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山城編譯
《近代教宗文獻論婦女問題》，131-144頁
台北：安道社會學社，1968
＊＊＊＊＊＊＊＊
婦女與和平，乃是這篇文獻的主題。和平是治國平天下的偉大工作。將和平與婦女連接一起，雖不敢說這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但委實不是人們經常想到的。就因為這不是人們經常想到的，故和平工作始有今天的失敗。思想是人們行動的駕馭者。人們既未曾在思想上，將婦女與和平連接一起，則在實際和平工作上，自然亦不往婦女身上著想。於是對關係人類全體如此重大的和平問題，至少佔人類半數的婦女的龐大力量未曾動員，甚至佔人類半數的婦女的公共意見，亦未曾被人提出、考慮、分析和研究。然而婦女對和平問題，可能提出的建議，及可能做出的貢獻，則遠較男性為妙為大。不獨因為婦女生性更為恐懼並憎恨戰爭，更為愛護、渴望和平，更懂得和平的價值( 見2、4節 )，而且因為她們為了母性關係，更適宜於維持並激發人類友愛。而人類友愛則是世界和平的先決條件，就如戰爭是仇恨的當然結果一樣。加以，任何人不可能不是婦女的兒子；假使自幼喪母是不罕見的不幸事實，但自幼受到母愛，並在「婦女甘美的學校裡就讀」( 13節 )，則尤其普遍。何況現代負責兒童教育者，大半是婦女呢？更何況現代婦女，已打入社會各階層，並滲透政府各機關呢?如果婦女真能意識到自己的使命與力量，並依循正確原則，利用所有機會，施展其特有的手腕和策略，朝向促進人類友愛的目標，共同邁進，則其對創造和平的偉業，所有成績，將是十分可觀的。但願我公教婦女，聽從教宗在這篇文獻中提出的建議和勸諭，力圖有所作為是荷！
＊＊＊＊＊＊＊＊＊＊
1 可愛女兒！吾人由於深信，婦女對和平可能做出的偉大貢獻，故特向各國所有為人母與為人妻者，特向全體青年女性，尤其向你們公教婦女，發表這篇出自慈父衷誠的講話。吾人說，尤其向你們公教婦女；因為吾人熟知，你們對基督代表，以及透過基督代表對基督自身，所表現的孝愛，何其熱誠。而基督則在其有死的生命中，曾體驗到婦女們多少細膩的照應！
2 直至持久的和平之虹，出現於全球各地，吾人決不終止，利用一切可能的方式，促進和平大業。吾人樂於將為和平而工作的艱鉅與崇高任務，寄託於妳們；因為「秩序的安寧」是健全女性生活的主要絛件，而女性又較諸其他人們更重視和平的價值。(1)
羅馬是「和平之王」的聖京。祂選擇羅馬為聖京的目的，好像意在祝聖並提昇羅馬大帝奧古斯多所提議並部份予以實現的世界和平似的。妳們全球公教婦女大會，所以特選羅馬為開會地點，便等於代表全球公教婦女，隆重聲明其切望和平的誠意；等於肯定全球婦女在向可能給予地上和平的各國當局，發出請願；同時亦為了研究獲致和平的具體方案，並自告奮勇，提供你們因天主聖名並依循公教原則，對和平所能做的努力。(2)
4
誠然，你們呼籲和平的聲浪，並不新奇；這樣的聲浪各處可以聽到。但吾人有理由相信，妳們的呼籲是至誠懇而有效的。因為婦女是第一個倚仗和平而生活的；婦女而呼求和平，誰能懷疑其誠意？為戰爭蹂躪至烈而最值得令人同情者，便是婦女；婦女而痛恨戰爭，誰能認為她們在做作？質諸歷史，各時代無不如是。古代神話所講的安道瑪加( Andromaca )便是慘遭戰禍而被迫為寡婦、為孤兒之母，以及流落他鄉，賣身為奴的苦命女性。這雖是一段無稽的小說詩料，卻繼續代表各時代所有為戰爭蹂躪的女性，尤其代表為現代更為兇暴的世界大戰所摧殘的女性。
