及聖母學的教授，教區聖母敬禮的推行者，負責修會生活的培育者；慕道者，講道者，願意加深對瑪利亞的認識的人。
29.因此，對於聖母學講授要避免片面解釋瑪利亞的形象及使命，這種講解方式有損於她的奧蹟的全貌。健全而正確的教學能激勵人作更深的研究，在研討及碩士與博士論文中，研究啟示及教會文件的來源。聖母學研究也能由科際教學中獲得助益。
30.因此，每一個神學中心按照其特性，應在其課程安排中包括聖母學，這是必須的，並由合格的聖母學教授執教。
31.關於最後這一點，須注意宗座為教會大學及學院所頒佈的章程Sapientia Christiana （一九七九），其中提及神學碩士及博士班時，有聖母學的專門研究。
聖母學與牧靈服務
32.一如每門神學課目，聖母學對牧靈生活亦有其可貴的貢獻。「聖母敬禮」肯定的表示，將至聖童貞的敬禮，附屬於對至聖救主的崇拜，但與它有關聯，能產生很大的牧靈效用，並為革新基督徒生活貢獻一股力量60.。在福音傳播工作上，聖母學也有其貢獻61.。
33.對聖母學的研究，教導及牧靈服務都朝向推動正確的聖母敬禮及對聖母的孝愛，這應是每一位基督徒生活的特質，尤其該是那些致力於神學研究者及準備晉陞鐸品者的生活特質。
公教教育聖部請修院教師注意培養修士對聖母正確的孝愛的必要性，將有一天，他們要成為教會牧靈生活中的主要工作者。
梵二大公會議認為修士具有深度的神修確有其必要，大會推薦修士「應該孝愛並光榮至聖童貞瑪利亞，當耶穌基督身懸十字架上垂死之時，將她如同母親一般的賜給了祂的門徒」62.。
為此，聖部配合梵二大會的思想，已多次強調孝愛聖母在修士培育過程中的價值。
           —在司鐸培育的基本方針中，聖部要求修士「對基督之母、童貞瑪利亞應有熱忱的愛，她曾以特殊方式，參與救贖工作」63.。
            —在一封有關修士神修培育的傳閱函件中，聖部表示「沒有比真正聖母敬更好的敬禮了，全力效法她的芳表，引人進入信仰的喜悅中」64.，對願意以畢生精力繼續實踐信仰的人而言，這是極重要的。
            教會法典建議有志於鐸品的修士該敬禮至聖童貞瑪利亞，藉著孝愛聖母所獲得的滋養，使他們能得到祈禱的精神，並使他們的聖召得以穩固65.。

結論
34.公教教育聖部希望藉本函再切實認定有必要為修士及所有教會研究中心提供聖母學的培育，內容包括研究、敬禮及生活方式。
            a有關教會對童貞瑪利亞的信理，他們應有完全並正確的認識，這些知識能幫助他們分別真與假的敬禮，分辨正確的信條與已經變形或變質的道理；最主要的是為他們打開瞭解並默觀基督光榮之母的超絕美麗的門路。
            b他們應在心中培養對救主之母及人類之母的真誠之愛，這種愛表達於虔誠的敬禮上，並誘導人「效法她的德行」66.，而最重要的是決心獻身於度天主誡命的生活並奉行祂的旨意（參閱瑪七21；若十五14）。
            c藉著演講、寫作及榜樣，他們應培養將對聖母的真愛通傳給基督信徒的能力，如此，他們對聖母的孝愛能得以促進及培養。
            適當的聖母學培育能產生無數的益處，信仰的熱忱及獻身於研究都能和諧的組合於其內。
            —從知識層面而論，由於「對瑪利亞的真理」的了解，因而更了解有關天主、人、基督、教會的真理。
            —從神修層面而論，這種培育將幫助基督徒歡迎耶穌的母親來到他心中，並「請她進入他的內在生活中」67.。
            —從牧靈層面而論，在信仰基督的人群中，大家能強烈的感受到吾主之母是天主恩寵臨在於我們之中的記號。
36.研究聖母學的主要目的是獲得正確的聖母靈修，及基督徒靈修的基本觀點。當基督徒走在「達到基督圓滿年齡程度」的道路上時（弗四13），漸漸知道天主在救恩史及教會生命中託付給童貞瑪利亞的使命，他視她為「母親及精神生活的導師」68.，為了要以他的生命表達福音的信息，尤其是愛的誡命（參閱若十五12），他與她一起，在降生與復活的光照下，藉著基督，在聖神內，在他最深的存在中，烙下走向天主的決定。
一九八八年三月廿五日發自羅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