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會生活在許多人心目中最感到神秘的一面,就是我們的守貞生活。由於現代人常常過份?調自我滿全,特別是在性方面的滿全,守貞生活對許多人在生命中所有的期望,好像是一種不可能的矛盾。今天,人們在婚姻中對親密關係、自我滿全、性滿足等有相當苛刻的要求;許多人發現他們無法在婚姻中彼此滿足這樣的要求,因此離婚率不斷增加。如果有人為了宗教的理由心甘情願地放棄婚姻中的滿足,很多人會覺得不可思議。面對人類歷史中最重視性的時代之一,居然有人願意心甘情願地選擇終身守貞,這看來好像是最大的瘋狂。人們會很自然的對願意度這樣生活的人問:為什麼有人很清楚地知道,而也完全自由選擇,不去做絕大多數人認為是人類生活最基本的行為呢?我們都聽過人們愛從神學、靈修學以及存在哲學去解釋守貞生活的理由,而且這些研討都有它們的價值。但是,沒有人能夠只靠神學的論證而生活,我們很快的就體會到,真正人的生活是不能夠只靠理性的論點來支持的。
為愛所推動,並從愛獲得活力
促使人度守貞生活的動機,必須也是那促使人在婚姻中尋求永久幸福的動機相同,這動機就是(下轉P.410)愛。如果沒有愛的話,我們可以疑惑到底會不會有婚姻生活,或者會不會有守貞的修會生活。我們按照婚姻所產生愛的品質,來判斷它成功與否;我們也應該用這同樣福音的準則來判斷修會守貞生活。
一位守貞者,是否因為他接受為天國而守貞的邀請,而變得成為一個更會愛的人?或者,有些時候因為守貞生活,他失去了方向和意義,而使他更少愛天主、愛自己、愛別人了?成功而使人滿全的守貞生活是難以達到,正如在婚姻中完全的幸福是難以達到的一樣。所以,它們兩者都同等的珍貴。當一個人在婚姻中或在修會生活中得到這樣的成就,基督徒相信這是由於天主的恩寵積極的臨在當世人的生活中,也為他們所接受。
在過去,人們對守貞生活的期望是非常清楚而不被人懷疑的。如果一個人有了色情的思想、言語或行為,特別是與生殖器有關連的,他就破壞了守貞生活。我們今天仍然強烈的肯定上述愛的準則是判斷真實守貞修會生活中最基本而又重要的規範,但是我們?把它們放在一個更寬廣、更有複雜意義的環境中去看它們。我們不能把一個人的守貞生活從他生命整個的情況、方向和品質中孤立出來,而對他加以單獨的判斷。守好法律的文字不是判斷一個人守貞生活唯一或首要的準則。一個人守貞生活中愛的品質,才是判斷這種生活方式成敗最終極的標準,一個人生活的品質才是衡量他守貞生活的規範。
多方面的含義
以上所說的標準有多方面的含義,我們並不是很容易就看出這些含義來或者接受它們。一個人在(下轉P.450)生理和情感上是貞潔的;但,他?很可能在守貞生活上是失敗的。這種守貞生活的失敗,又能在對別人的尖酸刻薄、自私、冷落和無動無衷等態度中顯示出來。這些態度能比對守貞願更明顯的侵犯,對守貞生活基本價值來得更有破壞力。耶穌一定發現,要改變一個冷酷而恨人的法利賽人誠懇地去愛別人,比改變行邪淫婦人所有方向錯亂的愛情來得更難。耶穌指著罪婦對西滿說:「她愛得多。」耶穌看罪婦比那些因輕率判斷她觸犯法律的人更真誠地去愛。對守貞生活或是婚姻生活,最終極的判斷是愛,而不是法律。
我們都很熟悉人們常說的,度守貞生活的理由是由於守貞者沒有家庭責任的牽制,使他可以隨時待命的為人服務。當然,這在會士所從事的各種服務中已得到極大程度的證實。天主教在司鐸職務以及修會生活中所有守貞的傳統,已經在傳教區和基督徒國家,在為人民做的使徒工作上,完成了許多非常美好和令人讚嘆的成果。絕大多數的教友,體會到獻身的修會會士所作的犧牲,是為了能夠按最大的可能性為他們服務。