5 刼後餘生的億兆男女，對最近世界大戰的可怖，仍然記憶猶新。抱著嬰兒的母親，被埋在自己業已化為廢墟的住屋中，有的遍體鱗傷，有的為了家人的喪亡而痛苦到形同一座石偶，好像屬於其生命的什麼東西，猝然間化為齌粉似的。許多地區的婦女──對婦女來說，家庭便是她們的一切──迫於敵軍的來臨和恐懼，不得不抱著啼飢號寒或患有疾病的嬰兒，出外逃命。一些為人母及為人妻者，多年來不知親人的死活。另一些，則因了言行不符的國家當局所有不可思議的無情，至今仍在焦急得發問說，我的兒子是否尚在人世。還有許多為戰爭而被迫接受賤業的清白少女，許多無倚無靠的家庭，以及其生活美夢永遠無從兌現的許多青年女性。看，這便是戰爭時代的婦女！
6 不知各國當局，亦以為人子的心情，偶爾想到上述悲慘情節？吾人不說他們存有喜愛戰爭的心，但他們正在製造或堅持可以導發戰爭的條件或惡因，則是事實！亦許有橫遭壓迫的民族，還把戰爭視作得到解放的最後希望；這話雖令人害怕說出，但這種激於憤恨的希望；應由誰人負責？
7 戰爭帶給人們的生活條件，如：節約、煩難和猝然而來的恐慌，以及生活的不正常等，
在男性，尚許能以應付，因為男性的榮譽便是能在逆境中保持鎮定；但在婦女，則往往一變而為肉體和精神的重大不幸！(3)
8 婦女既然躭心，這些重大的不幸，歷史重演──但願天主不許可──則這種怕情，自應刺激各地所有婦女，熱烈呼籲和平。吾人特以萬民公父的身份，將她們的呼籲，視作吾人自身的呼籲，而轉致於握有選擇刀劍或橄欖大權的要人們。請諸位以為人子的眼光，看看這許多為人妻、為人母者的悲愁，諸位的母親和妻子，亦是她們中的一員。在諸位決議的天秤上，請讓她們佔有較重的分量，而不應讓什麼聲望、利益，或由某些對人性及事物有欠正確根據的學說所啟發的夢想，佔有較重的分量！請勿向婦女們要求無謂的犧牲！她們在正常生活中，為祖國為人類大家庭所做犧牲，已經太多！(4)
9 但婦女憎惡戰爭的心理，如不演變為恢復全球人類弟兄關係的積極志願，則為和平大業決不可能做出有效的貢獻；這志願又必須為愛德及正義所維持並加強；人人應意識到自身所有高於一切的愛德義務;人人應對周遭的人們爽快實行正義原則；因為正義的成果即是和平。一言以蔽之，上述志願，必須演變為一依公教原則為標準的活動。至於究竟是什麼公教原則，以及這些原則怎樣領導教會及屬下信友的活動，吾人在去年「論教會對和平的貢獻」所發表的聖誕節廣播詞內，業已予以闡述( 見「十三年」廣播詞，31－48節：近代教宗文獻論和平問題 )
(5)
10 可愛女兒！你們的和平口號，所以不同於其他婦女的和平口號，就在這點。其她婦女的和平口號，吾人雖不懷疑其出自真誠，但不幸她們的口號，即使不致轉變為憤激、仇恨與叫罵，卻往往指向不同的目標。總之，決無疑問，任何和平口號，如不以公教宇宙觀為其基礎，則不啻是遇難者在汪洋大海中的哭叫，注定得不到人心的響應！(6)
11 妳們既榮為公教婦女，便應宣傳並愛護和平；因為在某種程度內，公教與致和，構成兩個同義名詞。你們為公民的義務，既要妳們在祖國受到無理侵略，並在攸關祖國命脈的權利遭到威脅時，慷慨犧牲，則妳們尤應以更大熱誠，從事製造條件，務使國家對內與對外政策，保證「秩序的安寧」。
12 妳們要致力於平息仇恨，促進各民族間的友誼，並消除製造糾紛的主要原因，如：貧困、失業、不良的移民政策等。這是教會及人類，期待於妳們的活動。(7)
13 妳們的活動是雙重的。首先是心理和道德的活動。對這類活動，妳們比較其他人更能運用妳們細膩的優點。就如：妳們可以吸引人們體味到天上事物的價值，溫柔地折服人們接受克苦補贖生活，或至少使他們對人生擁有嚴肅觀念和節制之德；在各處宣揚自制精神，並散播天主子女間的友愛思想。同時，又以身作則，自己先行放棄奢糜生活，以激發人們擯絕不義之財的意識，尤其應將「依循救主啟示的公教宇宙觀而實行教育青年」一點，視作上述各種精神活動的總綱。試問：實際上第一個受命宣講福音者，母親而外，尚有誰人？全知全善的天主，替世世代代的人們安排的秩序，是一生下來，先要就讀於婦女的甘美學校內──而守護在婦女身旁者，則是人類公共慈母：教會──以便人人學得婦女與生俱來的慈善、溫柔和孝愛。假使沒有婦女使人們時時返本復原，則人類不久將為人生所有堅苦而生硬的戰鬥所征服，而淪為可憐的野人。故此，妳們既由本性與天主，接受了陶冶兒童心靈的義務，則應以「人人皆兄弟也」的觀念，和憎恨暴力的思想，教導下一代。或許有人以為，這未免遠水不解近渴了。不，這是最基本的工作，因而亦是迫不及待的工怍。就如
戰爭，至少現代戰爭，並非猝然而起的，乃是深入人心的戰爭種籽，經過長期的醞釀，而逐漸成熟的；同樣，真正持久而合乎正義的和平，亦不是和平的思想和口號，一經出現，便馬上產生的。(8)
14 其次，妳們的活動，還有對外的一面。昔者婦女的活動範圍，局限於家庭及其周遭;現在則日趨廣闊，而延伸於社會、政治、立法、司法、新聞事業等各種職業及工作領域。故婦女亦應延伸其和平工作至上述各領域中。假使每位婦女將其對戰爭所有生來的憎惡心理，變成阻止戰爭的具體活動，則這多的努力，而且是以最能折服人心的熱誠與恩愛為基礎的努力，不可能不達成其宗旨。(9)
15 為使上述努力更為有效起見，必須呼求天主的助佑，而婦女則是生來便具有熱誠祈禱精神，並慣於經常舉心向上者。猶如慈愛的母后瑪利亞，在加納婚筵中，為了耽心新郎新婦遭受無趣與煩惱，而促請耶穌變水為酒──風雅人士說酒是宴會的靈魂──同樣，妳們的祈禱如能擁有童貞聖母的火熱信德，亦能改造人心，使之捐棄仇恨而接受聖愛，擯絕貪婪而持守正羲( Bossuet Sermon pour le 2 Dimanche après 1’Epiphanie )。(10)
16 可愛女兒！妳們當然清楚，教會施與婦女的偉大恩澤。公教出現於世界時，教外文化只限於謳歌婦女曇花一現的外在優點和溫柔情感。這種出自審美力和內心情感的觀念，竟然昇華圭卓絕而細膩的極峰；這思想生動地表現在奧古斯多時代的詩人，所有意韻優美的不朽傑作內，同時號稱為「神聖藝術創作」的神像，美化了街市、法庭、廟宇奢華宮殿的庭院。但這一切，都是空洞而皮毛的。雅典及羅馬，雖是文明的燈塔，甚至對家庭問題，產生了光芒萬丈的著作，但未能以其高深的哲學和智慧的法律，將婦女提高至相稱其人性尊嚴的地位。反之，教會則雖不否認婦女外在和內在特長，卻是第一和唯一發揚並培育婦女的使命和任務者。而這使命和任務，正是婦女地位的基礎，及其尊嚴的真正理由。於是，新型的婦女始大放光明，並在基督文化內，日加興盛。如為宗教而殉道的聖女，擔任使徒職責的聖女，以及廣泛改造社會者，安慰人類各式痛苦者，專門拯救人靈者和教育家。社會需求越是日新月異，公教婦女普惠人類的使命亦越形廣泛。說今天的公教婦女，對人類文化的進步，其重要性不次於男性，是極有道理的。(11)