不過我們也體會到許多教友或是結了婚的牧師,在他們的使徒工作中,也和一些會士和神父們一樣的隨時待命;至少一樣的有奉獻的精神。無論在結了婚的人中或是在守貞生活中,真正的問題在於對別人臨在的品質,而非數量。在服務工作中對人所有的相信、愛和關心,比單單身體上的臨在以及待命來得更為重要。不論對修會會士或是獻身的教友來說,僅只是隨時待命是不夠的,因為他很容易就變成一種工作狂或是尋找自我滿足的野心。守貞者的服務工作必須按他所有對天主和對人傳通愛的品質才能加以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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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犯和破壞
在過去的傳統中,性方面的犯規常被認為是修會會士或教友所能犯最嚴重的罪。在與性有關的事情上沒有輕微的事故,(所有故意的罪都是大罪)。這種看法具有相當程度的智慧,但也有些誇張。未婚的人或已婚的人所犯的姦淫是很嚴重的行為,它們通常很有意義的指示出在婚姻或修會生活中所發生的問題。如果把對貞潔規範明顯的侵犯,與婚姻或修會生活的失敗完全視為一致,是會令人走入歧途的。違反自己身份所應守的貞潔的確會嚴重地損壞婚姻生活和修會生活的本質;不過,也有其他的許多其他的罪行和方式可以同樣嚴重的破壞婚姻和修會生活。
會士都很清楚地意識到,我們可以對所宣誓的神貧精神的違犯加以合理化,不再予以真實的關切。我們甚至度著一種只有富有階級才能供給的生活方式;並對成千上萬貧窮的兄弟姊妹表示冷漠而毫不關心。很奇怪的是,人們很少視這種態度與行為和對貞潔的侵犯有同等的嚴重性。很少人是為了他們不能遵守神貧的精神或是規定,離開修會或是被要求離開修會。不過,在福音中到處都顯示耶穌對窮人的關心,以及要求他的門徒過簡單生活。另一方面福音中對貞潔方面所反應的主要態度?是瞭解、同情和寬恕。
修會生活的本質也能因世俗的精神受到破壞,這種精神逐漸排除任何超過有獻身精神的不信者所能接受生命和工作的意義。一個失去祈禱精神及生活超越幅度的會士,比一位在貞潔方面有短暫失敗的會士所失去修會生活的本質和損失來得更多。按文字死守貞潔,一定不能使修會生活強健,使(下轉P.470)人滿足或是有價值。
積極而有價值
我們的守貞生活應是我們生命十分積極而有價值的一部份。在耶穌之神內所度的守貞生活,可以是十分深奧而賞報豐富的生活方式。那是一種獨特的方式,並非每個人都會了解或是欣賞它,因為它與我們社會一般所接受的價值正好相反。真正的守貞生活需要一項來自天主的禮物和聖寵,使人能獲得天主召叫人度這種生活方式所有的目標。
其實,那些度過很多年守貞生活的人,也不能夠預先假設天主常會給這種守貞生活的禮物。我們應該不斷的祈求天主賜給這項禮物,並把它變成一種平安和愛的方式去保持它。這種生活方式的確給人帶來許多掙扎和犧牲;它並不是容易的。對那些信賴天主也接受自己軟弱及天主的愛和寬恕的人來說,很幸運地,天主常給他們恩寵去度一個優美而愛人的守貞生活。在我們的團體中,常有許多人給我們立了度美妙快樂奉獻守貞生活的榜樣。他們的榜樣給我們顯示守貞生活的理想是可能達到的;而且它們是十分有價值的。他們告訴我們,人們藉著真誠對天主和人的愛,去度一個守貞生活,能夠找到非常快樂的滿全。
一個人在守貞生活中所有的掙扎、犧牲、賞報和滿足是非常個人性的,很難和別人分享。但是,在團體中具有度修會守貞生活同一聖召的人,在這生活重要的領域分享他們的理想和經驗是十分重要的。我們所擁有在守貞生活方式上去愛的禮物是珍貴的,所以在團體中去分享它是重要的。
本文譯自:William Ribando, C.S.C., “Celibacy: Gift for Loving”, Sister Today. (Dec., 1977) 277 ~ 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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