17 就在這圖案下，吾人見到妳們現在的和平工作，可能比天主迄今給妳們指定的工作，範圍還要遼闊，並較前更有益於社會。妳們要接受這類工作，猶如由天主及人類委任妳們的使命！妳們要以最大毅力，執行由若干傑出的婦女，在公教婦女國際會議中，研討並推薦的意見和主張，深信沒有比執行她們的建議，更有利於救助妳們的祖國及教育妳們的子女者，亦沒有比這更迎合基督代表的願望者。吾人特此替散居全球各地的婦友們，格外替妳們公教婦女和參加這羅馬大會的每一位，懇求全能天主，恩賜神光與聖寵，並為保證獲得這些恩寵起見，全心給妳們頒賜宗座祝福。
(1)「秩序的安寧」，乃是聖奧斯定替和平二字下的定義。詳見「萬古常新」廣播詞5、62節及其註釋( 近代教宗文獻論公教政治理念 )。至於何以和平是「健全女性生活的主要條件」，以及何以「女性較諸其他人更為重視和平的價值」，請耐心接讀下文。
(2)基督是和平之王。羅馬既是基督在世代表的駐在地，故稱為和平之王的聖京。此外，奧古斯多大帝曾起建和平祭壇於羅馬城，並親自舉行祈禱和平的祭祀。於是，教宗乃根據這些事實，強調羅馬是和平的發祥地，並宣稱：全球公教婦女大會，特選羅馬為開會地點一事，「等於代表全球公教婦女，隆重聲明其切望和平的誠意云云」。
(3)在這幾節內，教宗特別強調，戰爭如何更不利於女性。教宗並無意否認，男性在戰爭時所遭受的重大犧牲。盡人皆知，普通戰死於疆場者乃是男性。但因為女性是弱者，是心地正常者，對之深感惻隱和同情的對象，故婦女而慘遭戰禍，尤為值得憐憫。何況誰人不是婦女的子女呢？
(4)教宗此處所說，對現代構成一個無情的諷刺！現代最講究提高女權，凡膽敢對提高女權的口號有所分析者，便不免淹死於唾沬中。但事實上，人們，尤其政府要人，在做重大決議時，特別在做攸關「選擇刀劍或橄欖( 意即選擇戰爭或和平 ) 的決議時，則不唯不讓婦女在其「決議的天秤上……佔有較重的分量」 ，而且從未想到有義務咨詢佔有全球或全國人口半數的婦女的意見，從未想到在如此重大的事件上，她們亦有發言的權利；這算什麼提高女權？至於人們在做重大決議時，往往只讓一己和一黨的聲望及利益佔有壓倒性的分量，乃是現代的最大不幸。但尤其可怕的，是讓「由某些對人性及事物有欠正確根據的學說( 如唯物論及無神論 )所啟發的夢想」，佔有絕對優勢一點！中共所誇耀的「人海戰術」和「人民戰爭」便是一例。只有將社會視作一部機器，將人們一律認為這部機器上的冥頑不靈的零件的唯物論和無神論者，始能如此殘忍無道！
(5)和平工作，首在促進人類的弟兄關係。具體言之，則在實行正義與仁愛；而正義與仁愛，正是教宗所謂「公教原則」。這原是不分男女，人人應努力的基本和平工作。但尤其是婦女得心應手的工作；因為婦女是與母性不可分割的，而母性的特點便是愛。由婦女擔任促進友愛的工作，自然事半功倍。此教宗所以將和平工作寄託於婦女的理由( 見2節 )。
(6)在本節內，教宗聲明：和平工作必須以「公教宇宙觀」作基礎。公教宇宙觀，雖然一言難盡，其首要點則不外「以天主為宇宙的原始及終點」。人而不承認天主為宇宙最高宰治者，則賴以維持世界秩序與和平的正義原則，便要失去依據和標準。於是一方標榜的正義，正是對方所痛斥的侵略；雙方同以正義二字作號召，而對正義二字的含意則各有不同甚至矛盾的見解。大家既缺乏一種共同語言，則不唯共同創造和平的工作，無從順利進行，連會議桌上的談判，亦將無法著手。這正是現代的悲劇！
(7)此處教宗再度指出，促進人類友愛而創造和平的具體工作。這原是公教社會學的主要內容。請一讀「慈母與導師」及「和平於世」二通諭( 見近代教宗文獻論社會問題 )。
(8)上述促進人類友愛，恪遵公教原則，消除製造糾紛的原因，如：貧困、失業、不良的移民政策等，乍一看來，不獨遠非一般婦女所能勝任，便是傑出的男性及各國政府首長做起來，亦談何容易！但事實上，則並非「挾泰山以超北海」，乃是「為長者折枝」的平易近人的工作。只要天下所有婦女，都由自己的子女做起，則不幾年後，便能令全世界煥然一新。因為天下人無非是「一生下來，先要就讀於婦女的甘美學校內」的學生。假使所有婦女，至少公教婦女，都能妥善運用自己對子女所獨有的深入而巨大的影響力，「依循救主啟示的公教宇宙觀」，將自己生性所有優點，如：宗教及精神生活的趨向、捨己為人、溫柔、善良、克苦、犧牲、自制等美德，以言，尤其以行，灌輸其子女，則對實現公教社會學理論，對消除貧困等製造糾紛的惡因，對促進人類友愛和奠定世界和平基礎的偉業，定能做出絕大的貢獻。這真是令人鼓舞的思想，願我公教婦女共勉之！
(9)但現代婦女，不僅對子女及其他家庭成員，有發揮其影響力的可能，而且還有左右社會各階層和政府各機關的偉大力量！她們無論工作於工廠、學校、辦工室，乃至司法、立法、行政各機關，都能以正確的言論、態度、立場，尤其以無可指責的實際生活，執行上述公教社會學理論，消除歧見和促進友愛與和平。加以，同樣的建議及主張，如出自女性的口，則較諸出自男士的口，尤其為人重視。故公教婦女，應袪除自卑心理，認明自己的力量，為天主、為教會、為社會、為家庭、為子女、為下一代，在自己接觸到的範圍內，依照13節所列出的種種，為和平有所作為！
(10)創造和平，亦如教育子女一樣，是一個艱鉅的工作，單憑人力不足保證其必然成功，故必須祈求天主。而婦女在這方面又高於男士一等。誠如教宗所說:「婦女生來便具有熱誠祈禱精神，並慣於舉心向上」。假使婦女的祈禱，又以「女中至為殊福的聖母」為法則，則對改造人心，頗能有變水為酒之妙！
(11)教宗說:「婦女的使命與任務，正是婦女地位的基礎，及其尊嚴的真正理由」。這段話應當是女權運動者無時或忘的座右銘。婦女的使命，質言之，便是與天主聖三合作，而執行其造生、救贖及成聖人類的神聖工程。婦女幫忙聖父造生人類，幫忙聖子救贖人類，幫忙聖神成聖人類。是的，男性亦有份於這光榮，但為了婦女所專有的母性，及與這母性相連的特長，她們尤其是天主聖三的光榮助手。天主固然可以不通過任何人的合作，而單獨完成其造生、救贖及成聖人類的大工。但依照其神妙的計劃，則事實上，非有婦女的合作，則上述工程，尤其造生一點，無從成功。不唯懷胎、哺乳的工作，直接屬於婦女，連子女的教育和訓練子女的道德、精神，尤其宗教生活，亦多半繫乎婦女的影響和左右。譽之為天主造生、救贖與成聖人類的光榮助手，誰曰不宜?婦女的地位與3尊嚴，就在這點。不以這點作為提高女權的理由，只從事強調其次要的外在美麗和內心溫柔等，可能損及婦女的地位和尊嚴。現代到處盛行的選美等，便是一例。這種避重就輕與顛倒是非的惡作劇，結果是整個人類的思想與輿論，對婦女之為物，陷於錯誤及曲解中。而錯誤及曲解，又是許多禍惡的序幕！
網頁核對／製作: 關光耀